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为只要你按规定纳税，并只以人的面目出现，就是我大宋的妖民，享受和普通凡人一样的待遇，不会被随意驱逐、枉杀。

因此，原来很多躲避山林的妖都走了出来，变成千奇百怪的人类模样，定居到大街小巷。如果没人发现，就找一门手艺或帮工或开店或耕田，安稳度日，享受生活。当然，从来没有听过选猎户或者屠夫作为职业的妖怪。

不过，妖怪和人类一样都必须登记户籍，方便朝廷管理。如果在检查过程中发现没有户籍的妖怪，往往会按逃犯处置。

户籍登记的地点便在门派驻扎在各个州府的堂所，按照妖怪的种类、名字、定居点、职业等等进行详细登记，并发给户帖以示证明。门派还会按照朝廷的要求和各州府的具体情况，隔三五年进行一次全面普查，对信息进行修订更正。

自从有了妖怪们的详细资料后，门派经常在处理一些妖魔事务的时候，找这些家伙们寻找线索。比如像这次有狼妖，自然要找妖们问一问。毕竟，妖对妖要敏感得多，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觉察的到。

陆攸然也给付连成解了疑惑，如果所猜不错，周边的妖怪应该都被老道给捉了去，上百年的做炼丹炉的薪材，不足百年的杀掉或者像那牛妖一样做成肉干。

很快便到了戚家，付连成测了测戚语平的毒，自己于此道上并没有太多专研，也看不出是什么毒，更别说解毒了。所幸没有扩散到全身的迹象，暂时无性命之忧，看来只好等三官堂副堂主李红玉过来才能解毒了。

不过也不用等多久，堂主连晓易接到陆攸然的信后，已连夜带着李红玉和几名弟子往密州赶，估摸明日下午便到。

安置好了戚语平，付连成带着陆攸然前去寻找钟无英和年永延。到了二人住处，皆空无一人。来之前问过戚语平，钟无英是新到密州，住的是上任堂主留下的房子；年永延虽在本地长期生活，但一直未将妻子带来，长期独自居住，并无其他的住所。

两人都觉得两位堂主凶多吉少，但面对陌生的密州城一无所措，商量了下，决定前往卢府一探究竟。

到得卢府，已经大门紧闭，不见一个人影，只有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依旧亮着，照着门庭死气沉沉。

陆攸然走上前去正要拍门，被付连成一把拉住，道：“不要惊动里面的人，我们翻墙进去。”

陆攸然忙道：“好，师哥。”

按朝廷的职责划分，门派配合官府进行妖魔邪祟不法惩治，但无权处理人的案件，也不能擅闯民宅，哪怕民宅内的人十恶不赦。

闯入民宅抓捕罪犯是衙门的职责，门派的人只能闯入被妖占领的房子。朝廷对于谁的职权一向分得很清，奖罚也很分明。

因此，陆攸然便明白了付连成的用意，必须乔装偷溜进去，而且不能被人发现。否则就算破了案，也还是要受惩罚的，甚至有可能抹去所有的功劳。

对此陆攸然还是有些紧张，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不过想到以二人的修为，不被人发现还不是小菜一碟，便稍微镇定了心神，却还是有些激动。

二人来到卢府侧墙，听里面没什么动静。陆攸然放飞灵鸽，待飞回后，道：“师哥，里面没人。”

“没人？”付连成觉得有些奇怪，像卢家这样的富商大户晚上就算所有人都休息了，也要有一些看家护卫的，怎么可能没人，便说道：“小心为上，莫让发现了。我先进去，没事你再跟上来。”说着纵身跃进卢府，片刻后靠着墙根低声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