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凤凰折翼（1/3）

遥宁子这日下午跟了锦煦帝到了寝殿，见寝殿外的守卫是二师兄鸣皓的弟子，方知这几日皇帝这里的法术调派都由于炳这里分配。锦煦帝叫范黎带他去禁军那边。这次锦煦帝围猎带的禁军只有一百人，剩下护卫之事都有御林军那里司马微统领。禁军之首阳平本就是御林军的副都督，这次并未跟来，而是留在京中皇宫。范黎说禁军这边只负责行宫安危，这次由于行刺出错，为首的副将已被押在司马将军那里，所以禁军是群龙无首之状，皇帝的意思是遥宁子先担起这禁军首领之责，另外和禁军一起守卫皇帝的法师也需要遥宁子亲自指派，虽然都是神宫来的，这几日锦煦帝也看到他们师兄弟几个门下和神守这边还是亲疏有别。

遥宁子一边听着，一边只能步步答应，到了禁军营中，因几日和禁军几个首脑一起守卫过寝殿，也算相识，范总管向众人介绍说，陛下已经属意遥宁子负责禁军事宜，还不只是在行宫这边，原来阳平就是临时问司马微借用，总需归还一日。

遥宁子虽是神宫出来，但举止言语都极带气度，加上几日前在寝殿展示法术，尽在禁军之人中颇具威严，范黎就把他放在营中，说让他先熟知下那里，以便能想出办法来好好整治这行宫安防。

范黎传晚膳时，才得知神宫执事正在西院和子颜商议事情，章文亦告知他，耀生他们压着刘灿的弟子回御林军去了，看样子明日此事应能终晓。范总管立即到了东院上书房回报锦煦帝。锦煦帝听了遂叫他即可拟旨，封了遥宁子为禁军都尉一职，正二品。

范黎不解：“陛下何不等明日神宫汇报完行刺一事再说。”锦煦帝说：“不管子颜来怎么说，人究竟是在外面，由他那两个师兄带人行事的。神宫中他人册封还需要一段时间，朕这里先把遥宁子定在禁军才放心，你懂吗？”

范黎说：“这遥宁子前日封存神迹，又安排春惜宫的人在那里守卫，陛下寝殿这边安排法师守护，他也出力最多。老奴明白陛下惜才，然后此人一看就事事听命于他师弟，陛下这就把皇宫守卫之责交给他，不等回京再说。”

“你看神君这三个大弟子，虽说都应听从子颜，但连你都看出只有遥宁子是完全服从他的。朕先册封他，无非就是要他们觉着朕这个区别对待而已。等明日他们回报了行刺结果，就如你所说的，朕就没有借口先册封遥宁子了。”

范黎问锦煦帝，如此拉拢遥宁子有那么重要？

“你看子颜在册封礼上说一定不会背叛朕，朕也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会这么做，但等到了泾阳，搅到朕的朝廷，将来之事不可说。神君这边要保护的只是祗项国，又不是朕这个人。朕看这神君弟子中，也只有遥宁子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人，捆绑住他，实际就是束缚了子颜的手脚。”

“陛下终究是英明果断，只是这样，不是硬是把神君那两个弟子推给别人了吗？”

锦煦帝答道：“这还需要朕说，这几日和晟毕他们几个言谈，才知子颜那两个师兄虽说是在追捕行刺之人，在皇子、世子，甚至李衡那里可活跃得很。倒是子颜呆在西院和礼部的人在做正经事情。”范黎说，神守年轻，恐管不到他师兄。锦煦帝长叹一声，说，你早点去颁旨罢了。因禁军是皇帝直属，范黎即可又赶赴禁军营中传旨，即日起行宫的禁军由都尉遥宁子带领，阳平等陛下回京再回御林军当值。

遥宁子听到圣旨，也觉得有点诧异，但当即也无非脱身回去和子颜商议。子颜获知这个消息，是和几个执事一起用晚膳时，章文报知给他，子颜当然明白锦煦帝的用意，但想到此举实是达到了自己之想要，于是也默不作声。他只是和章文说：“如此也好，今晚我就可以和几位执事商定这泾阳玄武神宫的主管和副总管之人选了。”

次日早间，章文几人正才伺候子颜更衣上朝，因今日是子颜第一次上朝，锦煦帝关照让子颜换上淡绿色的朝服。祗项朝廷上三品以上朝服皆是深色，只有神守可以循旧例。这旧例不限于当朝，因祗项已历几姓皇帝，因而这旧例等于没例，锦煦帝不喜，才叫内府置办了神守的衣物。子颜上朝时，锦煦帝一看却是此朝服颜色却衬得子颜本来有些苍白的面容不过明显。虽听范总管说，昨晚子颜和神宫执事为合并一事讨论一宿，没有休息，今日见他虽不至是神采奕奕，但气色尚佳，眼神里又恢复了流光溢彩，不似昨日。

锦煦帝等他行好礼，便叫他入座。行宫大殿帝王宝座下，又重新置上了神守的位子。大殿东侧站立的是以东熙湖为首的文官，西侧是以晟毕为首的皇子、世子以及镇南侯李衡带领的武将。这些人等子颜入座后，才对着锦煦帝行三跪九叩之礼，接着再向子颜行礼。锦煦帝端木睱悟此时心中百感交集，想着自己急于寻回神君，真等到神君今日将携带玄武神力之神守放在自己朝堂上，又觉着这个朝廷不再是他自个儿一个人的了。

下面东熙湖在说，昨晚礼部的人和子颜商讨两宫合并事宜略见成效，子颜这里提议由于炳和鸣皓为神宫总管和副总管，锦煦帝也一一点头称赞而已。但见每次称赞，子颜都回身向他作揖示意，锦煦帝看着子颜如此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