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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卷二(2/6)
山。
有天上午,门外又来了马车。一个老男人扶着一位妇女来到诊所,推开门,之琴认出了这两个人。
“怎么了?快坐下,马队长。”
“她肚子疼,让她说吧。”
说着马队长把她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一条又长又粗的大辫子甩了出来,她有气无力地坐着,轻声叙述到:“周大夫,我一辈子没开怀,可是,能有两个多月身上没来了,开始我没在意,以前也有这时候,一两个月没来,之后又来了。
这回有点不太对劲儿,有恶心要吐的感觉,没怀过孩子也不懂,就以为是胃里肚子来什么病了,或者吃坏什么东西了,我大嫂还逗我说:‘是不是有了,两个月没来还吐,那就真是怀上了。’我这才明白过来,真是有了吧,前几天我还真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最近五六天,我肚子总是疼,在这处一点不见好,今早疼得更厉害了,还恶心还要吐,简直直不起腰来了,所以就来了。”
刘培新问她平时胃口怎样,大便怎样,昨天吃些什么东西?回答是平时都挺好,胃肠是没病的,就这一个多月胃不好了。刘培新给她查了腹疼处,然后说:“你还是先让周大夫看看吧,不像胃肠病。”
之琴给她先做阴道检查,宫体与停经日期不符,宫体旁可扪及肿物,右下腹部明显有压痛,还有反跳痛,并有大便感。之琴诊断为三点:一、宫外孕右侧。二、急性阑尾炎,不典型。三、两症同患。
“我认为百分之百宫外孕,有妊娠反应,但不排除急性阑尾炎,同在右侧。输卵管随时可破裂,造成大出血,要马上手术,立即送县,一分钟不能耽误,有生命危险。”
马队长瞪大眼睛惊讶地听着,“这么严重呢,真没想到,那就马上走吧!”
“马上走,不能耽误,把钱带好。”之琴说完,把病情诊断书递给他,他揣进了棉袄兜里后说:“我得出去一下,告诉我大姐一声,马上就回来。”说着开门出去了,工夫不大就回来了,“我顺便借点钱,怕不够,那咱们走吧。”
几个大夫都出去送他们,之琴扶着春雨上了马车,并告诉马队长,“车要慢些走,不能太颠。”春雨向大家挥手,马车渐行渐远。
几个人刚回到诊室,门开了,小九子左手捂着右肩进来了,“又掉了刘大夫,还得给我端上呀!”他哭丧着脸看着刘培新说道,“这几天送粪,粪堆里边还是冻的呢,我用尖镐使劲刨几下,这下可好,肩巴头就疼了起来,手立刻就耷拉下来了,我知道坏了,又掉环儿了,这才跑来。”
刘培新笑了起来,大家都笑了,“你已成了习惯性脱臼了,来吧看看,把棉袄脱了。”刘培新说完,让他坐在椅子上,并帮他解开棉袄,从健侧退下,露出上身后,刘培新仔细观察,右肩已成空虚状方形,在锁骨下前方已摸到隆凸的肱骨头。
“好了,你这是前脱位,马上就好,周大夫,你帮我从左侧抱住他的右腋下。”之琴过来,立刻双手抱紧,刘培新将患肢缓缓外旋,几分钟后,双手握住肩部,同时端捧肱骨头复位,只听“咔嗒”一声,进去了,复位成功。然后屈肘90度,将上臂用绷带扎好,“固定三周,以后这肢胳膊千万要少用,重活累活少干,多养些日子吧!”
晚上下了班,之琴开始掏灰做饭,把萝卜洗好切成丝,然后烧火,今晚灶坑倒烟,火苗不爱往里进,烟直往外冒,一会儿工夫屋里全是烟了,她把门打开,外边也有烟味,原来今天一点风丝没有,别人家的烟囱也没烟。
加了几把柴,烟更多了,很呛人,总算开锅了,她把暖壶装满,锅里还剩些水,把萝卜丝倒进锅里,又抓几粒盐扔了进去,然后把挂在墙上的锅叉横在锅里,把装了两个饽饽的小盆放在上面,这才盖上锅盖继续烧火,烟继续冒着,她把空脸盆当扇子,使劲煽着,待热气直冒了,饭菜才算好了,扫净柴草,洗把手,把玉根咸菜丝拌上点儿醋,端到桌上,这才打开锅,盛上一碗萝卜汤,就着高粱面饼子吃起来。
烟渐渐没了,晚饭后,一摸炕很凉,她顺势把几个木头块儿扔进灶坑里,趁着底火,炕会慢慢热起来。
天早已黑了,她点上小油灯,给大弟之文写回信,之后,又把刚起头的旧毛裤织了几针,越织越困,她放下竹针,衣裤没脱,盖上被子吹灭了灯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刘培新来到诊所,门是锁上的,他打开了门,进屋一看,桌上没有留条,产包药箱都在,他正纳闷呢,小孟进来了,“周大夫去哪了?诊所门怎没开呢?”
“我看看!”小孟说着转身出了屋,在之琴门口喊一声:“周大夫!周大夫!”没声,“出事了!”刘培新和小孟同时用脚踹门,刘培新找来一块大石头,在门闩处使劲砸几下,里边的门闩连同钉子一同下来了,门开了,两人进了屋,直奔炕前,周之琴盖着被仰面躺着,屋里一切照旧,刘培新大喊:“周大夫!周大夫!”没见她动一动,他俯下身仔细看她的脸有些苍白,鼻孔周围有黑烟,他扒开眼睑眼球在动,双手和上肢很软,脉搏还算正常,他来到灶坑边,用火铲子拨了几下,看见没有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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