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和后世一样，拥有一匹高头大马是多数男人的梦想。

秦风路一带的官兵多配西马，这类马骨骼高大、耐寒，但美中不足的是马蹄较薄易生烂足病。

“怎么样老郑，传说中的天马哎，要不搞几匹回来咱兄弟们骑着耍耍！”

“不妥，不妥！勾栏这边实在是脱不了身，来回要一个月的时间，等我回来怕是要沦落街头要饭了！”

“我们可以乘马车过去，轮番驾车人歇马不歇，这样只需要一半的时间！”萧嘉穗给出了个主意。

三人又讨论了许久，觉得此事还是需要州府参与，一来鲁达不用缺卯省却了许多麻烦事，二来沿途可以借助官府的驿递，毕竟马也是需要休息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进入西夏境内，来回动静不小，有了州府的文书能消除不必要的误会。

郑屠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种师道参与进来不是件坏事，和他进一步保持较好，一定程度上也能换得对勾栏的庇佑。

而鲁达这边从州府得到的消息很明确，种师道十分支持他们的行动，并且允许鲁达从缉盗营挑选10名士兵协助，只是要求如果真有天马，要优先配合马监配种。

北宋虽然很重视马政，保马法、各处大小马监，但是具体实施下来收获甚微，其中的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马匹血统不纯导致退化。

种师道军政两抓，听闻天马的消息是心潮澎湃，高兴之余甚至暗示鲁达，会对郑屠的勾栏推出些保护性的政策，让他们安心前去。

事已至此，郑屠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钢板甲衣给鲁达和萧嘉穗穿上。

“老郑你这是私造兵甲呀，被抓到可要杀头的！”鲁达是识货的，穿上身便察觉棉服有些不对劲。

“我这不是怕了么！万一哪天被人刺死了我那满窖的美酒，还不得被你搬空了么！”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不过说真的你这宝贝可比军中的甲胄要轻便的多！”

“这是我祖传的打铁秘法，不过你那些弟兄咋办？”

“你这样的衣服还有几件？”

“10件肯定是没有的，我最多再拿出5件，而且衣服的事情还不能泄露出去！”

“那洒家就只挑5个兄弟，放心都是过命的交情，我会跟他们说是军中马甲作新制甲胄不得私自泄露出去！”

鲁达既然这样说了，郑屠也就没藏着掖着，毕竟就是要一起上战场的弟兄，没必要再厚此薄彼。

趁着无人的时候，郑屠又悄悄搬了几箱酒精上了马车。

这是他用一个个小陶罐制成的酒精炸弹，在宋境内有种师道的文书自然可以畅通无阻。

只是出了怀德军进入西夏境内，行动必定会受阻。

且不谈酒精炸弹能不能引爆，至少还能起到燃烧弹的作用。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郑屠是不会把酒精炸弹拿出来的，刚才鲁达看棉甲的时候已经眼睛发亮。

作为朋友鲁达自然不会眼馋郑屠的宝贝，但是这些利器确实能有效降低军中的伤亡，时间久了两人必定会陷入一个尴尬的局面。

倒是萧嘉穗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暗地里却对郑屠充满了好奇，“如果能收服此人，复国之志又近了一步！”

临行前郑屠安排好勾栏的事宜，让金二一切照旧行事，又单独嘱咐了马秀兰几句，让她有事就拿着拜贴去州府寻种师道。

至于商超那边，百果图也只才画了一半，郑屠只是安排几个徒弟时刻留意，谨防闲人破坏。其它的就没有多做安排，任由事情进一步发酵。

一行人三驾马车沿着葫芦河川，一路北上行进了五日来到了萧关。

萧关是怀德军最北的一个关隘，休息半日后一行人便要趁着夜色翻过兜岭潜入西夏境内。

前两日经过平夏城的时候，守将特意给了他们几套西夏的服饰。

一类是牧民穿的衣服，还有一类是西夏铁鹞子的军服。

西夏铁鹞子属于重骑兵，选拔方式基本上是世袭制，异常凶悍。

宋军在与他们交战的过程中也收集了一些甲胄，因铁鹞子多由党项贵族子弟组成。

一般的夏人也不敢多盘问，郑屠他们穿上这些衣服，关键的时候说不定能迷惑西夏军队。

平夏城守将又给了郑屠一份临摹的韦州地势图，宋军曾收复韦州后虽然又丢失，但大致地形地貌还是准确的。

而据萧敬飞所述，当初买他兄妹二人的牧户并不住在韦州城内，而是常年生活在城外的一片牧场。

省却了进城的功夫，一路上十分顺利也没有碰到西夏的军队，只是萧敬飞年纪小，逃跑的时候也没记住地方。

一群人在草原上漫无踪迹的晃荡了半天，好在萧敬飞终于记起了牧户姓野利氏。

为了不引起牧民的怀疑，众人又换上了铁鹞子的衣服，几人当中鲁达和五个士兵常驻边关，西夏语多少还懂些。

萧嘉穗喜欢到处浪，西夏语也是不在话下，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