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李斯的巴掌轻轻拍了下桌面。

“咔嚓”

桌面齐整地裂成小方形，与长方形主桌分开。林清泉所坐的小圆铁凳，断开跟下方横轴的衔接。

李斯连人带椅抬到角落让林清泉独美。

身边清净了，刘菲菲坐下和小姐妹一起用餐。

下午活动时间。

换上专门运动服，热完身后，填写一张简单的运动喜好问卷。

刘菲菲抬头问身旁的李斯：“你喜欢什么运动？”

没怎么上过学的李斯，想都没想道：“打架，或者一场战争。”

刘菲菲微笑道：“不是你现在的状态，以前呢，小时候。”

李斯目光呆滞了一下，冷冷道：“争抢活下去的权力运动，打架。”

刘菲菲意识到错了，连忙道歉，低声道：“对不起，我还一直以为你生在某个大家族。”

穷文富武是这个时代的常识。

李斯盯着头顶烈日，眼睛一眨不眨，光无法照进，依旧清明。

刘菲菲也仰望太阳一般，望着李斯。她的眼中，他的双眼犹如夜空中的星辰璀璨。

刘菲菲忽然莞尔一笑，轻轻拍李斯的肩膀，乐着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单纯想跟旁人分享、倾诉，不论过去或未来的，都可以找我。”

也许，他的童年比我还凄惨，刘菲菲心中出现某种预感。

李斯也突然想起一句老话，回应道：“心若向阳，无谓悲伤。”

李斯感到，身边的血脉，精神的黑暗面又减少了一丢丢。

刘菲菲选择了排球，大多数女孩参与的运动项目。

排球飞得有点高，大家都在下面等着合适的时机起跳。

应该可以跳了，刘菲菲判断着排球落下的距离，双膝微屈，弹射。

“砰”

己方跟对面的同时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跟她比较好的女同学才围上来贴贴。

“哇塞，菲菲，你跳得好高啊！”

“没看出来啊，你瘦归瘦但有肌肉。”

“学习满分加运动发达全能少女？简直动漫里走出来的人设。”

刘菲菲也有点懵，体育教员被那一扣吸引，走到旁边观战。

林清泉像小强一样又贴了上来。

“啧啧，可惜菲菲的前面小了点，不过还能发育。”

“菲菲，师兄来给你加油了，扣翻对面那一帮丑女！”

体育教员厌恶地白了他一眼，没敢发作。

刘菲菲再一次高高跃起，抓稳掌中的排球，白瘦的手臂完美发力。

“啪”

排球精准命中林清泉的鼻梁。

“啊，我的鼻子，流血了……流血了！刘菲菲，你……”

刘菲菲双手合十捂嘴，装出惊讶的样子，动人的明亮双眸闪着纯天然的无辜。

“对不起师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艺辽师姐站在你身后，一时激动想跟她打个招呼，忘了我还在打排球。”

林艺辽也很配合，一副惊喜的表情。

“哎呦，小菲，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师姐抱抱。”

口中喊着抱抱跑过去，有意无意踩了林清泉撑在地上的手掌一脚。

“啊，我的手，破皮了……林艺辽，你……”

刘菲菲双手合十捂嘴，也装出惊讶的样子，瞳孔努力想憋出闪烁的动静，但最终失败了。

“对不起清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小菲，一时激动想上前跟她打个招呼，你是个男子汉，麻烦坚强点行吗？”

林清泉看着二女，感觉胸口莫名堵得慌，很想发作，但又看到那个实力可怕的保镖，坐在不远的台阶上，像无情的杀手机器，冷漠地盯着他。

林清泉爬起来，略显狼狈地跑了。

排球活动继续，刘菲菲有意识的控制，避免身体做更高更快的动作，大家其乐融融。

体育教员看着刘菲菲，依然领先场上其他女孩一档的出色肢体协调能力，以及对球路精准的判断，疯狂点头，内心赞许。

“菲菲，考虑进校队吗？我可以安排你试训。”

两节活动课过后，回去的路上，体育教员找上刘菲菲。

“暂时不考虑吧，不好意思老师。”

刘菲菲没忘记，现在她跟妈妈还要时刻提防刘家。

“好，任何时候有想法了，欢迎随时找我。”

短短两天有这种效果，李斯对那枚魔族诅咒挺满意，与音乐老师擦肩而过。

桃老师塞给这位自愿当保镖的男生一张小纸条。

【你住哪里？我晚上去找你。】

回去后，李斯把纸条丢在自行车库旁的升旗台上。

日常傍晚会沿河边骑行的桃老师，捡起纸条。

公寓，李斯料理晚餐，刘苓比平时回来得早，看上去有些憔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