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蜡和羽毛（1/2）

被羽者！可憎之人！他唾向神——《铁之书》1.1

……

卡洛斯并没有仔细去听，他只好奇自己脑子里的植入体会不会暴露，虽然目前为止一切正常，但这也意味着一无所知。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保守秘密的想法，这毕竟是am的东西，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包庇。

然而，他始终忘不了，也不理解为什么机械体会有宛如表达感情一般的动作，而答案似乎就在植入体上。要告诉卢卡斯吗？如果这样做，他会被当做小白鼠吗？

刹车的颠簸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卢卡斯已经跳下了车，走向角落里的实验室。卡洛斯紧跟其后，随即被实验室内的景象所震慑。

虽然房间并不大，但他面前的防弹玻璃窗后，是一个十余米深的风洞，其中正悬吊着一台被卸下装甲的ge，腰部的框架有被碾压和撕裂的痕迹，舱门的轮廓也让他感到熟悉。

“这是……信徒？”

“正是。因为战斗大都是在墙外，所以把研发、设计、生产、维修都设置在e.d.e.n地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四大集团在境内设置分工厂，想必是缺乏安全感，不过嘛，今天发生的袭击也证明他们没有做错——艾略特？”

卢卡斯打开对讲机呼叫，很快，另一头传来了回话：“你把人带来了？这边收拾好了，让他下来吧。”

“我？下去？”卡洛斯对所谓的“检查”感到不解。

“当然，眼见为实，这样是最快，也是最有说服力的，不是吗？”卢卡斯打开玻璃幕墙上的门，对着通向另一端的狭窄金属栈道做出请的手势，“就像你半天前所做的，将你的天赋展示给我看吧。”

卡洛斯顺着栈道一步步走向风洞中的机体，他对驾驶舱感到恐惧，那种闷热、窒息的绝望感让他抗拒。如果这就是自己还在这里的理由，那就赶快结束，让噩梦过去吧，他在心中如是说。

风洞并不宽大，卡洛斯很快走到了驾驶舱前，名叫艾略特的中年人打开了驾驶舱，并递给卡洛斯一个头环：“链接辅助装置，戴在头上就行，集成了对讲机功能。祝你好运。”

带上辅助装置后，卡洛斯并没有感受到异样，在艾略特的指导下调试好无线电后，他做了个深呼吸，走入了驾驶舱。被冲击震碎的显示屏来不及修复，舱壁上的血迹也还在，卡洛斯不禁感叹当时自己还好没有吐在这里面。

“这里是卡洛斯，我准备好了。”

“收到。鉴于机体存在受损，驾驶员生物信息编码也没有录入，我会跳过大部分启动步骤，并协助你完成手动操作的部分。先进入训练模式，再尝试开启神经链接。你能做到吗？”

“了解。”

短暂的等待后，完好的显示屏被点亮，模拟的训练场景出现在显示屏上，仪表盘的指针也开始转动，操纵杆的锁定也被解除。

虽然身处安全的实验室中，但当机体启动时，卡洛斯还是不自觉地出现了幻听，运输机被击中时气流泄露的呼啸，机舱碎裂的巨响，还有无止息的爆炸声，这些声音都让卡洛斯感到紧张，他只能极力克制住自己不去回想生命消逝时的场景。

“呼叫信徒，训练模式已经合成了一份模拟战数据，威胁等级设置为最低，现在开始进行神经链接，收到请回复……重复，机体已经启动，现在开始测试神经链接。信徒？卡洛斯？收到了吗？”

呼叫声让卡洛斯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收到。我只是有些……惊魂未定……抱歉。”

“那种规模……能活下来确实不容易。事成之后，想多聊会的话，我不反对。准备好了吗？”

卢卡斯的安慰让卡洛斯好受了一些，他又做了几次深呼吸，将杂念赶出头脑：“开始吧。”

“模拟战部署。神经链接启动。波动捕捉开始……”

“嘀嘀嘀……嘀嘀嘀……”

卡洛斯听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在运输机上做的梦里出现过的声音——莫非那并非是梦，而是真实的？是来自哪里的？难道是植入体吗？

“神经图样解析……开始同步……”

如同脑海中流过电流的感觉又出现了，或许是因为穿戴了辅助装置，卡洛斯觉得这次链接的负荷小了一些。在短暂的疼痛后，他又体验到了数据流穿过大脑的感觉。

“同步完成，开始测算……卡洛斯？让机体动起来，什么动作都无所谓。”

话音刚落，卡洛斯操纵的模拟机已经启动了主喷口，向正上方飞了起来，虚拟的重力通过神经链接反馈，竟然让卡洛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方才的推力如果没有保护，或许已经扭伤了他的颈关节。

卢卡斯大为惊讶，卡洛斯作为十足的外行，怎么会做这样大胆的动作？这更甚于一个不会走路的人突然学会了冲刺。至于模拟舱里的卡洛斯，早已经沉浸在植入体的刺激之中。在这个神秘的机械器官的辅助下，神经链接的数据流不仅毫无压力，甚至更加清晰可辨。

如果说植入体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