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陷阵者”雷盖伊之死（1/3）

启元394年战争的局势呈现一种你包围我，我包围你的态势。穆阿帝国的北路军和南路军将中心平原和罗日登包围，但中心平原和雷盖伊的军队将北路军包围，雷盖伊又处于北路军和穆阿本土军队的夹击之中。启元395年穆阿的北路军见赤雷尼亚久攻不下，又无法截断雷盖伊与陀月盆地的联系。己方的物资一天天减少，士兵劳累，战马疲敝，继续耗下去有被全歼的风险，于是北路军决定破釜沉舟集中所有兵力南下与阿卜都安的南路军汇合。雷盖伊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的斥候探知到敌人即将南下必将抛弃占领的地区，而雷盖伊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收复这些地方。雷盖伊的军队紧跟在穆阿人的后面，时而发动进攻，时而后撤。穆阿人碍于后方的威胁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多做停留，也无法充分的掠夺当地的物产。北路军越往南走受到的抵抗越多，人员损减，车马遗弃。而雷盖伊的军队一路高歌猛进，被解放的民众纷纷加入了雷盖伊的帐下，贵族臣服，将士拥护。

穆阿的军队到达沃尼高地后突然停下了脚步，雷盖伊被一片大好的局势迷了双眼，自大的认为穆阿人已无力向南逃窜。然而阿卜都安秘密的派遣了一支部队渡过纳瓦河，此刻已和北路军汇合。这只部队人数不多，携带的物资稀少，但战士勇猛，气焰正盛。他们汇合的目的只有一个掉头向焚基人进攻，只要能让雷盖伊意识到有被杀回马的风险，他就不敢肆无忌惮的跟随，北路军才能得到喘息。战斗在凌晨开始，雷盖伊率领骑兵进攻穆阿人的营地，意图一举击碎敌人的防线。进攻一开始很顺利，穆阿人丢盔弃甲，但随着战事的延长情况发生了变化。一支新的穆阿部队出现在战场中，这便是那支士气旺盛的援军。趁着焚基人松懈的关头，这只穆阿部队扰乱了雷盖伊的进攻阵线。其中一人甚至自称是阿拉克的使者，要来诛灭敌军。穆阿部队在高地上厮杀，愈战愈勇，雷盖伊不禁思索难道阿卜都安已经到达此地，为保险起见雷盖伊选择了暂时撤退。他的撤军，重整军队，补充补给就给了穆阿人缓冲的时间，北路军立刻向南奔逃。意识到被骗的雷盖伊已经追不上敌人了，他只好选择稳扎稳打，步步推进，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

启元395年末，雷盖伊探明了穆阿人的军力部署，决心赶在阿卜都安完全控制整个埃雷勒夫之前发起进攻。两军在纳瓦河以北的代什森林交战。阿卜都安的军队此时已经失去了数量上的优势，而且战线后方根基不稳，多个城市还在克伦尼人手中。因为雷盖伊南下所造成的压力，阿卜都安被迫放弃攻克每座城池，而是直接带领部队与北路军汇合。他必须将雷盖伊的军队抵挡在纳瓦河以北，一旦雷盖伊靠近纳瓦河，即便不渡河，已经占有的土地也会大片倒向敌人。雷盖伊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在南方战线上待的时间越长，后方宫廷里的国王就越有可能向他发难。贝尔特二世已经成年，对他这个篡权者极为不满，随时可能干涉他的军权。而且由于雷盖伊的联军中汇集了太多民族，这些民族里不乏对雷盖伊的威望心生嫉妒之人。随着联军优势的扩大，战争似乎要倒向焚基人一边。联军中的各股势力在胜负未明的情况下开始内斗，就算是雷盖伊也只能勉强压制住反对派。从整体战局来看，反而是阿卜都安占有时间上的优势。

阿卜都安也观察到了联军内部的不和，他准备充分利用这点引发敌人的内乱。阿卜都安缓慢但有序的与敌军交战，依托防御工事抵挡敌军的进攻，但又逐步的后退，给敌人营造一种胜利在望的假象。这样一来敌人内部忌惮雷盖伊的人就有充足的时间策划阴谋，雷盖伊也会因为战事进展缓慢而急功近利。阿卜都安还派遣信使携带财宝秘密的前往消极怠工的将领的营地与这些贵族私下协商，定下日后的势力划分。还有一支小分队携带着阿卜都安的亲笔信从吉斯走廊出发直接与贝尔特二世交流，阴谋正在暗地里酝酿。雷盖伊也清楚自己军队的情况，这些贵族只是被迫和他站在同一条船上，无论他势力壮大还是衰弱贵族们都有充足的理由进行背刺。要想彻底的终结战争，雷盖伊需要一场决定性的胜利。为了等待这个机会，雷盖伊放缓了攻势。

双方在代什森林纠缠了数月，等到夏季到来时穆阿人才被赶出森林。正是此时纳瓦河后方的罗日登爆发了大规模暴动，罗日登的守军联合周围众多没有被攻克的城市展开了对穆阿军队物资运输路线的袭击。他们的暴动如此协调绝不可能是偶然事件，这一切的策划者正是雷盖伊。阿卜都安不得不将部分军队撤离前线镇压暴乱，雷盖伊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积攒数月的力量瞬间迸出，趁着兵力薄弱的时刻对穆阿的战线进行了全力一击。雷盖伊亲自带队冲锋，在敌人的军队里三进三出，为自己赢得了“陷阵者”的美名。穆阿的军队本就没有数量上的优势，现在又撤走了一部分更加难以抵挡焚基人的冲锋。即便阿卜都安坐镇军中，也无法制止军队的战败。雷盖伊顺势渡过纳瓦河进军罗日登，和那里发动暴乱的守军汇合。阿卜都安聚拢残部，整顿士气向南撤退。虽然没能守住纳瓦河但战争远没有结束，从罗日登到图瓦一带还在帝国的掌控之下。就在这时对联军来说是噩耗，而对阿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