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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山,呼唤 第十三章 卷二(3/5)
想当年,小日本侵略中国时,他生活在阿穆尔河边,也就是黑龙江下游苏联境内的哈巴罗夫斯克边上的小村庄,三十多岁的他是个孤儿,单身一人生活。他会打鱼,常常坐着小船在阿穆尔河上捞鱼。这年夏天,他在船上打鱼时,在河里救起一个女人,他把这个奄奄一息的中国人背回了家,虽语言不通,但双方知道他们都是好人。村里有会中国话的,双方一搓和,十八岁的刘月香就嫁给了三十二岁的谢辽沙。
刘月香是奇宁人,十八岁那年去抚远看望姐姐,没想到日本鬼子开始进村驻扎,修工事,抓劳工,糟蹋妇女。姐姐全家带着刘月香准备投靠苏联境内姐夫家的亲戚去避难,没想到,还没上船,就被日本人打散了,刘月香眼看着小鬼子端枪过来了,她知道被抓的结果,不顾一切就跳江了。
命大,她竟没淹死。
在苏联生活了几年。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后,她决定回到中国,谢辽沙也随她而来,两人没有孩子。老谢会腌酸黄瓜,冬天没菜时总吃这个,有时吃不了,就拿出来卖点,没想到买的人很多,后来他开始腌很多,大家都爱吃。他干脆买下街边这个小房子,做起买卖。不仅卖酸黄瓜,他还卖纸笔本,酱油,衣物,针线食品等。解放后,公私合营,他成了一名店员,吃公粮,不种地。
老谢是因破伤风而死的,爱妻刘月香已在一年前患乳腺癌去世了,大家把他葬在了妻子旁。
老谢人很好,随和又热情,人们常常念叨这个俄罗斯人。
黎明的鸟叫声悦耳清脆,唤醒了静谧的山村。孩子们从熟睡中醒来,伸个懒腰,然后一骨碌爬起来,脱掉了棉裤,换上毛衣秋裤,浑身简直轻松极了。吃完了妈妈做的早饭,背上书包,望着满眼的青山绿水奔向学校。之琴的活儿多了起来,全家的棉衣裤都得拆洗,缝补后再重新做上。
开春后地里的活更多了,刨茬子翻地,种菜挑水做饭,一样也不能少。杨松朋得天天出工,天暖后他的哮喘病好像轻多了,喘得不那么厉害了,一般队里的活也干得了。每到周日,孩子们一定上山去采菜,宝霞宝云还有之琴都去。美好的初春,满山遍野的花数不胜数,杨迈最喜欢猫耳朵花了,它们一个个一丛丛一片片的开着,闪着缎子般的紫色花瓣,倒垂在矮小的植株上,它们像一只只羞涩的小猫,蹲藏在枯草丛中,极其可爱。杨威也学姐姐的样子采了一大把,然后把自己的头插满,真像一群小猫蹲在了头上。之琴第一次随孩子们上山采野菜,她几乎都不认识,孩子们边采边告诉她,跟着孩子们满山遍野地走着,还真有意思,踩着窸窣的枯草,眼睛盯着草丛中冒出的绿叶,抬眼是片片松林,绿色尽染,时不时传来林中那婉转动听的鸟鸣声,“啾啾,叽叽,哥哥乐啦···姑姑咦···”
之琴感觉很快乐,每当走到山顶上时,四下张望更是心旷神怡,别有一番风景。跟着孩子们转了一天山,高高兴兴满载而归,又饿又乏,累得都有点走不动了,但一看到满筐的菜,足够吃几天了,心里真是美滋滋的,歇够了,站起来拍拍屁股,继续往家走。
春耕开始了,杨松朋每天出工去队里干活,但早上起来或傍晚,还要忙于自家菜地和开荒地的活儿。早饭后,之琴带着杨威也要去地里刨茬子翻地背垅,忙一阵后,再回来做饭。每到春种时,去斜岔子沟里刨地的人很多,大家熟悉的老李头时常碰见,还有鲜族的金大爷,他已七十多岁了,腰已弯成90度,但他却很能干,每天手握一把小镐头,脖子上挂着一个装种子的小布袋,一步一步地弯腰走上来,脖子上的小布袋像钟摆一样,在脸的下方左右摇摆着......
“谷雨”已过去好几天了,为了早一点吃上苞米,早种一天就早吃一天。这天午后,之琴拿着镐头,把自家菜地钩了几垅,明早准备刨坑种苞米,忙活了一大阵浑身是汗,望着大道对面的洼地处,绿草青青一片片的,稻田地的埂子上也镶满了绿色,说不定柳蒿长出来了。她想着走着,便从地头来到大道上,手里的镐头扛在了肩上,顺大道往坡下走去。
这时,一个骑自行车的人,从大道对面过来,两人正好相遇,那人说:“我见过你,是你。”“哦,我也认识你,是公社的吧?”说着,戈常义下了自行车,“你是周之琴吧?原来在奇宁医院工作。”
“对,我就是。”
“那太好了,县卫生局人事科长来电话,让我亲自通知你,让你必须到县卫生局办理复职手续。”
“啊?复职?”周之琴瞪大了眼睛看着戈常义,是不是听错了,还没等再问,“给你恢复工作了,明白了吧!”
“哎呀!真没想到,还有这一天。”
第二天,之琴坐第一帮汽车到了县里,见到了人事科长老韩,办完手续后,老韩又交代道:“这次复职,按重新采用算工资,每月38元,暂时派你到达山卫生所工作。”之琴非常激动,临走前,真诚地对他说:“我从心里感谢党,感谢党对我的信任,感谢党的英明领导,我一定努力工作,回报国家。”
这天是星期日,之琴收拾停当,交代了家里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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