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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滟歪头：“所以呢？”

卜萝纳闷：“这里写的是, 因为偶然间的一个雨天, 校园里相见, 一个人缓缓走过我身边，她好像不开心，她好像我脑海里的一首歌。”

“应该是这样的呀！”卜萝的声音提高。

杨滟凑过来, 把她说的这段话看完。

“哦, ”她回答：“那你干嘛还问？”

卜萝瞥了一眼对面的舍友, 又重新看向那段文字：“因为, 我以为, lian会对这段文字详细阐述，比起小说本身, 这段文字更有看头不是吗？”

杨滟耸耸肩：“我知道你对这本书的喜爱，但也许，面对真实的采访，lian必须像刚才那样说呢？”

卜萝看着她，不置可否。

杨滟又说：“明明是lian啊，明明是个自带流量话题的人，怎么会这样？一小时了，这个直播账号就只涨了4个粉丝，我偶尔发条微博，也不止涨这么几个！”

杨滟把数据截屏发给导师。

“反正就是不对劲。”卜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听到卜萝的这句话，以为她在和自己说呢，杨滟立刻回应：“是吧，你也发现了吧！”

卜萝没作声。

杨滟把昨天的数据拿出来对比，一边叹气，一边摇着头说：“的确不对劲，昨天发的宣传视频，从发出到现在，还没有24小时，涨了得有小一千粉了！”

卜萝闷闷不乐，也不对数据做评价。

杨滟放下手机，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闷了：“怎么感觉，你说的不对劲，和我不在一个频道啊？”

卜萝挠挠头顶。

很明显，她和杨滟的关注点不同。

“你读过这本书吗？”她问杨滟。

杨滟眨眨眼：“读过啊。”

“读了几遍？”卜萝又问。

杨滟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第一遍看的差不多了。”

卜萝抬头看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行，我们不说书，说点别的。”

杨滟不解：“别的有什么不对劲了？”

“你不觉得这个lian本身不对劲吗？”

卜萝皱着眉，把头低下：“相由心生，总觉得，这个人写不出书里的那些文字。”

“这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我们不都是第一次见她吗？”杨滟打开直播录频：“你看，弹幕和评论区也都没说什么呀。”

卜萝：......

杨滟托腮，转动指尖的黑水笔，唉声叹气的：“本来还以为能疯狂涨粉，轻轻松松混个小组第一，然后收录到毕业设计优秀作品里的，现在看来......”

卜萝把书合上：“现在怎么样？导师怎么说？”

杨滟摇摇头：“导师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我觉得，小组第一是没有希望的。”

卜萝一开始，对这个小组第一就没有抱任何期待。

她们导师的要求比较奇怪，一个毕业设计，从大三就开始做一年半。

卜萝之所以对这个专访课题这么认真。

一方面，是为了完成毕设顺利毕业。

另一方面，能和《蓝丝绒》的作者面对面，近距离对话，是她长这么大，为数不多的一个梦想。

“嘶......”杨滟看了她一眼，“还有两场直播呢，lian总不能一直戴着口罩墨镜吧？”

卜萝端起咖啡杯。

一听到口罩墨镜，她的手腕微微一颤。

“其实，一个人的气质，应该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并不会被口罩和墨镜影响。”

卜萝说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时，连静绮穿着抹胸蓝色丝绒连衣裙，戴着墨镜和口罩，出现在民宿的餐厅。

她抬手撩头发，她撑伞，她转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什么......

杨滟抬手，在卜萝眼前晃了两下：“哦咦！”

“嗯？”卜萝回过神来。

杨滟笑她：“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人是不是lian？”

卜萝点点头，又摇摇头。

杨滟：“你就是。”

*

“怎么样？”小田一上车，就摘了口罩和墨镜，“我表现得还行吧？”

连静绮闭着眼睛坐在位置上，单手环胸，另一只手不明显地捏着眉心。

面前小桌板上的平板电脑还亮着，画面停留在直播间。

“直播已结束”几个字冷冰冰，看着很生硬。

和连静绮的表情一样。

小田脸上的笑容顿时消了大半。

她安安静静地脱掉西装外套，又安安静静地把外套扔到后排。

她太了解连静绮了。

一般这种时候，99.9%是生气了。

还有0.1%代表即将爆发。

司机坐在前面，没有得到指令，他不敢贸然开车。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车上冷气开的很足，小田觉得冷，伸手够西装外套的时候，耳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