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惊天大瓜（1/2）

看到白悦萱，姚雪起身：“这里人多嘴杂。去远一点的地方吃晚饭吧，坐我的车。”

三人驱车到了公司3公里外的一个商场，定了个西餐厅的包间。

落座后，姚雪点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望向白悦萱：“说说吧，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刚刚跟领导撕逼的热乎劲还在，白悦萱像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一人分饰两角，将两人的谈话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你在教我做事情？”白悦萱微仰着头、斜着眼、压低嗓音，把杨总说这话时的语调、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逗得在场两人哈哈直笑。

看到凡凡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白悦萱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

“不，我没有。咱只有被人家使唤的份，哪有资格教人家。你们说是不是。”

“他可能觉得自已的权威收到了挑衅。”姚雪分析道。

“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最后他终于摊牌了，让我把项目交给田星，就是那个舔他舔得很厉害的的嫡系。”白悦萱愤愤地说道，“这不明晃晃的抢我的功劳嘛。我没日没夜地加班的时候他们在干嘛？看到项目快上线了，就想把功劳抢过去给自已的嫡系。真是可以。”

“哼”，姚雪从鼻孔里发出这个短音节，嘴角挂着嘲讽的笑。然后将香烟凑近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三人已经很熟了，每个人的一颦一笑互相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挺恶心的吧。我就问他啊，项目交出去后我做什么？”白悦萱神态鄙夷，继续吐槽：“他说HR会跟我聊。”“这不就是大明牌，要裁掉我吗。就差把这几个字写在他的脑门上了。”

“我实在不想看到他那张嘴脸了，就直接推门走了。”白悦萱结束了自已的故事，转头问道：“凡凡这是咋了？从来没见你这么沮丧过。”

凡凡这时情绪已经平复了，但刚刚大哭过，身体还是会一阵阵抽搐。

姚雪看她说话也还不利索，就代她说：“跟你一样，被人阴了。也要拿毕业大礼包了。”

看着白悦萱扑闪着惊讶的大眼睛，姚雪吐出一口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缓缓地讲述着：“凡凡之前不是转到了增长部了吗，给大数据总监汇报。凡凡给他汇报了一份增长方案。他也没认真看，就说这方案写的跟狗屎一样。”

白悦萱：“毕竟是从别的部门转来的，不是他自已人。”

姚雪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嗓子：“凡凡也跟你一样啊，放着家里的小孩没空管连日加班，认认真真地把方案写了出来。被人这么指责，心里气不过便当场反驳了句‘方案你看过了吗？’就被对方记恨上了。”

提到那位大数据总监，白悦萱也忍不住吐槽：“那位是个笑面虎，能力很水。出数据速度贼慢、还经常出错。但人家就是态度好，不管上面怎么骂，从来不跟上面急眼，永远都是会上点头好好好，下次数据依然错。”

凡凡点了点头：“这大概就是人家的生存之道。他自已对领导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希望自已下属也这样。”

姚雪接过话：“白白说得对，这人就是笑面虎。表面人畜无害，背地里小动作不断。他先是找到HR，以凡凡能力不足、顶撞领导为由让HR把凡凡开掉。后是找到安全部，让对方调取凡凡电脑里的数据，最后以审计问题跟凡凡谈了离职的事情。”

白悦萱相信凡凡的为人，惊讶地问：“审计？审出什么问题了？”

姚雪：“说是‘数据泄露’。凡凡日常工作跟厂商联系比较多，双方同步一些材料是很正常的事情。最后被安全部门硬是扣了个数据泄露的帽子。真要是泄露了核心数据，就不只是离职能收场的了。”

白悦萱认同：“莫须有的罪名。”

她看向凡凡，平时干练的短发此时有些凌乱，双眼红肿，白皙的小脸上泪痕未干。心里一阵唏嘘。

凡凡的司龄有12年，虽是老员工，但从来没有论资排辈、摆过架子。前些年公司快速增长的时候，也曾被评为“明星员工”，获得过上百万的豪车奖励。项目赶进度的时候，直接买了张折叠床，晚上就睡在公司。

她一生最好的青春年华都是在这家公司度过，她的成就、她的嫁人生子，都是在这家公司完成的。

只是当时意气风发的她，如果知道最后会以这种方式离场，会作何感想？

职场真是一个把人性发挥的淋漓尽致的地方。

“要不跟CEO反馈反馈吧？不能就任这帮人这么乱搞。”白悦萱边切牛排边提议。

食物已经上全，聊了这么一会儿，大家也都饿了。

姚雪摇头：“这傻姑娘已经同意离职了，下周三last day。”

叉着牛排的手顿在半空，白悦萱瞪大眼睛：“他们就这么急不可耐？”

一直沉默的凡凡开了口，声音很平静：“反馈到老板那也没用。沈总来公司也没几个月，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员工得罪高层。而且对沈总来说，我算是前朝旧臣。”

她在公司这十几年，大大小小的风浪都经历过，各色的人物也都见识过了。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