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夜晚十一点五十九分，十一号仓库。

位于学园都市西北角区域，原本作储存机械之用，三年前曾发生一场至今都原因不明的恐怖爆炸。

那次意外迫使学园都市一项重要的科研项目短暂陷入停滞，超过十位相关负责人员惨受牵连而遭到降职，也成为了当时网站论坛最热门的话题。

十一号仓库上月底重新修缮完工，只是目前还未正式交付使用

微风静静吹拂，纯黑的幕布下，本应该空无一人的仓库，全部窗框却出乎预料地向外发散明亮光线，并隐约可见体态各异的人影来回走动。

如果有瞳系能力的觉醒者在此，甚至能够发现仓库大门的阴暗处，此刻隐蔽地藏匿着几双眼睛。

“嗯哼——”

一、二、三、四。

总共四人应声倒地。

红枫形的雪花飘零，一衣红雪如仙女下凡。

“就是这里么……”

始终穿搭红白衣裙的一衣红雪环顾一圈后收回视线，活泼鲜艳的裙裾荡漾，轻盈前进。

……

仓库内部，灯火通明。

光束中尘糜浮动。

一列列身穿素白大褂的队伍比邻而过，感到诡异的是，他们彼此沉默不语，目光永远直视前方。

仔细观察，所有人面庞麻木、瞳孔空洞，皮肤似干瘪的枯藤，若非胸腔的起伏证明还留有呼吸，估计外人看见会误以为真的爆发了生化危机。

“我们素材快不够了，必须抓紧联络零号那边大批量输送。”

廊道上，一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进行着交流。

“标本一旦供应不及，研究不得不陷入停滞。”中年男子语气焦躁，“我们正卡在最关键的环节，绝不能中断！”

老者皮笑肉不笑，声音沙哑：“别抱太大希望，几座实验室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何况由于实验的缘故，学园都市以外的交通管控有多严格你又不是不知。”

“目标如此明显，零号那边大概率是不敢冒险的。”

“黄老，难道您甘愿暂停？”男子皱眉。

现阶段所取得的成果可都得益于面前这位老者十年如一日的苦心经营。

比作半辈子的心血毫不为过。

“莫急莫急。”

黄姓老者呵呵一笑，弓腰背手，尽管脊柱严重蜷缩，步履蹒跚，凹陷的眼窝内，却是精光闪灼。

“我们同样可以造个‘零号’嘛。”

“您、您说什么？”

男子闻言吃了一惊，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了茂山，老家伙我跟你明说了吧，前不久‘再造零号’计划已经开始实施。”

“‘再造零号’？”

男子呼吸加重，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辛密。

“没错。”

老者颔首，缓缓解释：“当资源不足时，要么节流，要么开源。”

“省吃俭用的方子不适合科研道路，那就只剩下我们自己动手‘开发’的办法了。”

“会不会太危险了？倘若学园都市内部都出现了问题，恐怕管制的力度会超乎想象。”

“我们岂不是更容易暴露？”

男子忧心忡忡，言语中透露着不赞同之意。

老者拍了拍他肩膀，不紧不慢地解答：“所以，此地准备彻底废弃了。有消息传来，联盟开始注意到了这边。”

“当然，我们用不着担心，有人帮忙擦屁股。”

“新实验室已经落成，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老者带着鼓励继续道：“茂山，眼界要放长远点，你很有创造力，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我老了，早不看重乱七八糟的虚名了，研究成功后，数据全归你，让曾经那些轻视你的废物，永永远远地只配待在山脚仰望着你。”

男子保持缄默，垂在外侧的一只手骤然握紧，青筋乍显。

……

“滴——”

“身份识别成功，准许进入。”

一衣红雪面前的高科技自动防盗门徐徐拉开。

“竟然是虹膜识别技术，先进得离谱。”

一衣红雪拎着一名昏迷的白大褂男子，啧啧称奇。

“哟，还有人啊。”

一座巨大而精密的超级计算机前，有一人正熟练地操作。

“嘿，大意了。”

一衣红雪似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脑壳，笑靥如花。

“不过，不用闪。”

五指一松，昏迷的男子被随意丢弃。

“你是谁！”

那人厉声呵斥，同样穿着白色防护服。

“你无需管姐姐我是谁。”

“你只要乖乖向我说明这里的情况。”

一衣红雪昂起弧度美妙的下颔，眯着眼体贴说道，“可以不用死哦。”

“零点霓虹？”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