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初见姜斌（1/2）

在反复斟酌词语后，利星汉终于写好了书信，走出房间中，将一粒碎银与信件交给那位名叫郭小令的人。

“劳驾帮我送去黄参夫黄将军府上，就说是逐鹿书院书生寄过去的。”

郭小令先是疑惑，等到瞧见那粒碎银，不动声色的攥进手里，笑嘻嘻地与利星汉点了点头。

这下没有事做，本准备回屋打坐一番的书生，感觉肚子一瘪，饿了。看了看快要布满星星的夜空，利星汉走出门去。

也不知道驿馆中有没有饭食，收不收钱，他想着既然来了，也就出门逛逛，顺便熟悉熟悉。

翰州城不愧是大原国都，若是往前追述，快要有千年的历史，走在这座古朴而又繁华的城市中，恰逢此时华灯初上，看得年轻书生有些目不暇接。

不知走了多久，利星汉来到一处大路口，此时一处酒家灯火通明，看了看那牌匾，书生迈步进去。

“这位小哥，看你根骨不凡，要不要算上一卦，莫要错过了机缘。”

还没走进门口，利星汉便被一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拦住，书生朝着发声处看去，一位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道士打扮男子，手中拿着一个罗盘，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因为听说过王道长年轻时候摆摊算命的经历，所以利星汉对其话语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打量了两眼其白里透红的皮肤，还有泛青色的胡须后，书生对其摇了摇头，走进酒楼中。

比利星汉大不了多少的道士，也不挽留，见那书生走进酒楼后，摇头晃脑地离开了。拿着罗盘的道士拐进一处小巷中，自言自语地感叹了一句。

“先前在踏入大原之时，分明感觉到了神道的机缘就在这座城中，怎么这些日子后，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道士疑惑地念叨两句，回到自己的住处中。

利星汉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回到驿馆，洗漱躺下后，想起姜夫子与下落不明的玉锦，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只能坐起来，打坐入定。

丹田中的莲子已经完全开花，闪着神奇青光的花瓣中，一粒内丹隐隐将要成形。

明天替姜夫子去看看他的那位远房侄子兼学生姜斌，书生打定注意后，入定睡去。

早晨天光微亮，打坐一夜的利星汉睁开眼，回忆着之前的消息，找郭小令问清丞相府怎么走后，离开驿馆中。

当朝付相的府邸倒是挺好找，利星汉取出岳康之给他的书院令牌后，那门房一点不敢怠慢，让年轻人稍等片刻，便转身往府邸中小跑过去。

没过多久，一位瞧着与姜夫子有三分相似的年轻人，约莫与昨晚那个算命道士差不多年纪的书生，热情地跑出来，迎上利星汉。

“利先生，姜某不知您什么时候到的翰州城，有失远迎了。”

十分客套而又世故的招呼声，利星汉回了一礼，被姜斌热情地迎进去。顶着书院夫子名头的年轻人，摆了摆手，拒绝了进入丞相府中，利星汉脸色有些复杂，深呼吸几次后才对姜斌开口。

“姜夫子的事，你知道了吗？”

一句话另得姜斌本来热情的笑脸熄灭掉，这位书生沉默地点了点头。姜贤庄死在与邪祟的苦战中，这件事在翰州城的儒修中传开了，前天收到纪坤歧亲笔的信后，付相还曾找到他一阵劝慰。

见其沉默，利星汉以为他也还在悲痛中，有些慌乱，别扭地端起长辈架子，明明姜斌还比他大了快五岁。

“我替姜夫子来看看你，在这丞相府中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平时吃的用的够不够。”

利星汉说出这句话，伸手从袖口中掏出一张银票。

姜斌见状连忙伸手挡住利先生往外掏的胳膊，嘴中说着。

“都够都够，利先生不用这般客气。”

年轻些的书生，也觉得这般仿佛长辈给月钱的举动有些逾越，所以收回手，看着姜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倒是这位姜贤庄的侄子，颇有些八面玲珑，转头又挂起笑脸与利星汉说道。

“多谢利先生好意，不过在这丞相府中，姜某倒是不缺吃穿，每个月还能领到一笔算是月钱的银两，虽然不多，但也够开支了。”

闻言点了点头，利星汉以前只是匆匆见过姜斌几面，此番初次交谈之下，对他印象也算不错，于是继续说道。

“若是在翰州城中过得不顺，可以回去逐鹿书院。”

哪知姜斌听了这句话，一下子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

“利先生你有所不知，姜某这两年在翰州城中见过的光景，是多么迷人。”

顿了一下，姜斌也不那么生分，不将这位年轻的夫子当做外人。

“实不相瞒，现在回想起来，姜某觉得书院的生活，还比不得翰州城中富贵人家的一条狗。”

这句话听得利星汉微微皱起眉头。

姜斌倒是确实有些不算本事的本事，见到利星汉皱眉，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瞧我这嘴，可不敢编排利先生与书院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