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姜贤庄的喜好（1/2）

捏着一块墨锭放在眼前打量的姜贤庄，眼中藏不住的喜欢，对于少年问话，乐呵呵回答道：

“不去了，找个地方吃点好的。这蜀州城真是好地方，这等松烟制成的墨，果然是墨中上品。”

利星汉有些不相信他，撇了撇嘴，这位姜夫子，进到蜀州城这种大城，说是东西太贵，带着两人买了袋干粮后，一头扎进一家看起来就很高级的店里。就为了他手中的那块松烟墨锭，明明那块墨锭，可比在蜀郡中吃顿好菜贵得多了去了。

之后又路过的几处郡县，姜贤庄都是买点干粮，然后就去看看墨锭，这也难怪利星汉会这么问他。

感叹着为何这《石头记》没有结局，玉锦终于将注意力从手中的话本小说上挪开。

“对呀，姜夫子，你堂堂书院贤人，每个月那么大的一笔津贴，为何要这般节省？”

先前姜贤庄提起大城东西贵时，感叹过书院虽然离蜀州城不远，但他平日里都舍不得去看看，所以让玉锦有些好奇，这位穿着朴素的夫子，把钱给花到哪儿去了。

哪儿知姜贤庄打了个哈哈，朝两个年轻人挥了挥手中墨锭，意思是当然花在这上面了。

“不说这些了，利先生，前面应该就是丰郡了，处在翰州与益州的交界处，意味着咱们离翰州城不远咯，快些快些。”

姜贤庄小跑几步，回头见小伙与女子还是那般慢悠悠的步伐，尴尬地笑笑，站在原地等待起来。

其实也不能怪利星汉，确实是这几日行程，过于苦了一点。

明明利星汉与玉锦也有些渡济留给他们的银两，但是姜先生也不准他们去买些好点的吃食，说是路程要紧，而且以后少年在翰州城中，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

等到利星汉与玉锦追上来，想了想利先生还在修行武学，又是不知饱滋味的年纪，自觉确实有些苛刻两人的姜贤庄，与他们说起：

“不如这样，利先生咱们论学一番，若是你能答对，等会儿咱们进了丰郡县城，好好享受一番。”

残留着少年心性的利星汉，终于有些相信他，顿时双眼放光，“一言为定，姜先生尽管考教。”

姜贤庄笑笑，问起这位小先生，眼前这丰郡的名字，“丰”之一字何解。

利星汉思索一番，答：“丰字，速来搭出的都是好词，一如五谷丰登、丰功伟绩。”接着小伙子有些期待地问起：“莫非这丰郡，物产丰富，特产挺多？”

姜贤庄笑着点了点头。“解字没错，至于这丰郡是否特产丰富，姜某也不知道，毕竟我也没去过。”

一旁玉锦也害怕再吃苞谷馍馍，抢着开口道：“那不成，总之少爷解字对了，姜夫子您也点头了，可不能抵赖。”

“一言为定，今晚好好搂一顿。”姜贤庄此话，让利星汉与玉锦开心地一直点头。

接着姜贤庄与利星汉讲解起来：“其实有些时候，或许就是缺什么就起什么名字，这丰郡，或许就是因为常常遇上凶年饥岁，所以期望旱涝保收。这就像姜某名字里的贤庄二字一样，最后只是一个蒙学先生。”

这句自嘲让利星汉在心中发出一声叹息，他也知道为何姜先生会突然自贬，一切都是因为他那位学生，姜斌。

前年姜斌去了翰州城后，许是因为皇命之下，书院派出之人都是些天赋不凡的书生，姜斌并未脱颖而出，参加那年武考。

但他也没有回来逐鹿书院，只是寄回了一封书信，说是感谢姜贤庄的恩情，如今学生在付丞相门下寻了一份差事，就先不回去了。

往小了说，姜斌做为姜贤庄的远亲侄子加唯一弟子，寻得丞相门下，这总归是一门好事。但他这两年来，都没有回书院看看姜贤庄，明明翰州城离马儿郡也没那么遥远。

若是往大了说，虽然付丞相出身自南山书院，但姜斌自顾自去拜入别人门下，如同不告而别般寄回一封书信。这行为可以说是给姜贤庄难堪，行为就是背叛，欺师灭祖，利星汉一下子有些同情姜贤庄，张了张嘴巴想要安慰他，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哪知见到他这幅样子，姜贤庄反过来安慰起利星汉：

“姜某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堪的，毕竟我连功名都没有，此次去翰州城，也就是单纯地看看远房侄子，若是他过得不好，想着督促一下他尽快提升修为，莫要被人看不起了。”

听着姜贤庄这般替自己后辈着想的话语，尤其是看见他头发上的几根白丝，利星汉不禁想起自己的师父，莫名有些心酸。

“不过姜某确实一直认为，学问无大小，虽然人各有命，但还是要与利先生提一提这番道理。”

不料利星汉一点就透，终于找了安慰姜先生的话语，小伙子赶忙连连点头。

“姜先生这句学问无大小当真秒绝，不论是蒙学先生，还是一朝宰相，都是替往圣继绝学之大事，等到我遇上了姜斌，定要拿出小夫子的架势，好好训斥一下他。”

姜贤庄难得地露出有些感激的神情，朝利星汉拱了拱手:“利先生有心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