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石鉴（1/2）

陆尘那一拳之后，似是抽干了他仅剩的气力，他有些站立不稳的伸出手指，不断地指指点点一直沉默无言的牧太阿。

“牧太阿！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吗？”

话音刚落，陆尘的双眼便是抑制不住的慢慢流下了两行清泪。

他仰起头，本是不想让泪水掉落的，可是这汹涌而出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不一会儿就如大河入海般滚滚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牧太阿看着陆尘这无声地落泪，也是受其情绪的渲染，感到了十分的揪心与他对这世间不公的愤懑。

陆尘默默流泪了一会，等到泪水流干，接着用沙哑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低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灵根！你们这些拥有灵根的修士，就从来没有把我们这些武者当成对等的人来看待！”

“在道院之中，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是资源还是会在暗中操作下优先给到你们这些修士的。但在青云宗，我们这些武者、这些凡人，完全就是你们修士的奴仆。你们从来不在乎我们的生死，从来不在乎我们的尊严，所以便一直在践踏这些。甚至一个小小的养气境，此生都没有突破练气境机会的修士，就敢对我们先天境的武者颐指气使，而我们却忌惮于宗门或者强大的修士而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你觉得我甘心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那时起我就决定，我要打破武道的极限！我要为天下的凡夫俗子开一条登天之路。所以我来了，所以我来到了这处遗迹。”

陆尘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用力甩了甩脑袋，叹了一口气后继续道：“当你说出是牧长老建议你带着我一道前来探索这片遗迹之时，我便全明白了，我懂了啊。”

“那时我便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得来！他是想让我在必要的时候给你铺路，让我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替你去死一次。”

牧太阿闻言，心头一惊，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陆尘。

“我不想替别人去死，但我还是来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也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了。可以逆天改命的机会！”

“因为这些远古的遗迹之中，也许能够找到远古的修士对于武道的研究，这些研究也许可以让我找到，打破武道只能修炼到先天之境的方法。”

“可是，我并没有找到这些关于武道的记载。也是啊，一个修炼仙道的宗门又怎么会有关于武道的研究记载呢？我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陆尘的话音刚落，他便就像是被完全抽去了灵魂一般，低垂着头，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牧太阿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愣愣地看着陆尘，一言不发。

沉默在顷刻间笼罩了石室，两人一时之间像是完全忘记了洞府之外的危险，就这样沉默以对，谁都不敢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在两人谁没有注意的地方，石床旁的那一面石镜中，隐约倒映出了一张略有些沧桑的脸庞。

牧太阿虽然知道这一面石鉴是灵器，但是无法收纳进储物袋。于是打算日后再来拿取，所以便把石鉴暂时留在了原位。

石鉴之中那张沧桑的脸庞出现之后，轻叹了一口气。

“唉。”

这一声叹音出现之后，牧太阿与陆尘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的眼神之中，皆是有着对这一声来源不明的叹息的疑惑之后，一瞬间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都是有些应激反应出现了。

两人像是忘了方才的诡异氛围，动作迅速的背靠在一起，四处警戒、戒备着不明来源的声音。

两人的目光四处巡视一番之后，牧太阿率先发现了异样。他的目光看向石鉴，发现石鉴之上隐约出现了一张的沧桑脸庞。

牧太阿用手拉了拉陆尘的衣袖，提醒他自己发现了异样。随后，自己便向着石鉴走去，等牧太阿来到石鉴之前的时候，石鉴之上的脸庞也是转动双眼看向了牧太阿。

牧太阿皱眉，握剑的手又紧了紧，眼神锐利地看向那沧桑的脸庞，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或者说是器灵？”

“呵呵，小娃娃不要戾气那么重嘛，我要是想动手，你们活不过一炷香。”

苍老的声音从石鉴之中缓缓的传来，令听到此话的牧太阿与陆尘皆是有些手心冒汗。牧太阿深知在修仙界，能够被感知到的危险或是已知的强大并不可怕。

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今日你嚣张，他日必遭殃，英雄终有出头日。

而在修仙界，未知的事物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你在明，它在暗，稍有不慎阴沟里翻船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更何况还有许多修为高深的修士喜欢隐藏真实的修为，还有许多大势力的小辈嚣张跋扈，你永远都不知道会突然招惹出什么样的恐怖老怪物。

陆尘此时也是来到了牧太阿的身旁，与其一同看向石鉴上那略显虚幻的沧桑面庞。

陆尘沉凝地看着石鉴，用不卑不亢地声音骂道：“老东西，你要是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