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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1/2)
贺重玉没想在百工坊就私下死手,她要拿律法堂堂正正地杀他,不止他一个,还有百工坊内所有残害无辜的禽兽。
于司监余光瞄到她远去的背影,他忽然感到一阵耳鸣,正痛苦地揪住耳朵,因此没有听见贺重玉转身时说出的那句轻喃——我斗不了贪官污吏,还动不得你们么!
不管如何,这些人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内监、外戚都依附皇权而生,身份天然就能引起世人的偏见,尤其因为前朝内监残害忠良的等等骇人听闻的事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内监几乎和“牛鬼蛇神”等同,仿佛只要将他们一扫而尽,天下就会立刻太平无恙……
“贺主司!贺主司!”
文从意一路小跑到贺重玉跟前,他肿起的脸红得和天边的晚霞有得一拼。
“抱歉,连累你受此无妄之灾。”贺重玉这才想起,这场风波的由头正是眼前的小内监,她走得气急,竟完全把他忘了。
文从意傻乎乎地笑着,“哪儿的话,是您帮了我。”他左右瞄望着,才鼓起腮帮子愤愤开口,倒显得他的脸肿得更高,“就是没有您,我也不缺那两顿打……于司监高兴也动手不高兴也动手,我就是他的出气包!”
但他转而美滋滋地笑起来,“您下手可真重……太解气了!嘿嘿!”
看他这副因看到于司监被打而郁气尽消的模样,贺重玉也不禁轻笑,她拍了拍文从意的肩膀,“你放心,很快他就再也不能打你了。”
文从意呆愣愣地站着,连贺重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处也没注意,他忽地低头去看窝在手心里的银锞子——这是刚刚贺重玉给他的,让他去买两贴伤药敷在脸上。
他转身走进百工坊时,没忍住蹦了一下,像只叼到肉骨头的小狗。
…………
百工坊旧案未决,贺重玉与领头的一干司监相看两厌,但她到底也做不了什么。
偶尔苏子津照旧上门蹭饭,都劝她,“可以了,你已经尽力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罢。”苏子津让她好好想想,逝者已矣,至于宁远么,若贺重玉仍心怀愧疚,就赠他一笔安生银子供今后度日便罢。
当时贺重玉沉着脸未置一词。
在众多坏消息里,也算有一两个好消息——荣州给贺重玉来信了。云娘和春亭的信是汇聚到一处写的,信纸前半截讲了寻香坊的生意兴隆,信纸后半截讲了文宣斋的蒸蒸日上。
收到这封信后,贺重玉整日紧蹙的眉头总算松快了不少。
即便如此,这些时日里贺重玉也没有停止上书,但呈上去的折子有如石沉大海。她也不止一次地求见皇帝,皇帝似乎烦了她没完没了的求见,总算同意见她一次。
即使贺重玉真的面见皇帝,也没得到什么好结果……但对听闻皇帝再次宣召贺重玉后,便心惊肉跳的一干内监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贺重玉着实太碍眼了,该怎么把她弄走呢?他们都在思考。
这事儿某种程度上比贺重玉想处置他们还艰难。贺重玉女子的身份某些时候是桎梏,但这时竟成了助力,起码内监们不能用从前那种,或是引诱、或是构陷普通官员的法子对付她。
不过没等内监想出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对付贺重玉,他们自己就先踏进了地狱……
同时,大雍朝堂上所有叫得出名姓的、有资格观礼千秋大典的官员,也仿若亲眼看见了地狱。
这是自当今登基后的四十余年里,百官从未见过的盛况:
白绫飘荡、黄叶纷飞、锣鼓哀鸣、唢吶悲声、玄棺相接、万民叩首……
百官一边埋紧了脖子自欺欺人似的当自己不存在,一边在心中破口大骂,在场的官员九成九以上,骂的大概都是同一句话——贺重玉这个疯子!
对于“贺重玉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个话题,朝堂从承德年间一直吵到了隆定年间,最终由史官亲自盖棺论定。当然史书不会写得那么直白,这太粗鄙,他们都是这么写:“贺尚书才思敏捷、素有奇志。”
自贺重玉始,大雍朝堂就走向了一个越来越诡异的画风,所谓的“礼仪忠孝”成了一张糊窗的破纸,必要的时候皇帝本人都会干脆地扯掉它放到脚底板下踩一踩。
不过在承德末年,官员甚至皇帝还紧紧扯着“仁厚爱民”的遮羞布,于是也让贺重玉有了可乘之机。
她的“奇志”第一次在世人面前亮相,也让在场的许多人感受到什么是“天崩地裂”,什么是“飞来横祸”。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们中有的人,比如冯彦之,他会选择告病躲避出席千秋大典,以逃脱这场轩然风波;
有的人,比如简御史,他会选择锲而不舍地秉呈陛下严查内监,避免事态在某个不知轻重的毛小子手上急剧恶化;
而有的人,或者说就是皇帝本人,他陷入了一种十分矛盾的心理,他一面深深后悔随手将贺重玉扔到百工坊主司这个官位上,给他惹来了天大的麻烦,一面涌上无尽的恼怒
——自他拔除姑母摄政势力、大权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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