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不会是那些鹌鹑们的爹找来了吧？按说不会，侯爷没打上门去就不错了，他们哪还敢来？

不过林灿还是谨慎地从手上摘下储物戒，转了一圈没地方藏，干脆脱下靴子套到脚趾上，试着走了走还行，稍微有点硌脚。

哼哼，小爷吃到嘴里的肉，打死也不吐。心里边这样想着，脚便迈出了房门。

“就是他！”

一个灰布短衫的红脸汉子指着刚出房门的林灿喊道。

“……？”

这红脸汉子有些眼熟，特别是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对了，这不是之前藏宝阁门口那个叫卖瓜子火烧的小贩嘛。

不是来救鹌鹑的？

“小的乃是大理寺密探狄龙，专职探查民情，这次正巧赶上这位公子当街行凶，所以某便跟随探查至此，不想乃是侯爷公子。”红脸汉子对着林侯爷躬身说道。

“行凶？灿儿，你当真是无故杀人？”

听听侯爷这话问的，责任一下就撇清了一多半，难道有缘由就可以杀人？还是说只有杀了人才算行凶。

“回父亲，未曾杀人呀！孩儿眼见对方逃走了，路上还绊了一跤呢！”

“噢，那就是诬告喽！”侯爷捋着胡子，嘴角似笑非笑。

“林道兴，少在这一唱一和的。你儿子林灿今夜先是打了皇长孙白于淳，又杀了人家十名护卫，众目睽睽之下当街行凶，此子所为法理难容，休要再辩。”

林灿看着这个一身素白衣衫的中年儒生，这又是哪位？敢和自家暴脾气爹这么说话，而且难得的是父亲居然没爆？

“打个架而已，值当你们三司主官一齐跑这来兴师问罪？灿儿，这人叫徐怀仁，大理寺卿。”侯爷喝了口茶，对林灿认真说道。

徐怀仁？通常不是应该介绍这是某某世伯某某世叔么？林灿盯着那个中年儒生看了会儿，也不管礼不礼貌。只说了名字和官职的人？那就是有仇了，记下了。

“道兴啊，说实话这次事儿不大，但是太子既然闹到陛下那里，你好歹让陛下出口气啊。

人家可是陛下的嫡长孙，这次不光让你儿子打的吐血，牙也掉了几颗，现在还在屋里躺着呢，说是惊着了。

别的你不用理会，这次是三司会审，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一个身穿紫袍官服的长须老者走出来打着圆场。

“是啊林候，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京里这种官司一年到头不知道要打多少呢。原本这种事儿下边人就办了，这不是怕侯爷您误会嘛，大家就商量着一块来了。”最后出来的是苏必安，也就是小胖子的父亲。

“那你们自己跟灿儿商量吧，不过我警告你们几个，我儿子也是亲生的，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侯爷转身回屋去了。

……院子里一群人被晾的有些回不过劲来，三司衙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微，带人还需要跟嫌犯商量？还有你堂堂侯爷最后来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刚说完苦主是陛下的亲孙子，您就接一句你儿子也是亲生的，真要与陛下对着干？

三位主官忽然想起，一百多年前，这位好像还真与陛下闹过一场，最终一气之下去了关外，百多年没再回来过。

“嗯吭”，徐怀仁咳嗽一声，率先打断了大家的回忆。

可几位主官谁也不愿意出头，商量？都是各主一司的主官，丢不起那个人。

最终红脸汉子狄龙不得不开口：“林灿，走吧！”

林灿抱着胳膊，无视大理寺的人，既然父亲说与徐怀仁有仇，到了他这里那就是与整个大理寺有仇。

满院子寂静无声。

“林灿，不要再拖延了，既然是陛下钦定的三司会审，想必你也知道，躲不掉的。”狄龙硬着头皮继续说着，要是早知道对方是侯爷公子，说什么他也不会趟这个浑水。

“狄龙？大理寺的？这儿没你说话的份！”林灿说完转向苏必安，这位适合对话，毕竟此事也关系到小胖子。

“苏世叔，小侄身负重伤，恐怕是不能随各位入监上堂的！如今这样子不过是在强撑一口气罢了，还望三位大人早日找到那幕后贼人捉拿归案。”

说罢，他将衣衫扯开，又一层一层揭掉肩膀上的棉布，被弩箭贯穿的血洞此时还未愈合，随着揭开的棉布，又有血水开始往外渗出。

“敢问各位大人，何时能还林灿一个公道！”

“三千多颗人头现在还摆在兵部门外，你还想要什么公道？难道杀的还不够？”徐怀仁怒斥一声。

“坏人……，额……怀仁世叔啊，不够啊，还不够啊！我侯府与金吾卫可从未打过交道，哪里来的怨仇值当他们数千人伏击我侯府？不过此事暂且慢慢查也行，不急！可还有那三只破城弩的事呢？敢问世叔，如何还侯府一个公道？”

“都……”徐怀仁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苏必安打断了，那帮兔崽子抓起来有什么用，不是给自己惹麻烦么？想想自家院子里那群喝茶的大人们，苏必安就头疼。

反正自个儿子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