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您根本不会在意这件事（1/2）

“把那东西借你？”

博伊斯的绿眼通过普罗维登斯的视野，看了一眼莱特所在的位置。

正如之前芭芭雅嘎所说的那样，导演所在的位置是所谓“与世隔绝的高塔”。

周遭除了GSA职员的生命信号之外别无他物，甚至看不见“导演”的热信号。

他停顿了一下，最终开口：

“如果你只是要借那个的话，不需要问何局，我可以同意。”

“那就有劳你安排人送过来。”

莱特笑着答，而在挂断电话后，那双蓝眼睛倒映着面前的糖果屋——蛋糕屋顶、方糖窗户、面包墙面。

“总感觉你们的权限高得有点让我难以想象。”

他的低语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只有普罗维登斯冷不丁地震了一下莱特的手机。

当下，莱特回过神来，重新打开手机，看见了人工智能的警告：

【请不要进行无谓的猜想】

“果然你在主动监视我。”

莱特的话音仍然很轻，他看了眼手机，面色如常地抬手打出去几个手势。

顿时，留守的职员依照之前训练的队形三三散开，侧翼之间隔出的距离约有三十余米。

这个距离，莱特已经可以确保闭麦的情况下无人能听到他的轻声细语了。

“为什么呢？是局长先生要求的？还是你主动的行为？”

他一边盯着面前糖果屋的氛围，一边就这样用眼角余光望着手机屏幕。

普罗维登斯大概是没有人类那套弯弯绕绕的心思，直截了当地打出字幕：

【否定，局长并未要求我如此做，但我仍然希望您不要忘记我的权限】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不觉得你在越线吗？这是一次决策，不是吗？”

莱特的注意力仍然大部分固定在糖果屋上，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分明极具攻击性。

人工智能明显停顿了一下，才接着打出字句：

【这并非决策，这只是顺势而为的逻辑推理，我认为您并非是安定因素，仅此而已】

“你并不信任我，甚至这种不信任感要超过局长对我的不信任。”

莱特如此陈述道，一双海蓝色的眼睛精准地看见了方糖窗户中一闪而过的人影。

“我很好奇，为什么呢？是因为你觉得我们很相似吗？你觉得我会…背叛GSA？”

他的询问让普罗干脆利落地将他的一系列壮举，都在对话框中列举了出来。

接着，人工智能陈述道：

【您的危险性从来都是居高不下的，在我的评估中】

【我有必要起到我的监督作用】

“那我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行为离心的可能性你考虑过吗？”

莱特询问，但人工智能的回答却分外笃定：

【您不会，您不会受到那种情绪的影响，我已经完成了对您的性格分析，而我得出的结论是——】

【您根本不会在意这件事】

莱特挑了挑眉，那双蓝眼睛平静下来：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

【如果您背叛了，那只能是GSA带给您的新鲜感和刺激感不够，而并非我的自作主张】

人工智能的陈述还在继续：

【与其说您会离心，倒不如说您根本就未曾和局内有过牵绊，我说的对吗？】

【您留在这里只是因为理智思考，而且现在的工作能够刺激到您，仅此而已】

“你的分析倒是正确的，但就像你所说的那样，”莱特抬头看向天空中落下的四翼的大鸟，“我现在没有背叛的可能。”

【我会一直为这个可能性做好准备，希望您的思路永远足够清醒】

人工智能说完这句话，莱特便自雷鸟身上取下了那个狭长的包裹：

“其实我很好奇局长先生的情况，最起码在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有这个想法的。”

“而且……我如果想背叛，又哪里逃得了全视之眼呢？”

他拆开了那个包裹，从中取出了一把银白色的喷火器。

淡金色的羽毛在喷火器原本的油料罐中起伏，散出的暖意连带着莱特的手掌都有了温度。

全视之眼没有再给那句话任何回应，于是莱特便直接上前，将喷火器的枪口对准了那间糖果屋。

他打开了腰间的扩音器：

“听着，孩子，龟缩在那个地方是没有用的，你可能并不清楚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但那种行为只有最邪恶的巫师才做得出来。”

“你之前差点杀死几百人。”

这句话很有效，糖果屋的方糖窗户打开了，从中传出稚嫩而愤怒的孩童声线：

“我才不是邪恶的巫师！明明是你们阻止了故事的进行！我是为了让故事顺利走到完美结局！”

“是吗？”

莱特叹了口气，用着孩子能理解的话语陈述道：

“但你为了这个故事的完美结局，差点牺牲了几十个家庭的完整。”

没等那小孩再说什么，莱特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