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林晨咬着笔头思考再三。

一滴墨水悄然间从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圈墨韵。

“秀春，换一张纸。”

秀春：“少爷，要不是想不出，我们就算了吧。”

林晨瞪了眼秀春：“等着！”

换了一张纸，这次林晨终于把笔落了下去。

思歌·其一

于昨日听声，深夜遐想，今日落笔。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秀春见林晨停笔，立刻把头凑了过来，视线落在了纸张上。

咦，少爷的字体怎么和以前的差了这么多。

以前的极为潦草，少爷还沾沾自喜说自成一派，而如今有了一种真“大气”！

这不算诗，也不算词，思歌，倒是特别。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少爷写的还真像这么回事，秀春内心嘀咕着，继续看了下去。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秀春咽了口唾沫：“少爷，这歌……”

“你是质疑这歌不是少爷我写的？”

“不是，不是。”秀春张开嘴倒吸一了口凉气，“太夸张了吧，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得有多漂亮呀！”

林晨哈哈道：“嗯，就是要这样，我这不是还没见过我未来小娘子之一究竟长什么样子，这样描述准没错。”

未来小娘子……之一？

呸！

林晨：“好了，秀春，帮我宣传出去吧，这个可以吗？不行的话少爷我再写一首。”

“少爷，之前青袖楼都是诗词曲，还很少有这种，我去拿给紫姨看看。”

秀春小心翼翼拿起留有少爷文墨的纸张，快步朝着顶楼走去。

青袖楼每楼都有一位楼主。

四楼，一名紫衣妖艳的妇女站在窗边。

“秀春呀，你家少爷又看上谁了？白家那小娘子紫姨也无能为力。”

秀春摇头：“少爷写了首歌，想青袖楼帮忙传到中阳道去。”

妖艳妇女微微一顿就想通了林晨那个纨绔打的什么心思：“拿过来我看看，若是太差我们青袖楼可做不到。”

秀春挠了挠头：“差倒是不差，紫姨你先看看吧。”

紫姨轻飘飘地从秀春手上接过纸张，目光一凝。

“思歌？”

“写给昨天红帐中的女官的？有点意思。”

“北方有佳人……”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紫姨的眉毛陡然一挑，这极尽夸张的写法，若是传到武朝皇帝耳中，说不定散尽国库都要找到这歌中女子。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紫姨：“算是极好，我抄录一份，让白洛宁先唱一遍吧。”

“恩恩，多谢紫姨。”

秀春小心翼翼地把纸张叠好塞入怀中，慢慢退了出去。

紫姨看向窗外，喃喃自语：“北方有佳人，佳人难再得。”

昨日一事，朝中女官回应“待你封侯拜相，此事可期”，意思也就是想娶我这件事情我应下了，但要等你封侯拜相。

虽然条件极为苛刻，但也是在挑衅宫朝千年来的规矩，朝中女官不得相夫。

今日上朝，无数双眼睛盯着朝廷中，但是没有出现任何声音。

说明，朝廷是默认了？

紫姨：“来人，把这首歌交给白洛宁，让她先唱个调子，同样送往东西中各道。”

“是。”

白洛宁来青袖楼目的很简单，希望得到东荒道青袖楼楼主紫姨的帮助。

目的就是想通过紫姨进入林家那片地，因为听宋江雪说林安乐总是时不时爱来青袖楼，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来见紫姨。

但是紫姨说她办不到，白洛宁也无计可施，只能留在青袖楼充当一个歌姬，寻求机会。

“白娘子，大人给了你一首歌，希望你能唱好。”

“给我看看。”

白洛宁目光落在白纸上短短数秒钟，瞳孔便开始涣散，思绪飘扬。

短短几十个字。

落款，林晨。

是那个纨绔写的？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是要多漂亮的人儿？

难道简简单单一个声音就能让人有如此遐想？

白洛宁自认声音出众，但却依旧难以想象歌中人儿的美貌，忽然开始可惜昨天没有听到那声音。

“白娘子？”

“白娘子？”

白洛宁回过神：“容我想想。”

……

秀春一蹦一跳回到包厢：“少爷！少爷！紫姨说极好！”

紫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