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情绪顶到极致后，等到一些问题的答案，陈挽垂着眼感觉自己要睡过去。

她想爆哭很多坚持都没有用。

龙哥出院了，陈挽和陈一枝砸啤酒的地方不是致命伤，手砸不准的小伤。缝了几针，检查暂时没有脑震荡后，龙哥出来。

陈一枝说带陈挽去看看他。

“……”陈挽看她。

陈一枝收拾收拾停下，“不愿意去也行，就是妈在这边生活，有时候避免不了跟他打交道，妈自己去。”

她就像是这么说的。就真没打算让陈挽跟她一起去的把她新衣服洗了好好在床上用心迭起来。

陈挽说我去。

陈一枝拿着礼，带她在这天下午三十七八度坐公交去一间茶室，下了车路上没走几分钟就热的脸上滴着汗。

陈挽很疲。

慢慢吞吞落在后面，抬眼间是刺眼阳光，陈一枝浓密夸张的长发。

长发里飘着香气，身上喷着昂贵高价的香水，混在无处可逃的车尾气尘土里，藏着每个人都会有的汗味。

陈一枝的生活里带着风风火火的江湖气和野性活气。

陈挽在鼓噪的热风里终是捕捉到。

陈挽胸口莫名酸涩的不像话。

眼睛热得发烫。

“不知道为什么。”

传说中的龙哥坐在二楼茶室，推开门后乌烟瘴气。

龙哥在里面头包着三八道绷带的在沙发上架着二郎腿，迷雾里喝水，像陈挽这几年已经嗤之以鼻的中二装逼。

一伙人起哄你带女儿来了？

他们说她个子挺高啊，怪不得敢横呢，他们这几个人站起来，估计都没她高！

她回归本我般的还是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短袖，休闲长裤，穿了一双陈一枝给她买的白色增高鞋。

陈一枝示意她陪笑脸。

她难得违背这世界所有听话孩子才讨人喜欢或无事或不被多话的咬紧牙关沉默。

她怨鬼般的盯了他们一下午。

下着弯弯绕的楼梯出了门。

陈挽跟陈一枝说：

“我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桃花山

陈一枝说那边乱得很，你别后悔。

陈挽看她。

她闭着眼抬下巴吵：“你们未成年不能进的地方不就是不好的吗？！”

陈挽平静说你诓谁呢。打台球怎么就不能未成年玩了。

陈一枝被她气笑了。

陈挽硬跟她去了她工作的地方，很热闹的市里，周围霓虹在白天都肉眼可见的看着晚上会绚烂，一条吃玩街，四通八达，楼高的楼皮肤且像欧洲中世纪古城堡。

到处是网吧酒吧的一条街上坐落一层台球室。

陈一枝换了一身工作服，短袖长裤。陈挽不知道是被她揶揄还是真要这么穿的穿了一件上紧下宽的时髦打扮。

比她穿裙子显得年长几岁。

像二十出头。

头发用发夹勉强夹着。

她不知道怎么玩。

踯躅了一会，被跟陈一枝相同打扮的工作人员问了几次。

陈一枝来了，给她开了个台子，让陈挽拿着杆。

——周围符合她印象一点不带错的般的，全像混的。

男生男人长得很好，女生女人长得很好，衣服鞋子似乎很高级，于是混中带着高阶层，多看你两眼看得你觉得自己像烂泥。

陈挽差点自闭。

陈一枝扭着腰不正经地靠近，看得陈挽额头一脸黑线，又懵。

“宝贝，知道怎么打吗？”

陈挽脸和胸口更沉了，她眉毛拧起来似乎想发火。

陈一枝拍了一下她屁股，拉着她手，做打球姿势的往台上一举。

她在背后将陈挽后背一压。

陈挽比陈一枝高很久了，正要回头！陈一枝说：“看球！”

声音截然不同地像那种工作人员教你球的专业。

陈挽压下身子。

“白球撞击三角散开这些彩球，用白球撞击单个彩球，球进袋了，你就得分了知道吗？”

她直起腰拿着杆问：“你爸妈没好好教你在家写作业，你跑来这玩球，我们这消费很高的知道吗小妹妹。”

“……”陈挽看看周围，又看她，素颜的脸上一股不知道从哪来的死不悔改的倔意和苍白。“让你带我玩多少钱？”

不知道这句话哪戳中了她，她靠近陈挽狠狠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

陪陈挽玩几次后她离开，陈挽偷偷看自己胳膊。

红色里含着青。

夏天起了热砂，砂里是疮痍的痼疾很久的烂肉。

这里工作人员看起来工资又肉眼可见的高，很大的一个地方，陈挽在这个台子前不玩好像就要给别人玩，里面聊骚的男的女的实际真有，工作人员被吃豆腐被嘴两句好像是常有的事。

陈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