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机会来了（1/2）

凌小云看了一眼吴三桂，倒是觉得这个年轻的二品武官并不像是史书上写的那般讨厌，甚至有一股英武之气。可能这个时候的吴三桂，还并没有那么复杂吧。

他忽然就冒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想法，他上前一步，说道：“吴将军，现在国家是多事之秋，我考取功名，也是为了报国。如果您不嫌弃，我愿意留在山海关，做个小兵，一刀一枪的混个前程。”

其实倒也不是他有什么报国安邦的志向，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么个地方，拿着二十两银子回家，回哪啊。难不成还真回通州张家湾，那个随口说出来的地名，还是相声里听来的。

还不如就留在这里，混一天算一天，万一哪天要是有个机会再回到自己的时代，在这里的经历还能写本书，说不定就能够大卖。

想到这里，凌小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已经在想象以后签售的场景了。但吴三桂的一句话把他拉回到了现实中。

他说：“你是一个生员，读书人，这是国家的种子。又不会什么武艺，在这边庭之地，兵凶战危，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的。这可不是儿戏。我如果留下你，就是拿你的性命在开玩笑。”

凌小云说：“我能来到这里，也是我的机缘，命中注定吧。我考不上举人，也是我科场蹭蹬的命运。但未必我就不适合做军人。我留在您这里也不求做什么军官，我就想做点有用的事。您看着安排就是了。”

看他说的很恳切，吴三桂也有些动容，便说道：“既然这样，你现在没有尺寸之功，留在这里也不能轻易任用，但你既然是个生员出身，那么也是文墨不错的。做小兵屈才了，你就从伍长开始做起吧。”

在明代的卫所军队里，伍长是最基层的带兵人了，手下有五名士兵，再往上就是小旗，带两名伍长。小旗的品阶是未入流，相当于是班长，可想而知这伍长是什么概念了。

副班长，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初级士官吧，不过怎么说也是够给面子了，一开始就起步挺好。给了个初级士官。

作为大明王朝在关外唯一城池的总兵，也是署理巡抚。吴三桂很忙，他也没有时间和一个伍长聊太多，所以他吩咐亲兵，带凌小云到勇字营上任。

勇字营是关宁铁骑剩余部队的一支劲旅，编制只有一百人，长官却是一名从五品的千户，官阶远超了所辖人数的级别，也可见特殊性。

这里的士兵，从来都是嗷嗷叫的士兵，打仗不怕死，抢战利品也是一流。不过军纪尚好，没有劫掠的坏毛病。

吴三桂的亲兵把凌小云送到了勇字营，交给了勇字营的营官祖天吉，并且告诉他说，这是总兵大人指名来的，到勇字营做伍长。说完就走了，把凌小云留下了。

祖天吉是一个粗人，能够做到从五品的位置，并不容易，他是从小兵一步步的熬上来的。升官靠的是杀敌立功，信念就是杀敌勇猛，所以他的部队号称勇字营。

这样的一位军官，是瞧不起书生的。他看到凌小云一副比较文弱的样子，身穿刚换的鸳鸯战袄都有点显紧皱，不太利落。就有点不欢喜。这样的人也能来勇字营？当士兵都不想要，还想当伍长？

心里想的不重要，执行任务才重要，毕竟这是总兵大人交代下来的，心里有再多的不痛快，表面上都不能表现出来。但是如果让这个人去厮杀，他死了倒无所谓，自己还得搭上五个士兵，不上算。

想到这里，他才觉得已经冷落了这位新来的伍长很久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凌小云左手秉胸行了一个明军的军礼，说道：“我叫凌小云，从今天起，就在大人帐下听用了。我虽然是个书生，但是既然从军了，水里火里，绝不皱眉。”

这还像个样子，不过也不是单纯练嘴皮子的。祖天吉说：“小伙子，我看你应该是个书生，你在书上听说过战场的样子，但你没有见过什么才是真正的战场。流血漂橹不只是四个字，而是真正的人头堆叠。你来这里当我的伍长，虽然只是带五名士兵，但我也不欢迎你，我为你负责，也该为我的五名士兵负责。”

凌小云点点头说：“大人说的有理，我也的确是一名书生，不过我不文弱。没有学过真正的战场厮杀，不过倒是会点花拳绣腿的。如果您觉得我不适合做伍长，我可以从最基层的小兵做起。”

这几句话说的倒是比较对得上脾胃。祖天吉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总是为难这个小书生，他把凌小云叫到自己的军帐内，说道：“你能不能在我这里做伍长，甚至是你能不能在我这里继续当兵，都要看你自己。从明天开始，你就参加基础训练吧。”

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凌小云并不是一个好学生，他只喜欢看杂书，逃课上网，顺便还喜欢踢个球。所以体能方面还是比较过得去的。

但是所谓的基础训练真的是跌破了他的想象力，上到马术劈刺，下到格斗技术，以及游泳，负重长跑等等，都是日常的训练项目。除了细节之外，都和电视里看到的特种兵差不多。看来关宁军的战力真不是说出来的。

三个月下来，凌小云黑了，也瘦了，比起来之前却也精壮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在这几个月里，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