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清灵星（1/2）

莫问仙说完后，话音一顿，也不知接下来要讲什么。

牧太阿却是抓住机会，十分好学的样子，向莫问仙虚心请教：“敢问前辈，修士在只剩下神识灵体后，这修为境界的本源如何能够观察到？”

神识本是无形之物，如果能够破开神识灵体的本源，那么就相当于有了灭杀只剩下神识灵体的修士的手段。而牧太阿想要破开神识灵体的本源，首先就要能够观测到它。

莫问仙的灵体在幽暗的通道中散发着微弱的荧光走在前方，听到牧太阿的请教，直接把头前后扭转，但身下的脚步却是不停。牧太阿与陆尘一见到这副画面，被吓得手中的夜光石都差点没拿稳。

莫问仙对着牧太阿意味深长地一笑，开口道：“见到我身上裹着的这一层荧光了吗？这些是就是本源，因为蕴含着灵气，所以带有颜色还发光。这也是神识无形，但神识灵体却能够显化在外的原因。”

“正如你们所见，我现在是半透明的状态，这代表我十分虚弱，所剩的力量不多。而且这些本源现在还在无时无刻地消散着，这些散发出来不断明灭的光点，就是代表我正在消散的力量。”

“只要我失去身上这一层灵气所形成的荧光，或者等到我变得完全看不见的那一刻，那就是我这具灵体彻底消散的时候。”

莫问仙对牧太阿露出的笑容越发的灿烂，问道：“心动了吗？”

牧太阿属实没想到这老家伙会如此淡然地开口解释，当下面色略有些僵硬地道：“让前辈见笑了。晚辈只是求知心切罢了，多谢前辈教导！”

莫问仙摇了摇头，重新把面向背后的头颅转正，继续沿着通道之中的阶梯走着，他的语声又开始悠悠的响起。

“你们知道修炼的体系是从何时开始形成的吗？知道第一批修士又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吗？”

牧太阿与陆尘皆是沉默不言，牧太阿虽然听师尊讲述过，但也想听听这位老者的见解。

“不知多久以前，大概已经有千年了吧？”

“那时，这世间还没有修炼之人，不分修士与武者，大家都是凡人，最多就是锻炼、修习一些拳脚功夫。凭借着经年的锻炼与粗制滥造的拳脚功夫被称为武夫，与之后形成逐渐成型的修炼武道的武者相去甚远。”

“传说在千年以前，爆发过一次大灾，那时我们那些还无法修炼的凡人先祖们，为了祈求上天的护佑，举行了一次大型的祭祀。”

“在这一次大型的祭祀中产生了大量的香火，这些香火再加上过去的岁月中所积累的香火汇聚在一起后，连通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参与祭祀的一些人能够感知到祭祀之地的空间与一处未知之地相连，从那里源源不绝地涌出了无尽的灵气，但却无法用肉眼看见。”

“在他们感知到与未知之地相连的那一刻，脑海之中突兀的有了一段关于修道的记忆，这些记忆之中有一段最基础的修道功法。”

“现在的修炼体系也是从那时候传下来的，这就是修士的由来。”

牧太阿静静地听着老者的所讲的故事，趁着老者停顿的这片刻，提出了自己的不解。

“前辈，这处遗迹看上去不太像是最近这千年才形成的，而且外界关于此地一点记载也没有。这又是为何？而且在进行祭祀之前难道就没有修炼之法吗？”

这一次老者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牧太阿的疑问，只是自顾自地道：“那些在祭祀之中获得修炼资格的人，在走上道途之后，自然想要探索过去无法进入的地方，以及未曾到过的地方。这些地方之中，就不乏一些古代修士遗留的遗迹。”

“当然，也有在那一次祭祀之前就被开启的遗迹，但那些遗迹之中的修炼之法，大都已经无法查阅了。能够被凡人随意开启并找到的修炼之法，保存方式能有多高级？保存的环境能有多好？”

“自然早已在久远的岁月之中化为尘土了，玉简、纸张，是保存不了那么久远的，玉牒虽然可以长久保存，但也需要灵气充裕的环境。”

“没错，这些遗迹都不是最近这千年才形成的，而是在更久远的时代就已经存在了。从这些遗迹之中的遗留信息，我们的先祖知道了过去有过一个繁荣的修炼时代，可不知为何那一个时代突然的消亡了。”

“这个问题，直到数百年前，我的师父找到了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一处遗迹才被解开。”

“在说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们，这个世界是圆的还是方的？”

莫问仙微微偏转头部，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两人。

牧太阿与陆尘对视一眼后，还是牧太阿对答：“古籍有言，天圆地方。那这世界应该是像被碗罩着的棋盘一般吧？”

莫问仙低头看着身下的台阶，叹了一口气后道：“错了。这个世界是一个球，一个坑坑洼洼的巨大星球。我们所处的这颗星球叫做【清灵星】，这是我的师傅在这处遗迹之中得到的信息。”

牧太阿与陆尘闻言皆是一愣，皆是想象不出在地面上，自己是走在一个巨大的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