第30章 红颜周旋（1/2）

国庆前县里照例要举行文艺汇演。孟宛如照旧循例打电话邀请钟丽雅来做指导老师。钟丽雅这次没有答应，客气地告诉孟宛如说：“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忙，抽不开身。我叫个手下的音乐老师过来帮你搞吧，专业水平很不错的。”

孟宛如觉得这样也行。晚上回家跟老公聊起这事儿，老公嗔怪说：“你傻的呀！人家现在已经是副校长了，你还想让人家来给你做指导老师呀？身份不同了，再来就不合适了。”孟宛如在这方面有点迟钝，经老公一提点，开始有点醒悟了，觉得确实不那么合适。此后就不再请钟丽雅来指导节目了。

第二年初夏，教育局组织初中和小学老师到深圳学习培训十天。孟宛如和钟丽雅都参加了。孟宛如是本校的选派学员，钟丽雅是其学校的领队。上课不在一起，下课可以一起玩。

周五，教育局一把手涂志威局长在梁达成校长等人陪同下，专程过来看望大家，晚上与部分领队和学员在附近酒楼吃饭。孟宛如和钟丽雅都在受邀请之列。当时管理规定相对宽松，没有后来严格规范，经费又充足，菜肴丰盛，吃饭喝酒，高谈阔论，气氛热烈。

涂局长头发稀落，五短身材，颇为壮实，十分健谈，被众星捧月，轮番敬酒，乐不可支，情绪高昂。

餐毕，经梁校长提议，又到楼上包厢去唱歌。

梁校长殷勤地帮涂局长点歌，涂局长故作谦逊地说，自己鸭公嗓子，五音不全。梁校长奉承道：“您嗓音浑厚，优美的男中音。”又怂恿说：“给您点了《相思风雨中》，让钟丽雅陪您唱。”说完，过来拉钟丽雅到涂局长身边。

涂志威红红的脸堆满了笑，半推半就的样子，站起来，故作潇洒地拉起了钟丽雅的一只手，学着港台歌星的架式，扯开嗓子，引吭高歌起来。钟丽雅也如影随形，如藤绕树，刻意逢迎，黄鹂与公鸭，竟然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歌毕，掌声四起，一片叫好。钟丽雅优雅浅笑，涂局神情兴奋。梁校插科打诨，活跃气氛，又拉钟丽雅和涂局长跳交谊舞，串掇大家喝交杯酒，弄得房内欢声笑语，高潮迭起。

涂局长神情兴奋，目光愈发迷离，在钟丽雅的脸上和身上扫来扫去，行为也愈发放得开，时不时地借谈话之机在她的香肩上蹭两下。钟丽雅处变不惊，灵活周旋，倒也表现得落落大方。

闹到十二点多，大家分几拨乘车回宾馆休息。涂局长余兴未尽，叫梁校长和钟丽雅一起到他房间喝茶聊天，凌晨放散。

第二天吃早餐，涂局长显得神清气爽，心情愉快，心满意足的样子，对梁校长的组织管理能力赞赏有加，对钟丽雅的表现也给予了充分肯定。

涂志威自从上次与钟丽雅一起唱k之后，对这个漂亮风情、歌喉曼妙的女校长念念不忘。想起她来，就禁不住心神摇荡。

周末他忍不住打电话约钟丽雅吃私房菜，聊聊天。钟丽雅也想跟涂志威把关系拉近一点，便欣然应允。

他们到了一个吃粤菜的私房菜馆。

钟丽雅穿了一身淡红色的套装短裙，显得明艳端庄，大方得体。

涂志威穿着藏青色的西装外套，略微显得有些油腻。

涂志威谈了一会儿近期工作要求和教育口的一些人事变动，赞美了钟丽雅工作能力和协调能力，接着又扯到日常生活，倒了一肚子家庭生活的苦水。

钟丽雅笑意盈盈地看着涂志威，听他讲谢谢工作事项和生活的烦恼。谈话仿佛变成了一场朋友之间的唠嗑，氛围比工作场合自然要亲切随意得多。

涂志威不断找机会赞美钟丽雅不但工作能力强，人也长得漂亮，气质又出众，聊得越来越嘻嘻哈哈，漫无边际。说到高兴处，他顺手抓起抓住钟丽雅的一只手我说摩挲起来，感叹说，唉！我老婆如果有你一半的漂亮，我就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钟丽雅娇嗔地抽回手，顺手拍打了一下涂志威的手，笑着呵斥道：“公共场所，注意形象！”

涂志威厚着脸皮笑道：“什么公共场所？这里已经很私密了。”

“你贵为局长，可是公众人物。最近某市某局长跟女下属的桃色新闻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暧昧聊天记录和开房的视频在网上到处转发，教训还不深刻吗？”钟丽雅瞟了他一眼，调侃说。

“看到了。那些人不够谨慎。男人到死都是这个德性。”

“你还真够坦率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家里还有事儿，要不咱们买单走人，下次再聚。”

涂志威虽然有点恋恋不舍，但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拖延，便同意买单走人。

五月份，学校举办一年一度的艺术文化节。开幕式前一星期，校长刘达成专门打电话给涂志威，盛情邀请他莅临开幕式指导工作。

涂志威在电话里打官腔说：“最近一段时间事情挺多的，我看看情况，如果抽得出时间就过来。如果没时间，你们就自己搞吧。”

刘达成说：“您如果能够大驾光临，那个影响力和感召力是完全不一样的，恳请您在百忙之中抽点时间莅临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