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惊醒（1/2）

萧楚一下惊醒，梦里与沈霖菀肌肤的触感那么真实，甚至冷水泼到脸上的感觉都无比真切，以至于他恍惚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手机点亮一看，已经九点多了，该上班了。

沈霖菀听到萧楚让她去办公室，心里估摸着是要批她的离职报告了，她心里有三分不甘，也有三分忿然，同时还有三分对自已的恨铁不成钢，恨自已不会搞关系，如果自已在一片新的市场里一定可以打下一片天地，但是在A市理工，她就像一个在迷宫里的孩子，用尽各种方法，宣传、演讲、拉拢、在最后环节都会迎面撞上一堵墙，就是李杰用自已的人脉构成的关系墙，密不透风，哪怕经过她努力的单子，最后也会经过李杰的各层熟人打点，落在李杰的手上。甚至从她入职的这几个月，她越努力，李杰的成交单只多不少，反而自已到现在都无法转正。

她也认命了，或许去送个外卖，跑个滴滴都比现在一个月三千多的工资强，每个月的房租加上学费的贷款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了，手里的钱勉勉强强只够吃喝，可是家里还有父母指望她工作了赶紧给家里汇点钱，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毕竟养一个大学生，在他们看来是稳赚不亏的投资，但却到现在没见到回报呢。

咚咚咚！敲门声，“萧总在吗？”

萧楚听到声音便知道沈霖菀来找他了，他也忙碌了一上午，抬眼看了表，刚好下午三点，来的非常巧。熟悉的声音，和昨天梦境里都是一模一样的，萧楚的思绪一下回到昨夜的梦里，他赶紧调整了呼吸，将思绪拉回，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萧总好”，沈霖菀走进来，萧楚的办公室气温总是打的这么低，哪怕已经是入了秋了，他还是穿着薄衬衫，“这是我的离职报告，萧总”。

萧楚接过，看都没看一眼，只是问她：“老程安排你在哪个校区？”

“A市理工大学，我的母校”。

萧楚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A理工最大的销冠李杰在那里已经盘踞了好几年了，几乎每个月都是我们A市销售额的前几名，这个人非常会搞关系，你昨天说你到现在还没转正是吗？”

“是的，萧总，我知道你重视我，但是我……”

萧楚依然没接她的话茬，他低头回了一个微信，然后问沈霖菀：“关于课程的细节流程你都了解吧？院校专业的历年国家线和各科线你都有吧？”

说着，他扔过来一张学生的咨询表，沈霖菀一看到意向报名课程：至尊SVIP艺术戏剧专业，报考院校：A省戏剧学院。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整个盛学最贵的课程，光是明面上的费用就是198800，这考察的根本不是学生学得好不好，这种招生人数只有个位数的学校专业，一般的学生一般的家底也压根不敢报，只有那些有钱有关系的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才会报。如果只是有钱，但是关系不够硬的，就会找机构解决。沈霖菀仅仅在公司的简章上看到过这个课程，但是她入职以来从没听说过谁报了这个课程，一般的课程费用也就两万出头，高一点的三万多顶天了，这个光入门费就二十万，相当于别人一两个月的销售额了。

萧楚轻描淡写地把这份咨询表扔给自已，她有些不解其意，只能用余光偷偷瞄萧楚的反应，她感觉自已正在接触一个凭自已十年努力也无法窥见一面的世界。

“四点半，我约好了这个学生和家长，你跟着我，准备好资料，如果你什么都不会，就不要出声，给他们倒杯水就行。我今天安排你转正。”

萧楚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到了，你跟我来吧。”

萧楚抱着离职的心态来的，所以连带她在公司的所有资料都带来了准备上交，刚才萧楚说的资料她全都有，而且她很自信，自已的专业水平不会输于任何一个销冠，她不会让萧楚把自已看低的。这个学生的资料她看了，就是自已母校的学妹，她认真研读过相关专业，也做了很多笔记，今天会是自已大展身手的时候吗？

萧楚在前面，她走在后面，跟她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样，路过的同事都在小心地打量着他们。

七拐八拐，萧楚领她来到一个从没踏足过的地方，她都不知道公司还有这么幽静的茶室，装修风格都是典雅古风的，假山喷泉，竹林掩映，平时应该是招待上层人物的地方。沈霖菀刚才自信满满的心突然慌了一下，她感觉自已正在接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沈霖菀今天穿了一身碧色的新中式裙，恍惚一看像是旗袍，但是设计量体裁衣，更加修身的同时也提升气质，手上的玉镯是她新买的天山翠玉，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半山半水，无棉无絮，透光性非常好。她察觉到萧楚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会，默默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又告诉她基础的泡茶怎么泡，基本的待客礼仪，萧楚在A市耳濡目染了四年，接学生家教的时候也经常被家长邀请一起喝茶，聊学生的学业，所以她上手很快，动作优雅，为了配合今天的裙子她专门梳了中式发髻，插上一根细木簪，更显出她优美的脖颈线条，真是以景衬人，人入景中。

盛学的市场部门分为市场和咨询师，市场一般是男性，负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