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找个人拍，又拍不到所有人了。

他犹豫几秒，不得不喊：“班长。”

班长从人群里出来，拿着他手机，站远了点拍。

大家都比个耶。

陈挽很少拍照，生疏地站在张瑶瑶旁边。

迟钝地比个耶。再迟钝地龇个牙。

班长在花里胡哨的黑板报前面，把手机放在自己面前，盖住了他大半张脸，露出的一点眼睛认真，头发乌黑干净。

花了小一阵，才拍下来。

让班主任看。

班主任又要他们一块站着拍张。

冷不防把陈挽和班长拉到一块，站在中间，拿着娃拍。

班主任：“对，就这样，这样拍。”

陈挽尴尬地脸都红了。

失神般地比个耶。

僵硬地脸皮抽搐。

她想自己肯定不好看。

照片还没看到。

一堆的人涌上，陈挽抱着娃娃抬头看一眼班长，又别过脸。

“放学”！回家。

刘正直拍完就让他们可以回家了，路上别玩火别玩水，看路小心。

就丢下一堆人无组织般跑了。

各回各家。

张瑶瑶在叽叽喳喳的十一二人群里找到陈挽，脑抽了问旁边的班长：“大班长，你国庆几天怎么玩？跟我们一块吃东西吗？”

张瑶瑶随便问的，结果她拉陈挽走时，听见他问：“吃什么？”

张瑶瑶：“？”

桃花山

张瑶瑶不知道他会同意啊。

过了十几秒，“火锅吃吗？”

班长点头。

张瑶瑶甚至有点摆烂了回头看陈挽。

再看向班长，张瑶瑶低头耳红着要跟班长加微信，手里空气点着手机键盘，“班班长，国庆电话联系一下……”

张瑶瑶回头拉陈挽，说你一定要陪我！

陈挽没吃过火锅，火锅很贵，她立马预想了下价格，炸毛的要不愿意，陈挽很慌。张瑶瑶：“不愿意你就完了，我怕他啊，我能跟他说什么？把周子善带上，再叫他叫个兄弟过来，这场火锅就合理了。”

“？”

张瑶瑶脑袋冒蒸气，“灾后重建”还没重建好，“……他看不看得上我还得一个饭局验证。”

“你们必须陪我！”张瑶瑶紧紧抓着陈挽的胳膊。

陈挽不知道怎么说她火锅的价格，出校门分开，陈挽拉住她：“微，微信给个吧。”

张瑶瑶怕她记不住，直接拉她到校旁边几百米远的小卖部里买一支笔。

思绪慢慢平定。

陈挽不知道自己怎么慢慢看着她说出口：“不要吃太贵的，我可能a不起。”

在店里昏暗的灯都不开的光线里，张瑶瑶利落的头都不抬，“不要你和周子善出，这是我嘴快出的毛病，我和班长和他兄弟付就行了。”

她写完电话号，抬眼看陈挽，似乎清醒过来，“我觉得夏初要我跟他谈恋爱我可能都不会跟他谈的，他妈逼，我经常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是滩烂泥，我跟他谈恋爱我能谈好吗。”

陈挽：“……”

陈挽想说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而且看上你你可以给人家一个机会。但张瑶瑶心事似乎来了，在陈挽不理解里，她和陈挽飞快挥手告别。很快消失在这条路上。

陈挽回家。

越来越累。

却在家附近想想，踯躅了一会，又花一块钱搭了二趟公交车到一站之后下，抖着手把手里的笔记本和娃娃存到超市的寄存柜里。

爬一个没有电梯的破烂小区的四楼，需要跺跺脚声控灯才亮。

楼道上的窗户外夜色寂静，她拿钥匙开门，看到了听到了动静就闻风在门口叉着腰歪着头的江雨然。

她一副审视的模样，一瞬不瞬望着陈挽。

“运动会要开到这时候才回来？”

陈挽点头，“嗯，我参与的开始的比较迟。”

她别过脸低头换鞋，江雨然说：“哼，那是你们学校厉害，我学校都没这运动会，我学校没你们学校高级……”

“累的死人有什么高级。”陈挽打断。

“没奖品吗？你不给我回来带好吃的？”

“没奖品，我跑了第五名。”陈挽看江雨然，“要吃冰棒吗？我今晚下去给你带一个。”

江雨然不说话了。

陈挽给她爸妈和她做饭。

先洗洗手，错过江雨然，江雨然捂住鼻子，说：“你身上汗味好大。”

“……”

一下戳到陈挽的痛点。

陈挽不喜欢自己身上汗味大，衣服不整洁，整个人看着很可怜糟糕，想到今天长跑完一路跟张瑶瑶周子善，还有，班长，他们聊过来的。还和班上很多人合了照。她觉得特别死亡。

屏了好几息气，陈挽低头抬胳膊闻闻自己肩上的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