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2）

“同志，您这也太……”石工为苏念刚才的胆大发言而心惊，这还在别人家的地盘，怎好这般口无遮拦。

苏念摆手：“放心吧，我有分寸。”

“老石，来，都来，一块儿吃饭去！”说话声音中气十足，气势强大，接着，进来一位身姿挺拔、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

刘副厂长紧随其后，他向苏念介绍：“这位是食品厂王厂长。”

“你是京市来的？”王震目光犀利，审视面前的苏念。

苏念丝毫不怯场，直迎他的目光：“是。”

持续低气压，压得刘副厂长三人大气不敢喘，过好一会儿，王震哈哈大笑，拍着苏念的肩膀：

“不错，有胆量有见识，国家就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敢想敢干，我们祖国才能繁荣昌盛。”

苏念谦逊的笑，而后认真严肃的说道：“祖国繁荣，非某一人或某一群人可就，需吾辈自强不懈，方得始终！”

“好！”掌声雷动，王震几人热泪盈眶。

王震握住苏念的手，久久无法言语。

苏念不懂他们的心情，她刚刚只是随意说了句场面话，为何这些人会这么激动？不过她还是礼貌微笑，维持人设。

苏念打有记忆开始，就是在孤儿院的生活，后来被人领养，但领养人很快有了自已的小孩儿，便又将她送回孤儿院。

她在孤儿院被人卖给专门培养杀手特工的秘密组织，再之后的生活，只有活命和杀戮，她曾经最要好的朋友，捅她最深的一刀，从那时起，她明白一个道理——人不为已，不得好死！

对于这个年代宣扬的舍已为人，无私奉献，自我牺牲这种精神，她无法理解，也不想去了解。

然而最后，她却用一生去践行。

王震不似他外表般不近人情，实际上非常热情，他请几人一同去国营饭店，席间酒杯碰撞，笑声与回忆交织，苏念静静聆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王震长叹一口气：“现在的小姑娘……”他摇头：“真不行，我们那个年代的姑娘，不怕苦不怕累，但现在……”

刘副厂长沉吟良久：“我们厂虽说招的女员工少，可也不是没有，动不动直接消失，连离职手续都不办，就留下一封信。

我们打算明年减少招女同志的名额。”

苏念放下筷子：“消失的女员工，或许发生其他不可控的事？”

王震摆手：“开始我也怀疑，派人去调查，结果，人家来上班就是为了找个金龟婿，找到了，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干。”

气氛低迷，刘副厂长端起酒杯：“来来来，碰一杯。”

渐渐的，周围食客散去，只剩他们这一桌。

刘副厂长侧身询问苏念：“有头绪了吗？”他见苏念沉默措词，“不必藏着掖着，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王厂长为人正直，你不必担心。”

苏念淡淡说道：“这次问题不难，但，难保下一次……”

王震目光锁定苏念，眼神如鹰眼般锐利：“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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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厂长，他们找到解决办法了，听说下午能修好。”

“什么！”赵副厂长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这次问题很隐蔽，他们查不出吗。”

来人也疑惑道：“这次的位置是我精挑细选，我自已上手，没交给别人干，按理说，他们排查都要好几天。”

赵副厂长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地说道：“行了，继续派人盯着，不，想办法再搞点问题出来。”

“来不及了，厂长他们现在就在三号车间，我无法下手。”

赵副厂长咬着后槽牙，扬起巴掌朝那人的头顶，狠狠拍去：

“你怎么这么蠢，不会先准备，但会儿见机行事吗！”

他见人还没动，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快滚！”

男人应了一声退下，他走出一段距离，恨恨地盯着刚才出来的方向，使劲地啐了口痰。

赵副厂长如坐针毡，起身出门。

运输队办公室门被粗鲁打开，赵副厂长怒气冲冲进门坐下：“那人还要多久！”

躺在小床午休的钱一翻了个身，撑着脑袋：“谁？”

赵副厂长忍住发火的冲动，“机械厂不知从哪儿找了个厉害的角儿，下午能修好那条线。”

钱一放下手拉过被子蒙住头，接着睡觉。

赵副厂长扯开他的被子“诶你怎么回事，不是你说要想办法把问题拖延到那人到来吗！”

钱一抢过被子：“什么怎么办，你之前咋办的，现在接着做就是了，还用我教？”

“这次不一样，我告诉你，机械厂的人说了，下午就能修好，有阎罗王坐镇，我是没办法。”

赵副厂长赌气坐到另一边的凳子上，身体向后重重一靠，椅背被撞得嘎吱作响。

钱一坐起身，盘着腿，脸上坏笑：“我不急啊，你出国的事情，我们都安排好了，但现在厂内没人接替你的位置，给我们做内应，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