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中世界：过往与如今（1/2）

摩挲着腕上的储物手镯，季瑶光心里五味杂陈。

季玉衡仿佛是在玩套娃游戏一般，不过短短一年半时间，就在剑灵空间里堆积一只又一只储物手镯，

每一只储物手镯上都挂着一块白玉坠子，上面雕刻着属于它的编号，从十二到一百零一，还有一只一百零二号在季玉衡手里。

除了那只一百零二号，其余所有的储物手镯里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季玉衡说，那是他给妹妹每一年的生辰礼物。

“每一年？”

往常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剑灵”季瑶光感到疑惑。

她总觉得季玉衡像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对未来有某种预感。

“是啊，每一年。”季玉衡面上还是那副完美无缺的笑容，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筑基寿四百，金丹寿八百，我家瑶光有女帝之资，或许过几年这些宝物对她而言就是破铜烂铁。”

“只是，作为兄长，哪怕她日后比我强上许多，在我心里，她也总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妹妹。”

“剑灵前辈。”

季玉衡长叹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剑灵能不能看见他的表情，他的神色也认真起来：“前辈，若是日后……我没法将这些礼物送给我阿妹的话，或许还要劳烦您替我照顾照顾她。”

他这话说得像是托孤。

季瑶光不知该应下还是拒绝，也不知自己该以何种身份去问他为何说出这番话。

直觉告诉她，季玉衡有自己的打算，在尘埃落定之前，他不会告诉自己答案。

思索许久，她才决定要劝慰一下季玉衡，还没开口，就听见季玉衡的轻笑：“剑灵前辈，您被我吓着了？”

“放宽心，放宽心。”

季玉衡反过来安慰她：“万事万物皆有其缘法，前辈怎知，今日之死局未必不是明日之生路？”

“上古到如今，连仙帝都曾陨落于凡尘，哪怕到了元婴化神，千年寿命于此世亦不过须臾一瞬。”

“我辈修士，与其杞人忧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先着眼于当下。”

季瑶光在剑灵空间里挑了挑眉：“譬如呢？”

“譬如现在，还想请您为我这把剑掌掌眼。”

季瑶光：？？？

她要真的是剑灵，高低要往季玉衡脸上拍一剑。

——对着本命剑的剑灵说让它为一把剑掌掌眼，与对道侣说你帮我看看我新收的炉鼎侍妾侍君等一系列存在好不好有甚区别？！！！

果然呢，她的亲哥她清楚。

这人的确是个正经不过半刻钟的家伙。

好在，季瑶光不是个正经剑灵。

她是半道被塞进剑里当剑灵的。

“……什么剑？”

“喏，您看！”

透过天空之上的缝隙，季瑶光看见了一把漂亮精致宛如琉璃铸就而成的长剑。

怎么是它？！！！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把剑，哪怕她只剩骨灰都还会记得它的模样。

那是贺洄风与自己的订婚信物，与贺洄风那把剑正好是一对。

上一世季兰若为了那把剑废了自己的手臂，今生她抢在前头，把剑卖了一万灵石并一块剑胚，丢了个假货给季兰若。

先前在竹林里，她斩碎了那把假货，也不知道那位天命之女有没有发现异样。

地下炼器的老头水平着实高超，可是当季瑶光再次看见正品，她才明白拙劣的模仿终究是拙劣的模仿。

能够成为金丹真人佩剑的法宝顶多被模仿一层表皮。

“……好剑。”她赞叹道。

“就是看上去感觉它应当与某把剑是一对。”

抬手敲了敲长剑，季玉衡笑了一声：“前辈可真是料事如神。”

“希望它能成为一件不错的筹码。”

季玉衡提着剑，回了伏龙城地下。

一进地下通道，他就直奔炼器老头的住处。

“叩——叩——叩叩叩——”

两短一长的敲门声响起，几个呼吸后，门后响起一道声音：“门外贵客，明月夜莫要独行。”

那道声音比季瑶光曾听见的要中气十足得多。

“今夜我点孤灯，自然该走鬼路。”季玉衡又敲了敲门，“叔，快开门吧，别躲在里面不吱声，我知道你在那。”

“臭小子！”

几年后是老头现在还是叔的人拉开了门，把季玉衡放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拍了一把剑在柜台上：“收不收剑？”

中年汉子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又掏了掏耳朵：“你问啥，再说一遍？”

“我说——叔！你收不收剑！！！”

季玉衡十分听话地提高了音量。

声音之大，让干巴中年人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一瞥季玉衡怀里的长剑，就哼了一声：“我看呐，你不是来卖剑的，是来卖剑的。”

一块灰白的胚子落进他手里，余光瞥了一眼季玉衡，他又哼了一声：“还不放上来，难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