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1）

我夹在中间几度为难，可为了不让林念伤心，我每次都向着她。

伤透了我妈的心。

林念看见我妈打电话来，慵懒地点击接听。

“喂，什么事啊？”

我妈声音又嘶又哑，深呼吸平复好情绪。

可一开口，又是哭腔，“念念啊，小成走了，你来医院看看他好不好？”

“警察说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了。”

林念听见我的名字就烦，控制不住地郁躁。

“你说他死了，小李也说他死了。”

“你们有病吗？我亲自把他放在马路边的，他死没死，我还能不知道吗？”

林念低声骂了一句“老巫婆”，还不忘和杨深调情。

两人十指相扣，如胶似漆。

“老太婆，你不会是骗我回去生孩子的吧？”

我妈擦了擦眼泪，喉间滚动，“念念，妈没骗你。”

“小成真死了。”

林念绝情挂了电话，一巴掌拍开杨深揉着她大腿的手。

手指捞过丢在地上的内衣，慢吞吞地穿好。

她瘪瘪嘴，将头发别到胸前，“老太婆说霍成死了，哭的真难听。”

“我回去看看他们在玩什么幺蛾子。”

杨深深情抱住林念的腰，把她往床上带。

脖子埋在她胸口，吮吸她身上的香气。

撒娇道，“不去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没过瘾。”

“霍成命那么贱，肯定死不了。”

林念娇羞捶他的胸口，嘴上骂着“死鬼。”

却还是默许他的行为。

就这样，林念又把我抛在脑后。

也许是怨念太强，我时不时就会莫名回到林念身边。

跟着她四处游荡，难以脱身。

我看她和杨深缠绵，不知日月，整整七天都没想起我。

一个礼拜之后，林念带着杨深逛商场。

刷卡的时候，POS机显示余额不足。

店员礼貌性地微笑，温柔告知，“林小姐，要不换张卡试试。”

自从我给了林念一张黑卡，其他卡她就停用了。

每个月我会定时给黑卡打一千万，从不缺席。

林念没缺过钱花，她黑着脸走出商店，把卡狠狠摔在地上。

杨深跟在她身后，吊儿郎当地叼着烟。

“念念，霍成没按时给你打钱啊？”

林念烦躁地抓头发，拿出手机给我拨打电话。

我看着通话页面，觉得十分讽刺。

只有在缺钱的时候，林念才会主动找我。

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在公司辛苦加班。

她则拿我的血汗钱请车友喝酒，包场，奢华至极。

有时候兴致上来，还拉着杨深开总统套房。

一夜晚上就用几百万。

每次偷吃回来，她总会给我带一枝破碎的红玫瑰。

我拿水晶花瓶细细养着，勤快地换水。

就为了多留住它一些时日。

一开始我还觉得林念心里有我，出去玩也记得给我带小礼物。

现在看来，可能只是她觉得羞愧。

所以随便从花坛里折了枝玫瑰，顺手给我。

我妈帮我把号码注销了，电话显示是空号。

林念气急败坏地关掉手机，从杨深手里抢过烟，用力吸上一口。

“不行，我不能丢了这个提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