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啊-啊--！”

林灿保持着手指点在石板上并大喊着。

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死亡，虽然只是一瞬，对正常人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哪有人没事死着玩的？

这一切在小石头蛤蟆的感知里，却仅仅是随着光芒四射“砰”的一声之后，林灿身影闪了闪便“啊”地开始大喊起来。

就像是手指放到石板上被烫的嗷嗷叫一般。

“第一次难免会有些痛！习惯就好了。”蛤蟆悠悠说着，打断了林灿的惨叫。

“没死？!刚才不是……？难道又是幻觉？”他看着手里的石板百思不解。

明明刚才去到一片废墟的地方，然后被天上的石头砸死了。

可现在自己好好站在这里，石板也静静地在桌上，手指还点在上面，像是压根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到底是……进去过，还没没有？

“哈哈，本神蛤虽然石化多年，但是本神蛤……”

“说重点，再啰嗦把你扔恭桶里。”林灿抓起小石头摩挲着。

“重点就是你输入灵气后就开始大喊大叫，接着就是现在这样。”

“你的意思是，时间没变？”

“有时候，时间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石蛤蟆解释道。

“我还是没搞懂，你就说刚才是不是真的进去过？”林灿指着石板上那幅图画。

“不明白？刚才石板剥离了你的时间，并且形成一道时空支流，所以不管你在里面过去多久，实际上却并没有流逝过任何时光，进去的只是支流中的你。

就像大能可以追溯时光回到过去一样，只不过你是借用了外力而已。”

蛤蟆用一种高深的腔调解释着。其实它也不是很明白，只能借着夸张的表达来遮掩满是漏洞的解释。

“有点懂了，不过里面真不是人待的地儿。”

回想着里面铺天盖地的飞石，以及浓烟中肆意流淌着的熔岩，还有被碾成粉末时真实清晰的痛苦，林灿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

“要不再试一次？也许慢慢就习惯了。”石蛤蛊惑着。

“睡觉！”林灿将蛤蟆扔到桌子上，咕噜咕噜滚出老远。

说是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忽然有点躁动的少年又想起远在京城的白灵儿。

那天夕阳下的奔跑。

那年四月飞舞的桃花。

还有酥软甜美的——桃花酥。

……睡不着啊！

与此同时，临湖一处小楼中烛光摇曳。

与林灿分开不久的白文修也并未歇息，而是坐在那一动不动凝视着墙上的帛画，画上是一名红衣女子，眉宇间与林灿有着几分相似。

“一百二十年了，你可曾后悔？这一切值得么……值得么？！”

说到愤怒处，又从袖口摸出一只玉盒便要朝前摔去，手举过了头顶，忍了忍又放回了袖中。接着，像是发现了什么。

“嗯？给我开！”白文修两只眼睛瞬间一黑一白，面前凭空出现一个脸盆大的空洞，空洞里是桌子上咕噜咕噜滚动的小石头蛤蟆。

这时候的白文修哪里还有半分老弱，分明是阴阳师已经修到了大成。

修炼之人寿命漫长，大多可以控制身体延缓老化，但唯独阴阳师的修炼与众不同，需以命为引穿梭阴阳，入不了五行进不了轮回。

空洞里的石蛤蟆丝毫没有发觉异常，白文修伸手一指点在它背上，然后一摆手空洞消失眼睛也恢复正常。

正趴在桌子上的蛤蟆没来由的一阵颤动，体内涌起一股无法忍受的撕裂痛苦。

失去感觉多少年了？记忆中上一次遭受这种痛苦还是体内被塞进一块石板的时候，但这次不仅是痛苦，还有恐惧。

“好自为之。”

在疼痛逐渐消失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将它吓得差点崩碎，看不见的敌人，才可怕。

蛤蟆小心翼翼地放出神识观察着。

刚才肯定不是林灿，他明显没那个实力。

老头？也不可能。之前查看过，那老头身体孱弱的根本不像是修为高深之人。

难道还有第三人？还是说当年那个人又回来了？未知的恐惧，让小蛤蟆烦恼了一夜。

早上林灿醒来的时候，睁眼便看到枕头旁放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白玉匣子，匣子上贴了张纸：物归原主。

“白先生来过？”他随手抓起蛤蟆问道。

“…………”蛤蟆不想说话，躺尸装死。

打开窗户，清晨的阳光透窗而入，林灿将玉匣托在手里查看着。

物归原主？以前有过这件东西么？这玉匣一看就是女子之物，而且摸起来玉质温润绝非凡品。

也许是白文修搞错了吧！听说人年纪大了都会有一些记忆混乱，还是等一会见面还给他吧。

“咚咚”敲门声响起。

猴子小黑进门递过来一张信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