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他把钱给陈挽的时候，生怕她不接。

——陈挽明白过来。

他在班上很好的面面俱到的对每个人都帮助的理所应当，情绪淡淡的。

见过她的被霸凌，不要她的五十块钱，在她又还回来的情况下还是想着要做个结尾。给他送个花，这钱他也收了，应该是这事彻底结束了。

“……”

过了一会。

眼见快要上课了，陈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问一句：“你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

夏初眼睛里她眼睛亮晶晶的，夏初说：“有点小感冒，不碍事。”

周子善张瑶瑶问她夏初找她干什么。

陈挽从没撒过这个谎。

半天，说不出来。

她找机会问夏初他喜欢什么样的花？

他愣了一下，看着她说：“你问花店里人表演完送什么。”

“……”

陈挽有点傻。

陈挽才意识到如果要送人花也是一种惊喜，不应该问他想要什么花。

尽管这钱也不是陈挽的。

要她代买代送时她甚至有他是老板的错觉。

陈挽给他买了香槟向日葵一类的代表橙色太阳的花。

那天元旦下午下大雪。

下午不上课。

学校约一半人回家，一半人去学生会堂看表演。

学生会堂容纳不了那么多的学生，陈挽让周子善张瑶瑶占位，打伞独自去外买。

回来时夏初还没表演。

陈挽抱着花感觉自己要脸地很想去后台……

或者戴个口罩。

结果她在会堂门口一眼看到靠在门框上，穿着白色衬衫黑色棉袄，好像已经做好造型的夏初。

夏初低头玩魔方。

若有所感抬头那刻，他朝雪地里的陈挽笑。

还孱弱的白色的脸，黑色的眼睛。但没介怀的什么黑色都没有的笑。

大雪烧了起来。

桃花山

陈挽其实一直不知道夏初在台上表演的什么。

周子善没跟她说，张瑶瑶也没说。

陈挽又是个很不管事的人。几次没问过夏初，就到这时也不知道他要弹什么。

把花送给他。

他说早知道不要她买了，外面冷吗。

陈挽鞋全踩湿了，但陈挽说不冷，没注意错过他很长时间鼓起勇气递来的手套，伞一收掉落大块的雪。

陈挽跟他匆匆进去，他兴致高昂的表演要开始了，沿着观众路一路小跑到后台。

陈挽在周子善张瑶瑶中间落座，过了少顷，陈挽看到他把橙色的花放到钢琴背上。

陈挽：“……”

钢琴在会堂舞台最右，一束光在头顶柔柔打着。夏初弹的《泡沫》

中央是个穿白裙的少女。

唱歌很好听。

陈挽周子善张瑶瑶，前面的陈竹几乎在听完第一句就屏住呼吸。

歌词声音随着高潮越来越澎湃，说不上的痛夹在里面，陈竹带了相机开始映入后他一排的陈挽的眼中。

陈挽比较极端。

得知他原来和女生合作不是钢琴独奏后，手脚莫名麻了一瞬。

因为和他认识，在目光不时移向中央时又会企图把他的钢琴剥离出来细听。

钢琴和歌声却融为一体。

他在光束里黑色顺发垂在额头，鬓角利落，清瘦地像隐进背后帘子里。

少女把最后一句唱落。

悲剧落幕般中央暗下来。

几个琴键音清晰掉落。

会堂里响起如洪的掌声。

夏初和女生站在一起，面对台下鞠躬。

中式很规矩无花哨的鞠躬结束。

优秀又生不出多余不清澈欲望。

很多人送花。

全场热闹起来。

陈竹回头，多看了陈挽一眼，跟她们说：“妈的早知道我也送啊，我可怜的兄弟让人以为他同性缘不好。”

周子善陈挽一下没笑。

张瑶瑶他妈笑喷。

笑死。

锤陈竹，“嗯？你是不是嫉妒？说话。”

给夏初送东西的其实不止有女生。

这种元旦表演都有礼物拿。

很多人拿到的东西都是校长教导主任找学生代送的。

拍张照片。

学校表演很热闹，学生很优秀，学校学生间氛围很好。

一心封建式教学，在对外印象塑造快乐与自由。

放到学校官网上。即使家长学生择校又不怎么看。

周子善说现在是不是算结束了？

他们班上就夏初一个人表演。

陈竹说：“我们可以在这里面等会，也可以出去等会。他等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