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众生相（1/2）

进入城里没走几步，喧闹的城市才有了一丝生活气息。

街边的小摊星罗棋布，摊主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个卖烧饼的小摊前，摊主熟练地揉面、撒料，擀好面饼贴入炉膛，炉膛里的火焰熊熊燃烧，不一会儿，烧饼出炉，香气四溢。

马山两人食指大动，口中生津，犹豫是否要买一个。

隔壁小吃摊子，刚开锅的白色水汽升腾而起，带着浓郁的鲜香弥漫在空气中。锅里的馄饨翻滚，薄皮肉嫩。

摊主将馄饨捞入碗中，浇鲜汤，撒葱花和虾皮，瞬间香气扑鼻。

让马山两人心动不已。

不远处羊杂汤摊子，一口大锅里炖煮着羊杂，羊肚、羊肝、羊肠。摊主不时搅拌，香气扑鼻。

摊位前摆放着几张简陋的桌椅，已经有几位食客坐在那里，大口喝着羊杂汤，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让马山两人直吞口水，两人摸着空空的口袋，只有干瞪着眼睛。

“八戒，你化些羊肉汤！”马山饥肠辘辘的肚子抗议得十分剧烈，厚着脸皮让朱重八弄些来吃。

“猴哥，俺也想吃，可是没钱啊！”朱重八也直吞口水。

两人好像将之前一路上见到的事情忘的个干净。看着琳琅满目的街道，迟迟挪不动脚步。

“你不是说赚了五文钱，用了一文买了粗面馒头，还剩下四文呢！”马山直勾勾的盯着朱重八。

“哎吆，猴哥，你真是猴精猴精的，那可是俺攒着娶媳妇的！不能动！”朱重八护着自己的腰带，生怕被抢了去。

最终在一片香味中，两人拿出舍不得吃的馒头，艰难的混合着口水咬了几口垫肚子。

前面几步，有个卖糖糕的小摊。色泽金黄，外皮酥脆，咬一口，里面的糖馅立刻流淌出来，甜而不腻。摊主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展示着刚出锅的糖糕。

不远处，一位老者静静地守着一个简易的书摊。几本有些破旧的古籍，被他整齐地摆放着。悠然自得地看着手中的书籍，神情专注。

一群孩童在街边嬉笑玩耍，你追我赶，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一家铁匠铺里传出有节奏的叮叮当当声，铁匠师傅光着膀子，挥舞着铁锤，火星四溅。

路边的茶馆里，谈论声，说话声，吵闹声混成一片。

送蔬菜的马车驶过，赶车的农夫挥舞着马鞭，口中吆喝着牲口前行。

几个凶神恶煞的差役如恶狼般大摇大摆地走来。身着简陋且有些破旧的公服，手持棍棒，满脸横肉，目露凶光，让人不寒而栗。

为首的差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交税了交税了！都别磨蹭！”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犹如平地惊雷，瞬间打破和谐氛围，原本热闹祥和的场景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你你，赶车的！”差役用棒子挡住送菜老农的去路。

“官爷，刚才进门已经交过了啊！怎么还要收？”老农悲哭。

“那我们管不着！你的马在城中随意拉屎，得交清理费！”差役用棍棒敲打着马车，惊吓的马儿焦躁不安。

“可我已经没有钱，就等着这车菜卖了之后换点钱养活一家老小，官老爷你可怜可怜我们吧！”老农拉着差役的衣袖跪在地上求饶。

“去你的！稍后拉拉扯扯套近乎！”说罢，一脚踹向老农，拳打脚踢，毫不顾忌老头的生死。招呼手下差役搜刮完钱财，然后牵走老人的菜农车。

差役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挨个摊位搜刮钱财。

白拿烧饼摊主的烧饼，还搜光了他刚到手的几个铜板，甚至不满意，还掀了他的摊子。

如法炮制，馄饨摊子汤汁泼洒一地，羊杂汤的摊子不仅被抢光了钱财，还端走了他的羊肉汤锅，甚至自己不小心被烫伤后，还将摊主打了一顿。

马山看的后槽牙咬得嘎嘎响。心想这是官差吗？这是地痞流氓！这是恶霸！怪不得二叔会打抱不平，要是自己前世大人的身体，早拿着二爷的鬼头大刀将这群王八蛋的狗头砍了，挂在旗杆上！

马山愤愤不平。朱重八看的也惋惜不已，自己刚才都没舍得花钱，这群杂碎，竟然全部都打碎了，这是完全不给人活路。

凶恶的差役还在巡视，有个人穿着新衣服，上去就让交税，美其名曰撒花税！

看着关门的店铺，打砸敲喊，抓出店小二就是一顿暴打，让他们必须营业，又收了开门税！

在铁匠铺里面，看着他们叮叮当当的声响，要收取噪音税！结果铁匠们，露出麒麟臂，举着大锤围住他们，吓得他们放了几句狠话就赶紧跑开。

又是踢又是踹，把刚才好好的一幅热闹场景，踹的七零八落，小摊小贩无不哭爹喊娘，痛骂哀嚎。

差役们进入豪门大户开的店铺里则变了模样，点头哈腰，极力奉承，生怕哪个地方做的不周到被投诉到县老爷那里去。

一众差役没有收到足够多的钱，有些不尽兴，纷纷出主意去哪里要钱。

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