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影（1/1）

“弗兰克，你来之前真的应该先透个消息给我，现在并不安全。”乔是中情局在香港的地头蛇，汉斯出事之后他已经被升任为中情局东亚的负责人。“你都看到了，有人正在搞事情，这里的情况也许会失控。”

窗帘只留了一条缝隙，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因此尽管是大白天，室内依然很暗。弗兰克透过窗帘的缝隙注视着圣皇酒店楼下旺角的街道。这一片区域已经实行了交通管制，在街面上，警察和手持标语牌的人群正在对峙。

“那边有消息吗？”弗兰克问。“还没有！记得您当年在课堂上讲过的，在真正的危机面前，所有的信任都将重新面临考验，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会相信我们。”十几年前，弗兰克曾经是中情局特工训练营的教官，那时候，乔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菜鸟。“那你一定记得我还讲过，当面临危机的时候，就不要再认为还有安全的堡垒。你这里并不比华盛顿更糟糕。”弗兰克指指窗外：“大陆那边怎么看？”

“没人知道背后的金主是谁，大陆现在谁都不相信，他们正在调查，他们认为伦敦的嫌疑最大。但是原来的那几条线我都清楚，都很安静，没有什么动静。这很像是agares的风格！”十几年的风云洗炼，乔已经非常的老到，他拥有比汉斯更深邃的思想和更敏锐的洞察力，这让弗兰克很满意，在现在这样复杂的局面里，他太需要一个好帮手了。

“agares！是的，现在到处都是它的影子。”弗兰克说。在他们这个隐形的世界里，agares始终是个谜。情报圈子里所有的特工都知道这个名字，但是没人知道它是什么。如果一件事情始终找不到幕后的主使是谁，或者对事情的动机完全没有头绪，那么圈子里就会说这笔帐要算在agares头上。因为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agares甚至被评为世界上仅次于美国中情局、俄罗斯联邦安全局、英国军事情报局、以色列摩萨德，活跃度位列第五的特工组织。尽管这只是一个虚构的组织，但是像弗兰克这样的专家从来不怀疑这样一种力量的存在，他很清楚是什么人在掌控着这种可怕的力量。

“看看历史就会知道，紧随agares之后的就是动乱和战争。”弗兰克看着窗外的香港：“agares来到了东方，他给我们带来的第一个麻烦就是信任危机。乔，我们现在的沟通渠道还顺畅吗。”

“我不能确定，弗兰克。到现在为止我还没从对方获得任何反馈。而且，”乔停顿了一下说：“您知道现在我们之间存在一些紧张因素，原来形成的情报分享默契几乎不存在了。尤其是我们军方在南中国海的举动，让对方很有疑问。”

“我这次来一定要和对方建立沟通。”弗兰克转过身来说：“他会来见我的。我确信这一点。”

“您说的是谁？”乔问。还没等弗兰克回答，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乔把手机放在耳边，一瞬间，他的神色大变，他跨到窗前向下看了一眼，急促地说：“弗兰克，我接到消息。这里不安全，我们需要立刻换个地方。”

“你讲清楚，是什么情况？”弗兰克对乔的慌张面露不满。“是中国人传来的消息，杀手是马库斯的人！您看我们周围街面上的情况，这骚乱也许就是外围的配合！大陆那边说情况紧急，警方帮不了我们，杀手很可能已经在酒店里，他们的目标是您！弗兰克！”

屋子里还有两名中情局的特工，乔对其中一个命令道：“去外面看看，检查一下撤离通道！”。那名特工应声去了。

弗兰克平静地说“好吧，我们走。”他走进卧房去拿自己的公文箱。等他走出来，出去的那名特工神色紧张地冲了进来，弗兰克看到他已经把一只手枪握在手里：“下面有人从楼梯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