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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2)
郁望舒眼里的寒冰终于有所融化,一抹笑意一闪而过。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阿沅觉得差不多了睁开眼要喊停,却盯着他的手看个不住:二郎的手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细长的手指一勾,轻巧地就能圈住她整个手腕,随着按揉的动作,漂亮饱满的掌骨伸展再收缩,斯文中又蕴含着一股稳重和坚强的力量,掌心却不漂亮,指腹、虎口处有些细茧,触碰到肌肤时有粗粝的摩擦感
—陌生的、阳刚的,独属于成年男子的触感。
细雨敲在栉比鳞次的琉璃瓦上,轻轻重重轻轻,敲乱了阿沅规律的心跳,她挣了一下。
郁望舒随即停下,抬眼望她:“疼?”
阿沅摇摇头,张口道:不疼,别揉了。
郁望舒也不坚持,起身走到架子上的铜盆前,弯腰倒了些热水,绞了面巾,然后覆到阿沅的手臂上,做完这一套,才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个公道。”
他的眼窝极深,眼型流畅饱满,合该是一双深情缱绻的眼,但比一般人都黑的瞳孔看人自带几分煞,显得极不好惹,此刻更是氤氲着山雨欲来的阴沉。
阿沅对他笑了一下,妩媚漂亮的桃花眼里闪动着细碎的光:【我还是走得好。她是你继母,不要为了我闹僵。】
事到如今,她再单纯也看出来周氏是故意借她下他的面子。
二郎要是出头,周氏一个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了她也没吃亏,犯不上。
褐色的眼眸平静地看过来,跟温柔的眸色不同,里面含着坚毅的光芒,她已经想好了,倒像他的挽留很孩子气,令人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郁望舒本就不满她连商量都没有说走就走,当下就沉了脸:“离开我你准备去哪里,是去山里那间小破屋,还是准备去投奔崔大婶那个不靠谱的娘家?”
阿沅沉默了。
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所以你宁愿风餐露宿,四处漂泊,也不愿留在我身边?”
郁望舒的眼神降至冰点,瞳孔黑得令人悚然,明显是动了真怒。
这个时候讲理是没用的,阿沅本能地起身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然后顺势一下下往下顺,就像抚摸小猫后背似的。
从小到大,只要郁望舒生气,阿沅都用这个法子安抚他,百试百灵。
果然没一刻的功夫,一两春风柔柔地吹开了霭霭阴霾,冰面出现一丝裂缝。
屋外的雨已经弱了许多,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快去得快。
郁望舒眉头缓缓舒展,狭长的眼角略带埋怨地扫了阿沅一眼,难得赌气的样子成功逗笑了阿沅。
【好点了?】
郁望舒轻轻挡开阿沅的手,她这是把他当孩子哄呢,他不高兴却又贪恋这种温柔
—无可救药。
他微微仰起头看向她:“留下来,哪里都不要去,我不会让嫂嫂受委屈的。”
阿沅温婉妩媚的眼角荡开一片芙蓉香,眼底透着顽皮的笑意,白白的指尖轻舞如蝶:【你呀,现在是王爷了,可不能叫我嫂嫂了。】
她的手拍了拍他肩,如蜻蜓点水般滑过,不带一丝留恋,何其温柔又何其残忍,郁望舒心底泛起波澜,不甘只有自己被触动,伸手捉住细细的手腕,看她瞪大懵懂的双眼,拉近了俩人的距离。
“那你喜欢我叫你阿沅还是嫂嫂?”
~
雨已经停了,瓦片里残留的雨水顺着滴水槽漏下,滴滴答答。
周氏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郁望舒,烦躁地在榻上翻了个身,明明消息都放出去了,忠伯不可能瞒着,这会儿他应该赶紧过来请罪才对啊。
一定要借着这次的事,彻底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才行,还有那个贱人也别想跑了!
屋外终于有了动静,周氏立刻举起缠着厚厚纱布的右手扶额,一连串地唉声叹气。
“主子,”是霞初,她神色略有尴尬,“是传膳丫鬟问要不要用膳,天都黑了…”
周氏一下子撑起身子,随即皱紧眉头托着包得跟粽子似的手腕,没好气地道:“都这样了还吃什么吃,有没有一点眼色,给我狠狠赏她的嘴!”
看这样子,霞初把手背在身后摆了摆,示意大家退下,她亲自拿了美人捶,跪在脚踏上给周氏捶腿。
“主子息怒,犯不上为了那样的人气坏了身子。”
周氏侧过身子撑在半旧的墨绿色引枕上,眉头紧锁不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连招呼都不打就把人接进来,分明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要是再不立威,以后哪儿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当初老王爷就是不听我的,要是早早过继了喧儿,我至于受这么多委屈吗!”
说着就红了眼眶,霞初眼眸微闪没有多说。
又等了许久,郁望舒还是连个影儿都不见,周氏饿得心慌,让霞初端来一碗燕窝粥,刚喝了一口就听着门外的丫鬟通传:“王爷来了。”
“噗!”周氏忙把嘴里的粥都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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