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劫后余震（1/2）

无垢的铁是神使，神是铁之神，但铁不是神之铁——《铁之书》2.2

……

信徒的电浆炮虽然口径很小，但射速极快，在面对集群的劣魔时，几乎不需要瞄准，卡洛斯只是一通扫射，便将它们全数击溃。

此时此刻，不需要哈特指导，卡洛斯也明白要做什么。他猛踩油门踏板，将喷口推力开到最大，向反方向全速飞去。不一会，方才交战的地方便被am倾泻了一番火力。

哈特由于是躺在驾驶舱的全周天屏幕上，卡洛斯骤然的加速让他重重撞上了舱壁，险些又晕过去。见已经拉开距离，卡洛斯便开始调试通讯，接入了哈特上尉所在的空降部队的频段。

电磁干扰弱了一些，但仍然不可忽视，一阵刺耳的调频音后，通讯终于接通了。卡洛斯对着无线电复述起哈特的话：“这里是ger-02e信徒，哈特机。鲁赫第三空降连，收到请回复。重复……”

“这里是三连五营……哈特？是你吗哈特上尉？”

“我是卡洛斯。上尉受伤了，现在由我代为操作。机体受损，推进剂也不够，我们需要援助。”

“你……怎么可能……”对方显然对卡洛斯能够操纵ge感到震惊，但并没有追究，转而问：“地图数据还能用吗？援军主力在lc6482地区集结，将机体尽量靠近东北方的机场。先头部队很快就到，预计在阻击结束后展开02e的回收。”

卡洛斯调出了战术地图，距离并不算近。他低头去看哈特，他因为失血又晕了过去，好在目的地并非是作战区。

“如果只是开过去的话……燃料太少了，不知道够不够用。”

短暂的贴地飞行后，雷达传来了信号，视距内出现大量友军单位，但并非是鲁赫实业或者伊森动力的机型。规模为三个大队。

卡洛斯打开了数据库进行比对：“识别结果……两个大队的gel-02g哨兵，还有三十台gew-10m基训，是另外两大集团的兵力……”

被称为哨兵的机体，其外形和武装完全一致，几乎没有色差的统一深灰色涂装显得格外压抑，外形极其简单，甚至称得上令人生厌的单调。它们的除了驾驶舱处有堪称怜悯的防护外，其余部位的外甲仅仅只能起到遮盖的作用。

队形也并非是三三制，转而采用直线列队。采用这种将士兵视作耗材的低效战略，只可能是勒本生物科技的财阀老爷们。

基训的配置则随意的多。作为第一款量产二代机，拓展开发和后续优化已经非常充分，无一例外地采用了高出力引擎和厚重装甲，有着大量客制化元素。如果是沃瑟尔重工，的确能够这样奢侈地投入资源，这也符合他们以少而精闻名的ge部队。

“这里是沃瑟尔陆军第三中队队长，蒂米德·夏洛中尉。鲁赫的新型机，收到请回话。”信徒的显示屏自动弹出了视频通话界面，如影随形的电磁干扰竟然消失了，这让卡洛斯感到意外。

“……信徒收到，请讲。”

“脸色挺差啊？不会尿了吧？看着不像配开这台宝贝的人。”与卡洛斯想象中稳重矜持的军人形象不同，蒂米德的第一句话竟是羞辱。

“如无要言，请恕我按我方命令行事。”卡洛斯并没有给蒂米德好脸色，他在挂断前还小声嘟囔了一句：“他妈的水鬼。”

“我听见了哟？鲁赫的摸尸狗。”蒂米德重新接了进来，用戏谑中带着严肃的语气说：“谁也别笑话谁，坐上ge，就别再拿人的身份看待自己了，你是兵器。”

说完，他先行断开了通讯，这反而让卡洛斯面色难看起来。变成兵器？他吗？开什么玩笑，卡洛斯心想，他只是为了活下去，谁会想坐在这种铁棺材里——肯定只有这一次，噩梦很快就会过去的。让他忘记发生的一切？求之不得。

就在信徒与大部队擦肩而过时，卡洛斯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炮火声，还有友军阵亡时冰冷的提示音。当火控雷达报警时就横向机动甩开，否则推力开满，不这样做就活不下去，卡洛斯一遍遍对自己这样重复。可活下去……又是为了什么呢？卡洛斯猛地想到这，又很快将杂念赶了出去，这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先前从未听到的声音，就连驾驶舱的照明都因为它变成了暗红色——能量耗尽。机体随即开始紧急制动，将仅剩的推进剂也消耗殆尽后，信徒重重地砸进沙漠中，在短暂的滑行后，又一次宕机了。

卡洛斯的神经链接被强行切断了，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的冲动，取出信号枪，打开了驾驶舱门。滚滚热浪扑面而来，让卡洛斯呼吸困难，又不禁后退了几步。当身体适应了眩晕和燥热后，卡洛斯这才走出舱门，发射了求救信号。

哈特上尉还呼吸着，但没有醒，虽然大致止住了血，但显然到了休克的边缘。卡洛斯用备用电源启动了通讯装置和地图，距离撤退点还有数公里，几乎是一步之遥，获救的希望很大，而且三个大队的援军很快压制住了am主力部队，这场战斗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