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2）

“好了吴县令，你的事情说完了，你且退到一旁去，楚元啸，轮到你了，上前答话！”莫雨的语气又变得盛气凌人。

楚元啸刚才本就十分怀疑这来人的身份，此时被莫雨一叫，他才瞥着眼缓缓走了出来：“敢问大人是如何得知小人名讳的？”

“哼，你这无知鼠辈，只知道我们按时去押送孩童一事，却不知我们早已暗地里派人跟踪监视你等多时，区区一个名字，我若都谈查不到，还如何行使这暗查之职？”莫雨又将桌子一拍，怒道“你这大胆泼皮，我尚未追究于你，你却倒来问我，是何道理？”

楚元啸的疑惑虽然还没有完全解除，可他刚才听了多时，此人确实对这些事情都了然于胸，按说此人若是假的，不可能知道东厂的人按时押送孩童这一事，此事那可是绝对的机密，除了霹雳堂众人，只有经手的东厂锦衣卫才知道，中间从来没有第三方插手，他说来就像亲自参与一般，应该不假。

可是楚元啸的直觉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今天这事未免有些太过巧合，这东厂的人怎么就那么巧的出现在了鄠邑，又那么巧的帮他们除掉了自己的师弟。难道真的是如传闻中所说，这锦衣卫和东厂无孔不入，神通广大，天下没有什么事能逃过他们的法眼？现在看来，也只能相信了，他暂时还拿不出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怀疑。

“嗯？”莫雨又将手在桌上狠狠的一拍：“你这泼才，为何沉默！”

吴县令此时看的心急，赶忙用手肘去戳楚元啸，楚元啸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吴县令，吴县令对着他挤眉弄眼，就差将他按在地上了。

楚元啸终于心有不甘的跪在地上：“大人，小人没见过市面，一时惶恐，还望大人恕罪！”

“罢了！楚元啸，我来问你！拐来孩童现在何处？”其实莫雨进门时早就看见若儿了，那时楚元啸扛起若儿正欲出门，他是明知故问。

“启禀大人，那孩子现在正在右卧。”楚元啸道。

“为何没有响动？”莫雨好奇道。

“回禀大人，我给他吸入了逍遥散，故而昏睡过去了。”楚元啸只能照实说。

“你先起来，我再问你，出了此事，你为何还不速速回山，难道等着那珍馐楼来捉你不成？”莫雨声音又提高了一些。

“小人正欲离开，大人便来了，故而拖延至此。”楚元啸刚站起来，听到莫雨责怪，又跪了下来。

“岂有此理，你是在责怪本使了？”莫雨瞪起眼睛，直直的盯着楚元啸。

“小人不敢，小人是说绝不敢拖延，这便速速离开。”楚元啸悄悄的抬头瞥了一眼堂上正坐的莫雨，便赶紧将头又低了下来。他看此人眼神凌厉，一言一行确实散发着满身的官威，这倒是寻常江湖人士装不来的。楚元啸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还真的是东厂的使者到了。

“嗯，罢了！罢了！起来回话。”莫雨像几天没吃饭一般，慢悠悠的挥了挥手，示意楚元啸起身，又道：“本使今日向尔等挑明身份，正是为了此事。尔等不知，督公对此事极为上心，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平日里连休息时间都没有，还为了此事多番批示，这足见此事在督公心中的分量。我若不尽全力，确保此事万无一失，有何脸面回去见他老人家？”

“是，是，是，大人所言极是。我等也从未懈怠，这孩子现在不是还在吗？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吴县令笑嘻嘻道。

“嗯，这也算唯一让人高兴的消息了，所以本使决定，现在立刻一路护送楚元啸将这孩童押送回去，确保万无一失。”莫雨说到万无一失，还专门用拳头敲了敲桌子上的花瓶。

“楚某得大人护送，实在是惶恐之至。”楚元啸连忙跪地叩首。

“你不必推辞，此事事关重大，我等需戮力同心。闲话少叙，你立刻带上那孩童，我们即刻启程！”莫雨说完将桌上的锦袋装进了内兜里，还不忘向吴县令点头示意。莫雨知道这出戏演的越久，就越容易穿帮，毕竟言多必失，再者他也害怕迟则生变，所以此时赶紧催促楚元啸。

“是，大人。”楚元啸赶忙起身，进入内堂将若儿重新扛在右肩上，左手拿起长剑，来到大厅立在一旁，只待莫雨吩咐。

莫雨端着十足的架子缓缓站起身，迈着大步向着外面走去。吴县令赶忙上前为莫雨打开大门，并当先为莫雨带路。三人沿着吴府内院，自东向西走了片刻，又转道向北，不一会便来到了吴府大门，看门的人果然不在，想来是摇骰子还没回来，吴县令忿忿的叹了口气，亲自上前除了门栓，移开门槛，立于右边，弯腰伸手对着莫雨道：“大人，请。”

“嗯。请！”莫雨倒是十分了解这些迎来送往的礼仪，站在左边，并不弯腰，也说个请字，双手背后，当先就出了吴府大门。倒是楚元啸，对这些一窍不通，只顾凭地走，也不顾主客方位，贴着吴县令耳朵就过去了，吴县令说“请”时，这楚元啸还不知是何意，只点了点头，便跟在莫雨身后出去了。

吴县令倒是对莫雨的言行很是满意，他心想，这官和民他到底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