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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1/2)
看到贺重玉皱起的眉毛,徐叔子叹了口气,拍拍她肩膀:“常事而已,不必介怀,再说我们介怀有何用呢。”汗水从他脸上滑落,沿着下巴滚进胡须,那枚翠绿的玉珠儿被汗水濯洗得发亮。
“还是先想想如何进城罢!”
徐叔子偏眼看向贺重玉,眼神里尽是控诉:“真是有福不会享的丫头,你铁打的身子骨就罢了,我和她可是一老一弱,怎么走得完进城的这段长路!”
他一拍喜鹊的肩膀,喜鹊本就热得头晕眼花,这么一拍,她顺势坐倒在地,大张着嘴喘气,却感觉喉咙像是要被烫熟了,又赶紧把嘴闭上。
“这不是才下船么?这么累?”贺重玉失笑,她伸手欲将喜鹊提起来。
但喜鹊抱柱她的手臂,仰起脸两眼涣散:“船上像二月初春,船下才是六月隆夏,我这是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她哀嚎一声:“姑娘!咱们不会真要顶着大太阳走进城里罢!”老天,来京城不谈享福就算了,怎么刚到就已经吃上了苦,喜鹊差点就后悔和贺重玉一起来洛京了。
第45章 公主旧宅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 似乎是憋了气,只能听见一丝闷音。
\"那还不赶紧上车——"
喜鹊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贺重玉的手背:“有车倒好了!姑娘,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贺重玉扭头看着她, 清澈的眼神里透露着明晃晃的不解:“我刚才没说话啊。”
那道柔婉的女声是在身后响起的, 贺重玉一行人怔愣片刻,猛地转身向后看,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高大的桐木马车。赶车的是个穿鸦青色宫装的女郎,鹅蛋脸, 两条细眉弯如柳叶, 眼角爬了几道浅浅的皱纹。
她看见贺重玉便慈和地笑了,手肘敲了敲车厢的壁板:“还不上车?”
“这是哪位啊?”老李一看,这女子气度不凡, 不似常人, 好奇地戳了戳贺重玉。
但贺重玉也暂时晃了神,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人不是应该在谯州么?
徐叔子瞥了眼贺重玉,心中了然,他抬袖遥遥一拱手:“许长使。”对方微微颔首。
“熟人熟人,她是你姐姐宫里的长使,当初跟你姐姐一块儿进宫的。”徐叔子飞快地在贺重玉耳边说道, 然后左右甩动着袖子, 大摇大摆地第一个上了马车。
老李走到马车前, 却没上车,殷勤道:“怎么能让娘子这般矜贵的人物为我们驱车呢?”他拍着胸, “让我来, 我可是二娘子钦定的车夫,这活儿我熟!”
许韧挑眉, 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阁下认得洛京的路?”
那倒不认识……老李挠着后脑勺,憨憨地笑。
“快上车罢!”许韧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缰绳。
贺重玉坐进马车,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内壁拿碧色锦缎包满了,四角各坠着一个香囊,中间凸起一个木圆盘,上面放了一套白瓷茶盏和两碟茶点。车厢里坐了四个人都不觉得拥挤,他们一人占一边,感受着源源不断的凉气从脚下传来,浸透心脾。
“底下盛着一整块的冰,啧,不愧是皇宫里的车,舒坦!”
徐叔子岔开双腿,两手摊开放在两膝中间,长吐一口闷在胸口处的热气,热气消散在幽幽凉意中。
于是其他三个人也学着他这样,一时间马车里此起彼伏的吐气声。
“徐老,你认得这位许长使?”贺重玉问道。
“那可不,前年秋上,橘园结了个灯笼那么大的果子,陛下便召我入宫作画,就是那时候见的……”徐叔子嫌弃地撇嘴,“我有幸分得一瓣果肉,看着饱满,其实味如嚼草,干巴巴的。”
“你说她是和我姐姐一同入宫的?可她之前不是在谯州太平观里?”
徐叔子摸摸下巴:“是有这么回事,你竟然知道?”他想起什么又点点头,“确实,你们应该见过。”
“二娘子想知道什么,何不干脆问我呢?”
贺重玉一惊,这车的壁板比寻常马车还要厚三分,他们在车里几乎听不清车外长街上的喧闹,而赶车的许长使一边驾车,一边居然能听清他们车内人的说话声。
于是两人就开始隔着一层厚板闲谈起来。
贺重玉问道:“许长使怎么会知道我们此时到洛京呢?”
“不是我,是娘子吩咐的——”
“她说驿船本可直通内城颍河,只是近来平江渡口繁忙,二娘子又是不愿烦扰他人的性子,肯定会让船在燕子隘就靠岸。”
“娘子一早就差我来此候着了,我可亲眼看见你们下的船——”
“但我们谁都没发现你就候在一旁。”贺重玉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教姐姐挂心了,也劳烦许长使等我这么久。”
许韧莞尔一笑:“没什么劳烦的,反而让我躲了清闲呢!”她是贺重华宫中的长使,每日都有操心不完的事务,难得有这样靠着马车、放空心思抬眼望天的时光,听白头燕盘绕着车顶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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