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银色冰宁（1/4）

在倾夜公主生日宴结束后的第二天，一场皑皑大雪也将整个幻城装点的银装素裹。

“失败了吗？”丑小鸭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感情，可她那望着窗外的目光，却明显地游离涣散，失望清晰地写在脸上。

而导致失败的罪魁祸首，则是一副装得维妙维肖的无奈表情。

“嗯。事情比我们想像中更加复杂。”凌辰想了会，接着皱眉问道：“你的朋友到底和堕落神族有什么关联？那次行动里，若不是堕落神族的出现，也许不会太糟糕。”

丑小鸭沉默了一会儿，她回头，强颜欢笑道：“殿下，我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是吗，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凌辰问道。

丑小鸭摇摇头，喃喃着说：“算了吧。殿下，这次事情就将它忘记吧，我们不要再提了。”

看着她一副落寞的神态，凌辰在心里嗤之以鼻，事到如今，这个女人还在他面前演戏，那自己也配合对方演戏，反正她也不可能怀疑到自己身上，于是好心劝说道：“她似乎对你很重要！”

“越是重要越是容易失去啊。”丑小鸭发了会呆，随即梦呓一般：“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吧。”

“那就这样放弃好吗？”

“殿下，她很可能被带去阴影之界，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吗？”丑小鸭一扫失意，她笑着问。

凌辰语塞。事实上，她要找的人正在自己家里，即使千军万马杀到阴影之界，也没办法找出来。

见凌辰没有回答，丑小鸭也认为此事已成定局，现在重要的是，这件事谁都不能透露，否则麻烦大了。

凌辰点头答应，唯一担忧的，便是国王会怎么做了。

神圣帝国的国王路法满脸冰霜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站在他身旁的罗斯威尔宰相也一脸沮丧。

敲打的手指遽然停止，路法陛下说出一句很肯定的话：“不，应该不是他。在帝国军队和堕落神族面前，他没有这个能力作梗。”

国王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凌辰。在得到任务失败的消息后，他第一个念头便是女儿把秘密告诉了那个死纹的少年，不过仔细一想，凭一个死纹的他，又能有什么作为？

“但是陛下，据我们的人说，并没有看见堕落神族带走那个物品……”罗斯威尔还是有点怀疑。

“哼！自从东西被抢走后，有多少天了？我们又怎么能知道这段时间

发生了什么。“路法冷笑中夹杂着失望和愤怒。

“那陛下，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堕落神族用那物品对付圣纹师，就大大不妙啊。”罗斯威尔担忧道。

“看来我们的行动要加快了。”路法点点头，双眼闪出一丝厉光：“是时候该了断堕落神族与人类的命运了……”

丑小鸭早早就离开了伪装天堂，而凌辰则是一边找贵族赌博，一边不经意从他们嘴里套着话。

关于新月族的事情，路法陛下掩饰的小心翼翼，根本没有人知道帝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流传着一种事先编造好的剧本——堕落神族行刺。

见没有什么意外，凌辰也在夜幕降临时回到自己的住宅，打开门时，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风灌了进来，他打了个冷颤，抱怨一声。

“少爷，你回来了。”温丝将凌辰身上的雪花拍干净，然后再拿过他的大衣。

晚餐时，梦魇尼黑曼也罕见的一起进餐。

“梦魇大叔，昨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我要冒着这么大风险回到幻城？”尼黑曼答非所问。

凌辰撇了撇嘴，打趣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昨晚你怎会出现在苍龙山，难道是因为愿望女神的召唤？”

“不好笑。”尼黑曼面无表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运气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凌辰愉快地点点头。

在接下来聊天里，尼黑曼提到上次在伪装天堂见过一面的丑小鸭，他好心提醒著有点得意忘形的家伙。

“凌辰，你不觉得那个女的很可疑吗？她处心积虑想要得到愿望女神不提，单是她知道这个秘密，就非常奇怪了……”

“哦。她……”凌辰冷笑了几下：“如果没错的话，她的身分我已经猜到了一半，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失去这次得到力量的机会，她恐怕要过段时间才会甘心。”

尼黑曼对凌辰敏锐的心思有点吃惊，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一样。看着他那自信满满的眼神，梦魇开玩笑道：“凌殿下，要是你把那些到处流浪的魔纹师和暗界流亡的家伙们，聚集在一面旗下，那可就有趣了。”

凌辰一怔，他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有些茫然问道：“这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说到底，人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生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