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何去何从（1/2）

在崇祯帝自缢煤山之后，李自成马上废黜了崇祯这个年号，并且把大顺政权的日历印发了一百万份下发，并建立年号大鳖。以本年度，为大鳖元年。

紧接着就是大封文武，把跟随自己的这些文臣武将们都一个个的封了个遍。封军师宋献策为太傅、内阁首辅，大将刘宗敏为吏部尚书、监管兵部事，其余各级，都有封赏。就连那个残疾了的刘文才，也被封做了六宫都太监。

宋献策对于李自成给自己起的这个年号有些微词，在民间，鳖就是乌龟的意思，乌龟在哪里都是一句骂人的话，怎么可以作为年号呢。

这意思和李自成一说，李自成反而大笑道：“宋卿家，你怎么就这等的迂腐呢，你说本闯王现在是皇上了吧，对，朕是皇上了。就得有个年号，什么年号能长长久久呢，鳖嘛。大鳖，正合朕意。不要再劝谏了。”

宋献策摇了摇头，退了出来，不得已。大鳖这个年号被印到了大顺的农历上面。分传了下去。

不管这个大鳖如何搞笑，但在凌小云的部队里，仍然奉行崇祯正朔，也就是说，他们仍然以崇祯年号纪年。

崇祯殉国的消息传到中前所城之后，凌小云命令自己的部下全部戴孝服丧，共二十七日，在这二十七日里，凌小云想起崇祯种种知遇恩情，总是痛哭不已，直到吐血。

二十七日的国丧期限过去了，除服的日子到了。凌小云召集了自己麾下的文武官员开了个会。

他们现在再没有之前的轻松之色和戏谑之心思了。都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桌子两边的椅子上。

凌小云坐在主座，按理说，崇祯在临终之前，已经下旨封他为上柱国、兵部尚书衔，他已经可以穿正二品的服色了。如果加上那个靖寇侯的爵位，穿飞鱼服甚至蟒服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皇上都殉国了，大明都已经没了，他还有什么心来摆自己的威风。

他穿了一身的布衣素服，没有穿官袍。环视了一眼两边的众人，才说：“各位将官，各位兄长兄弟，这二十七天里，我凌小云不能视事，一切都仰仗了大家，这里先请大家受我一礼。”

说罢先是团团一揖，紧接着说道：“大家今日除服，可以松快一些了，咱们都是血里火里爬出来的汉子，一起上过刀山，下过火海，都是个顶个的爷们。我明着说一句，大行皇帝已经殉难，大明前途不知道在何方，这个时候，如果哪位兄弟想要自谋前程，就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我绝不阻拦。并且军官要走的，赠送程仪一百两，士兵要走的，赠送程仪十五两。”

刚说到这里，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嚷起来，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的，并且表示，手下的士兵们也都不会离开。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家，他们愿意追随凌大人。

这让凌小云很欣慰，他心里担心的那种分崩离析的情况最终并没有发生。

于是，他又让大家发言，都说说下一步有什么样的安排才合适。因为大明天子已经殉难了，这一支小部队总不能一直待在一座小城里，没有任何的动作。

已经被凌小云委任为千户的薛鸿首先发言说：“下官先说几句，权当抛砖引玉，请各位袍泽指正。在我们大明建都应天府的时候，应天有完整的一切军事和行政机构，迁都之后，虽然应天降为陪都，可那些机构没有撤销，就是防备着不时之需。大行皇帝虽然殉难，可高皇帝的子孙在各地封藩，李自成不过是占有了大明的都城，收拾不了大明的人心，各地的官军也必然不服。想来会有一位近支的藩王会在应天即位，我们要取得联系。”

这话中规中矩，很是符合当时的情境。这个思路也被与会的文武官员们赞同，这个思路只要一跟得上，其他的也就都顺了。

现在已经是五品文官衔的周笔耕，也出来发言：“刚才薛兄的话，卑职深以为然。自古以来，礼法有父死子继，也有兄终弟及。按照宗法关系来讲，支脉最近的应该是福王殿下了。此乃光宗贞皇帝从子，大行皇帝之从弟，如能应天即位，必然合乎礼法。”

看到这些部下们都一致这么说，凌小云也不能太过于驳斥，实际上，他也知道，他们说的对，从血缘关系上来讲，没有任何一个王爷比起来福王的关系更近了。这位王爷的父亲老福王，是光宗皇帝异母弟，也就是说，崇祯皇帝朱由检，是这位新福王的亲叔伯哥哥。

这样的关系，完全符合兄终弟及的标准。而且，在历史上，这位朱由崧也的确是继承了哥哥的皇位，在南京称帝，年号弘光。只不过仅仅在一年多以后，就死在了杭州府。

不过，因为福王系是郑贵妃一脉，又在争国本事件中的恶劣表现，凌小云对这个福王不是很感冒，所以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表态。

大家也都在等待他的态度，最后凌小云说：“各位兄弟，你们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按照支脉远近的话，确乎是福王殿下适合即位。但现在我们还没有接到任何相关的消息。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暂时守住中前所城。密切关注多尔衮部和吴三桂部的动向，先图自保。”

所有人都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大家都说福王是最近的皇室血脉，但福王本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却没有人知道，现在把小城守住，静待下一步的准确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