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2）

陆攸然有些奇怪地问道：“师父，您说的‘灵’我能理解，后面的‘邪’和‘外道’怎么也有神仙啊？神仙不都是光明正直的吗，怎么也会有邪和外道？”

“那我问你，天地五界是哪五界？”

“人、仙、妖、魔、鬼。”

“我再问你，人、妖、魔、鬼界里面有哪界有坏人？”

“师父，每一界都有坏人，也有好人。”陆攸然不知道元贞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元贞反问道：“既然人、妖、魔、鬼都有变坏的，仙为什么没有？”

陆攸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天道：“不是德行兼备才会成为神仙吗？”

元贞问道：“那你说，《五界和议》是因为什么才签的？”

“这个门派资料里有，写的是，仙界为维护人间和平，构建和谐秩序，召集五界至尊共同签订的。”

“狗屁！那是这帮神仙顾不过来了，都去和仙界其他神仙征战了。”

陆攸然听着冷汗淋漓，小心地问道：“神仙也打仗么？”

元贞反问道：“那你以为降个妖怪用得着百万天兵天将吗？”

陆攸然骇然无语，这些话实在太离经叛道，和以前学的大不相同，自己的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感觉再听下去自己也要成外道了，便不敢再问。

元贞看陆攸然唯唯诺诺的不说话，也不再继续给他灌输，想着路上长着呢，有的是时间改变。然后便问他所学五行降妖书的能力，看虽然学的不多，但基础很是扎实，就开始给他讲御、困、集三套法诀对应的五行功法。

一日又到密州安丘县城，正是与戚语平商量的汇合点。虽刚过晌午，但陆攸然还是执意停了车，住到了楼店局的客栈。戚语平已经回过信，现在人已经出发在路上了，估计也就一个时辰就能到。

陆攸然刚安顿好了牛车，正检查有无破损之处，客栈老板就找了过来，请他前去降妖捉怪。

一问情况，原来是本县有户人家的小妾生了儿子，本应是皆大欢喜的事，结果发现小孩的头上长着一对和牛一样的犄角，皆以为是妖怪。

家里的老母亲和当家大妇都认为是小妾的问题，当即便要赶出门去，并要把小孩当作妖怪烧死。

丈夫宠小妾非常，但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又不忍心杀了小孩，万一真是自己的儿子呢。可又不敢违背老母亲的意愿，百般无奈之下找到了客栈老板，托付他求门派的仙士来帮忙。如果真是妖怪，也只能按照母亲的意思，将小妾和小孩一并杀死。

客栈老板虽也算门派的人，但属于外门，是不通法术，也不让修习法术的。本来他准备赶去密州，结果陆攸然正好到此，便来求他过去帮忙。

陆攸然听了，一时也想不明白。如果是动物变成的妖怪，自然义不容辞去降服。但现在是一个婴儿，只不过长得怪异，应该不是妖怪，除非那个小妾和妖怪有苟且之事。

就算这个婴儿是妖怪，按照《五界和议》的规定，没有为恶之事，是不能杀的。如果自己说婴儿是妖怪，按照那家的情况，恐怕是活不得了。

陆攸然犹豫之际，想到在屋里休息的元贞，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跑过去寻求帮忙。

元贞问了情况，很是高兴地和陆攸然随同客栈老板来到这户人家。好多年没出外差了，还是挺怀念那一段日子的，没想到临了还有机会去感受一下。

当家男子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两人，也不再避讳，带着去看小妾和婴儿。因为这件事的缘故，小妾被驱逐在一间单独的屋子里，也没有丫环仆役照顾。就这还是男子祈求了半天的结果，要不然早打死了。

屋里干净地只有一张床，铺着简单的被褥，没有其他任何的家具和装饰。

小妾正抱着婴儿坐在床沿，一面流泪一面哼着儿歌。听见人的动静，抬头看丈夫带着几个陌生人，还有一个佩剑的，以为要将孩子带走，放声大哭起来。男子皱着眉吼了一声，才停了哭声，哽咽无语。

元贞瞅了瞅小妾，又就着襁褓看了看，道：“别哭了，小孩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小陆，定一下。”

陆攸然掏出定妖盘，施展法力，看悬针转了转，指着一个方向，便朝着走去，最后来到院子的大门口。

门口就是一条小巷，对着几丈外的小河，河边种着一排杨柳，已快有发芽的迹象。门口两旁各立着一尊石狮子，威风凛凛、霸气十足，除此也没别的物事。

陆攸然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妖怪的痕迹，疑惑地问道：“师父，指到这儿了，但没有发现妖怪。”

元贞走到跟前扫了一眼，道：“去把左边的石狮子砸了。”

陆攸然错愕之际，还没得动手，便听石狮子发出嗡声嗡响地声音：“道长饶命，我再不敢了。”

众人听见石狮子说话，都惊了一跳，躲到二人身后，偷眼观瞧。

元贞道：“不敢了也不行，小陆，去錾了它的双眼。”

陆攸然已经明白，这是一只精怪，石狮子幻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