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内比（1/3）

带着那顶帽子，利星汉与江小烟回到学塾，与学生约好此事保密后。授业间隙，小先生悄悄找到付文，给他看了看那顶帽子。

付文脸色同样一僵，随后一声叹息。结束课业之后，待得学童都离开，黄尧才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三人默契的回到屋子中，避开小孩。

“问过家中的大人了，那右卫统领宋海湖，之前是在交州军中，其回到京中述职还不到两年。”

听好友说完，利星汉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触，但对于种种被深深掩埋的真相，依旧不知。

“如此，那便时间对不上了，那老梆子三年前开始有了固定的主顾，但那时的右卫统领，还在交州钓鱼呢。”

没有说话的小夫子，默默在心中再次梳理起整个案件，随后他发现，这事过于棘手，以至于如今三人仍然没有头绪。有些无奈地朝好友摊开手，利星汉苦笑着说道，

“线索还是不够，我们依然不能确定老梆子是否与这次孩童失踪案的幕后主谋有关。”

付文点了点头。

“甚至于至今也无法确定，那右卫统领是不是替罪羔羊。”

“不光如此，那程富贵也还真有可能是意外坠河而亡。”

黄尧撇了撇嘴，嘲弄了一句，继续说道：“若说老梆子遇上的大主顾只是一个机缘巧合、他的死也是一个意外，然后右卫统领有娈童之好，在天子脚下行此险事。”

付文也笑着接过话茬，“不对，先加上星汉遇刺一事，牵扯上了无辜的延尉冯大人。”

“随后便是官差程富贵也运气不好，坠河而亡，偏偏是给冯大人送东西的路上，传消息之人话语不一，如今还不见踪影。”

“之后才是学塾之中遇上了偷孩子的蒙面刺客，修为高超。”

一切都像是意外，利星汉也无奈苦笑，“可惜这些个事情，说与官府，做不得证据。”

三人一同叹息，但性情坚毅的几人再次开始尝试推理起来，大家一言一语，试图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若非是意外，那么一开始便是老梆子那边，遇上了一个需要孩童的大主顾，但这位又见不得光，于是做事隐蔽。”

“然后便是察觉其谨慎的老梆子，或许起了歹心，想要加价或者干脆敲竹杠，最后被弄死在了自己院中。”

“但孩童之事依旧，于是乎那人亲自上场？”对于这一点，付文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很快黄尧再次接过话头。

“终于是引起了有心人的察觉，特别是那位丢了娃的少府衙门赵大人。”

“于是乎将此事嫁祸给了卫尉大人的御林军？”

“或许还藏着挑拨是非的意图。”

“之后见一切已经被掩盖，所以找到了学塾中？”

其实三人猜到这里，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将事情给拼凑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是”，交谈间付文突然打断，此番推论还是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比如那人找来如此多的孩童所图为何，在已经祸水东引之后，还要来这已经因刺客而引人注目的学塾犯险。

“而且那人既然能够如此悄无声息地杀死老梆子，为何当初却放任其院中小孩不管，没有一网打尽。”

有些头痛地拍了拍额头，黄尧说道：“关键还是目的为何，什么人会需要这么多孩童呢？”

经历过许多邪祟之事的小夫子身躯一震，最后喃喃说道：“除了娈童之好，或者敛财，还有一事也需要孩童。”

“血肉练功！”

因为这个假设，三人都觉得屋中的空气变冷了几分。付文有些不愿相信，摇头说道：

“这也不对，宁夫子之后，已经很少有如此邪恶之事了。”

发簪上的晶莹石头一闪，粉嫩的婴儿灵体多宝跃出，眨了眨大眼睛，抱住利星汉的脸就隔空啵唧亲了一口。将付文与黄尧看得一愣，随后两人眼中有些惊悚。

利星汉有些汗颜，这才与两人解释起了多宝的来历，不过他还是将涉及厚卿的棋子一事隐去。

差点以为好友曾杀人炼魂的付文、黄尧一同松了口气，接着两人才有空思索利星汉的意思，最后贵公子惊叫出声：“意思是说，这翰州城中，藏着一头恐怖邪祟！”

“也不一定，”小夫子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空，“有些道门秘法，方式一如邪祟般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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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三人都心思沉重，早早地散开休息，第二天一大早，黄尧再次提着一袋子糕点上门。被蒙在鼓里的三个小孩都不清楚昨夜里先生商量之事，依旧开心地欢呼着凑过去。

昨夜聊到最后，感觉头大的三人统一意见，由付文去告知李挽溪，请求南山书院帮忙调查。所以等到黄尧来到学塾后，付文便出门去寻他那位先生去了。

如今已是夏末，清晨的微风带来一丝冷意，利星汉裹了裹衣衫，一如昨晚黄尧最后说的那句话。

“管他是什么邪祟还是邪修，总归这里是京城，天塌下来也有国师与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