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怪道（1/2）

“上古年间，曾有一道，没有统一的形态，不具备血肉性命，甚至多数连神识都没有。相传为冤魂怨气所化，其占据一地不能移动，却因为其诡异莫测的规则，令得现身之处变成死地。”

闲庭信步地走进丰郡县城中，那对于般若和姜贤庄两人来说都无比危险的西北角废墟，未能伤到这位女子分毫。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黑色棋子，戴着三角面纱的女人眼中，有无数细线延伸出去。

女人一声娇笑，“不曾想能在此地，遇见那令得其余七道登天者都避而远之之物-怪道。”

接着女子眨了眨眼，瞧出了这西北角的怪道真身，在她眼中，一根黑色细线从手中棋子延伸出来，连接上埋在地里的一把带血镰刀。

“到底是洪荒没落了，居然连怪道都只有八境而已吗？”顺着细线打量许久后，女子才说道：“就先放你成长一段时间。”

远古神魔存在的那个洪荒年代，无人不闻怪道之名而色变，结果到得如今，不知为何明明绝迹，连姜贤庄、般若等人都没听说过的怪道，却出现在丰郡县城中。而且对于这女子来说，又这般弱小。

若是这带血镰刀能有九境，到时候再来取走，丢到佛国去，试试能否救出那位。打定注意后，女子顺着手中棋子的细线朝着城中望去。这是她的天赋神通，“因果线”，不过其本人更喜欢称呼为姻缘线，能够指明各种关联之物，或者与她留下因果之人。

“真是有趣，虽然不知为何此地隔绝了窥探，却是让奴家感觉到了种种熟悉的气味。”

“神、鬼、魔、妖加上这里的怪道，还有两股令人恶心的气味，捡来的这颗小石子果然神秘，好像现在的人都叫它棋子。”

再次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棋子，女子眼角斜着向上提起，表明了她此时的兴奋。

从苦海崖上逃离的天鬼夜叉，因缘巧合之下，进入丰郡县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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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那夜城隍仿佛胜利者那般的宣言后，利星汉有些不敢相信姜夫子与般若殒命，连忙冲出躲避的小巷中。

追着他一同冲出的众人，见到原本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阴兵都已消失不见，唯独剩下几缕黑烟，也快速飘向城中心，那座城隍庙中。

不可能的，回想起姜夫子死板严肃的神情，利星汉心中涌起复杂情绪，悲痛、绝望、不甘与自责，一股脑的占据全身。

身后的方勇乐，虚弱地咳嗽两声，拍了拍这位年轻书生的肩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的城隍庙中，那玉简飞回之后，突然出现一道碎裂。那位夜城隍同样有些憔悴的话语传出：“那八境修士当真有些古怪，伤本座的这神通像是白城隍的神道，还有西北角的怪道，二者相融那般，诡异而又霸道。”

话语越来越微弱，最后夜城隍陷入沉睡之中，恢复伤势。随着神像表面漆黑褪去，明明只入夜了一个时辰，天边却居然开始放晴。

跟在最后的洪启泰看着变亮的天边，有些疑惑地感叹道：“今夜过得这么快？”

对于那神秘莫测的城隍有些见怪不怪，其余人也没有再多惊慌，王事喜甚至耸了耸肩。

等到利星汉一行走到县衙时，天边依然是那般，刚刚有些亮光，似乎这城隍也并不能完全掌控丰郡的昼夜交替。推开门的小夫子，见到盘腿禅定的般若，与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姜贤庄愣了愣，眼睛一红就奔过去了。

打坐的般若睁开眼，看见是他们，又把眼睛闭上了。

好在探查到姜贤庄还有呼吸，利星汉站起来，来回打量着般若与姜夫子，似乎在挣扎决定着什么。

这时姜贤庄眼皮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缝，看见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对着盘坐地上的灰衣僧人行了一礼。

“敢问是否是禅山的般若大师？能否救救我家先生。”

般若睁开眼，有些惊讶于这位小夫子，居然能识破自己的根脚，之后又听见他说道。

“大师出现在大原，是否是为了三年前苦海崖的变故而来，只要能救活姜先生，我可以提供一些信息。”

般若转过身，眼中蒙上一层铜色。本来是欲以身做饵，试图换来般若帮助，但是利星汉失算了，忘记考虑那名字就透露许多的隐宗神通-天眼通。

眼中闪过这位小夫子过往种种，逐鹿书院的三年苦修，龙盘郡时的恶鬼，一语圣贤净化鬼婴、还有安葬那女子尸体。

接着停留在清净背起少年落在莲花峰的次峰上，后面的便看不见了。

不过般若这倒是明白过来，这小子与当初之事一定脱不了关系。

灰衣僧人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就那样看着利星汉，一句话没有说。

见到般若眼中的黄铜色，小夫子心中叫了声不好，待得般若一直看着他，利星汉索性放开来，说道。

“大师要不先不要修闭口禅了吧，小子悟性实在不高。”

般若闻言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光滑的脑门，接着手指在地上写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