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圣母之坟（1/2）

“哗——”

魔殿内，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冲出，跌跌撞撞，亦步亦趋，三步一回望，一望一变色，放眼这茫茫魔界，心乱如麻，一时竟不知何处为归处。

白影窜过，原地只留下一条白色痕迹。

“刚才有什么人过去了吗？”

一个魔界子民挠了挠头，向旁边的人问道。

“我咋知道啊？唉，是你的错觉吧？”

另一个魔界子民满不在乎的道。

“是这样吗？”

魔民一有些疑惑，鼻子微翕，“肯定有什么人过去，你有闻到什么怪味吗？”

“是有吼！你这一说，我才发现。”魔民二连忙道，左右四顾，终于把目光放在地上，“哇，这是走太急什么东西洒掉了吗？”

魔民一望过去，只见地上有一条白色长道，如霜雪留痕。

“是什么人战斗的痕迹吗？”魔民三好起的说道。

魔民四：“我看不像呢。弄一点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魔民一：“啊，这，不会有危险吗？”

魔民二：“安啦安啦，有危险，你刚才脖子就掉了！”便将地上液体粘起一点放入口中尝一下，“好怪的味道，有点像……”

魔民三：“错觉啦，你看这里那么多，什么人能有这么多啦，而且，也没人这么没公德心吧！不管他是趴飞机还是干什么，他都不羞吗？”

魔民四：“是这样吼……嗯，你们有没有感觉自己的内元更凝实了？”

魔民一：“是有啦！这真是好东西啦！快，咱快收集起来！”

“看来真的不可能是那东西，哎哟，你别抢啊！这是我的！”

从原本的好奇，变为饿犬抢食，不知何来的迷之液体，竟蕴含强大能量，提升元功、滋润魔土，是天赐？是人为？是新的阴谋征兆？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还是，一次纯粹的偶然？

这迷之液体，是否会为魔界带来深重的变化？

……

凉心居，凉心居。

冰心难凉人彷徨，玉骨无垢却有垢，雪飘枫落横世态，青袍未醒此身事。

阴雪冰凉夜，飞枯凄楚园。

漫天的飞雪，犹如白无垢此时的心绪。纷乱、低沉、迷乱！

“吾……”

圣母坟前，看着那孤独，却又神圣不可侵犯的坟茔，玉骨冰心心乱如麻，抚琴的手，也奏不出往日之清音。

“圣母，吾向你立誓，辅佐天魔复辟，尽毕生之力保护你所深爱的疆土。”

斯人已逝，其香如故。

面对这座令自己牵肠挂肚之人的坟茔，牵出斯人往事在目。

那一日，天魔族与花凋族联姻，百花盛开，为两人的结合送上祝福，彼时的金叶一品，已倾心于圣母。

从此，世上再无金叶一品，只有魔界白无垢。

“圣母，今日之事，吾该如何是好……吾知道，非是天魔之过，吾不能怨恨他，但吾……”

股间刺痛阵阵，那于体内流窜未干的天魔精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白无垢，这不是梦境，这不是幻术。

到底该如何面对天魔，该以何种姿态、心思面对？今后的两人，又该是何种身份、情谊对谈？

抚琴吟、弦乱如心，亭心冷，寒月飞雪云遮瑕，往事如烟引入梦，故年今日不同，来朝未卜。

突然，感应到什么，白无垢脸色复杂，一动不动，仿佛未觉来人，但，停下的手指，象征内心的不平静。

压抑着自我，是要等待那一瞬的爆发，还是，沉入冰湖，成为永远的冰山隔阂？

“无……先生……”

魔界至尊，无上主宰甫临，云开见月明，雪止皎光照，别样气氛蕴酿，身为九五，天魔自有担当，首先开口。

“……”不知为何，心跳的厉害，白无垢强装淡定，不发一言，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异样情绪。

“抱歉，昨日之事，本座不会争辩、推辞……”天魔似做了什么决定，“接受如今的自我，是天魔应为之事，自身之因导致的错事，天魔作为一界之主该做担当！”

眼中闪烁，白无垢发觉，自己的内心似乎好受了点，怨气有所消减。随即，他又为自已这般心思更感复杂，难以面对。

圣母之坟在前，让自己心乱如麻的人在后，白无垢进退维谷，垂首不语。

天魔望着这道孤傲背影，分明看到了两分动摇，三分苦涩，五分怨怒。

“先生要如何憎恨，乃至报复吾，本座一力按受，只望先生不要将怒火发泄在……”

“在你眼中，白无垢，是如此之人吗？”声音嘶哑，别有雅韵，白无垢面对天魔之言，委屈至极，受辱在先，又遭天魔警鉴，白无垢心中怒火一瞬爆发。

多年休养，前功尽弃。

“这，本座自然相信先生不是。”天魔心知说错话，奈何自身都未能厘清关系，多说多错，一场主臣错路的残杀之戏似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