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重要吗？”

李斯收回针灸包，再给老人家把了下脉，点了点头。

“我差不多算救了牛家家族，问你点问题不过分吧？”

牛骨力拱手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斯从降临后到现在，产生两个疑惑，登月科技的诞生历史；地球未来会被裹挟着走向何方。

欧阳刑级别不够，无法提供解决情报，只能让更有资格拿到绝密信息的人开口。

牛骨力整理下脑中的思绪，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奇异博士或者曼哈顿博士，故事的开始，便是有这么一个童年成长背景极其复杂的人。”

李斯才知道，当自己搭乘最后一班航天飞行器前往月球，地球上发生了改变人类政治历史的基础变革。

禁飞令后，人类第一次直视，生活与历史发展车轮不得不停滞甚至倒退的事实。

人民失去了对政府忍辱负重的理由，矛盾全面激化，终产者被拉下台，自由货币系统崩溃，重新绑定黄金。

国内的情况比国外强很多，但在登月科技出现后，终究抵不过历史潮流，上层政治建筑再也无法存续。

牛骨力也不知道自己在昏迷期间究竟喝了多少水，没说几句话便得跑一趟洗手间，继续道：“天才的闪光来自于凡人的自甘堕落，那个人凭借从小对星空的热爱，以操作工的身份，继续埋头扎根于登月的科技器材研究中，试图研究出能够阻止太空中侵蚀人类的腐团。”

李斯从自己经历推断，被称为腐团的时空混乱风暴，在极短的时间产生了震荡异变，无论创造出新登月科技的那个人怎么努力，那个目标终究要失败。

“跟所有实验一样，要作用于人首先要以人做实验，于是，不断有人失踪引起了基层治安力量的关注，在持续追查下，那个人暴露了。”

“虽然被捕，但当时他已经完成了第一件正式的登月科技完成品，代号为‘000’的再生树种，这使得他在被执行死刑后重新活了过来，并让一个试图对他‘尸体’进行解剖的实验员，成为他的死亡替代品。”

“而化身为合法实验员的他，再也不用担心没有人体可供实验，在得到大量详实可靠的数据后，他离开实验室，从垃圾场到发射场，重新赋予了废弃的登月科技生命。”

李斯大概能猜到后续的进展，又一个历史的轮回。

“只不过，再生树种自从帮助他重生后，负面效果开始出现，反过来吞噬吞噬他的生命力。如果想保命，他必须帮再生树种找到合适的养料。只是这一次，他有了喜欢的人，不想再经历拿鲜活人体做实验的冰冷过去，于是在艰难的选择中，以极其痛苦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登月科技自然而然落入有权有势的大家族手里，帮他们维持无政府下的统治地位，成为又一无视民生民权民用的无用大棒。

牛骨力叹息道：“也许这都是诅咒吧。他死后的诅咒，用于登月科技实验的人体诅咒，可能还有登月科技本身的诅咒，甚至包括了全体人类从月球败退失去前进到更高阶段的希望，只剩下画地为牢的绝望的诅咒。”

“可以肯定的告诉李神医，越高等级的登月科技，其自身携带的诅咒越强。如果您的登月科技也出现类似的情况，请一定要及早处置。到了万不得已，该放弃就放弃，老夫绝不是因为觊觎和贪婪才说这番话，这都是我的亲身经历啊。”

李斯不想跟他解释太多，点头糊弄过去。

“那你找好继承人了吗？”

面具不可能一直空置，这次从寄生到夺舍，也是因为面具看穿了，牛骨力想斩断登月科技对子孙诅咒的延续。

“神医，你有办法解除这种诅咒链吗？不管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李斯点点头。

“但你得先告诉我，呆在面具的核心内部是怎样的生活。”

湖心世界是将核心内部变为具现化外部，所以拥有湖心世界的欧阳刑，可以轻易得到与登月科技交谈的主动权，不需要付出额外待机，属于特例。

“面具里面，有每个你接触或它接触到的其他人的过往。”

“面具里面，时间观念很奇特，你分不清是过了一年还是一天，不知道那一天你的心情是是坏，可能包括你的一日三餐，你接下来的所有行为，都会受到那小黑屋一般的世界的影响，仿佛那里是由人类的影子搭建而成，而你正在逐渐成为影子的一员，直至完全迷失。”

李斯略略琢磨，道：“我可以改变面具的能力属性，从原来吞噬、复制、掠夺变为学习、等价、苦修。”

“但牛家能不能维持京北州最强势的那一档地位，就不好说了，需要看牛家的子孙后代有没有足够的天赋，同时这么做也会削弱面具的认主功能，凡事有利有弊，你好好考虑下。”

牛骨力已经受够了面具的折磨。

“神医，我心意已决，麻烦你了。”

“看看我牛家拥有的这一方家产，大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剩下的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