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2）

林元的目光被这漆黑的血液牢牢吸引。

这些血液好像是死的一般，散发出一股腐烂的臭气。

“这是……”

林元的内心狂震，一个令人惊惧的猜测闪过心间。

“难道，这是……暗血？”

老者缩回划伤的手掌，点了点头，似乎肯定了林元的猜测。

果然，暗血计划真的做到了万族同时进行么……

林元这下子更加相信了，妖魔的后手，真的是冰山一角。

“你来到这里，就会发现，此处是纯粹的魔气，没有灵气可供你修炼。”

林元细心感受了一番，这里确实是没有一丝丝灵气。

这也意味着，自己在这片区域内，只能依靠纯粹的肉身修为！

林元皱眉，这就意味着，自己的实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是我们可以修炼。”

老者又接着说，不过眼神却黯淡无光，显然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

“为什么？”

林元颇感疑问，皱了皱眉问。

莫非，这里的人还有什么秘法保存灵气？

如果真是这样，对自己来说也是个极好的消息！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林元也要掌握这个消息！

这就好比，在沙漠中突然发现了一瓶水一般！

“唉……”

老人长叹一口气，一旁的小女孩也害怕得拉着老人的衣角，显然有些忌讳，似乎不愿提及。

“若有什么忌讳，老先生就不必回答了。”

林元也不想强人所难，到时候这秘密他也能亲自去探寻。

老者抬起头，浑浊的双眼，两行泪水滚滚滑落。

他很久没有对外说起这些了，内心很压抑。

那段历史，真的很凄惨，很黑暗，没有人愿意回忆。

小女孩也轻微颤抖，泪水在眼里打转。

林元也轻叹一口气，这些可怜的人族先辈，究竟遭受了什么莫大痛苦……

“妖魔占领之地，是暗血计划的先行试验区。”

“我们体内的暗血，都已经超过五成了……”

“什么？！”

林元忍不住惊呼，内心止不住地狂颤！

原来，所谓的能修炼，是指的这件事……

林元的内心感到一抹苦涩，自己还在幻想着有什么保存灵气的秘法……

“准确地说，我们已经可以算是半魔人了。”

老者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悲哀的事实。

林元心头巨震，这里竟然被当作暗血计划的试验田！

而生活在这里的所有族类，都会被当成试验品！

所有的人族，都进行了暗血改造！

才刚到万族战场，就彻底撕裂了林元的幻想！

这里，并非什么刷轮回值的好地方，而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林元的内心燃起一股愤怒和凄凉。

这里的人族拼尽全力抵抗妖魔，在领地丢失后悲惨地沦为妖魔的试验品。

而在人间界这安稳的大后方，竟然还有不知多少人勾结妖魔，不知有多少人自私自利地内斗……

“那么……”

“你们，都成魔了么？”

林元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因为，暗血一旦替换全身血脉，血脉就与黑暗同源，本质上也和妖魔没有什么区别了。

“并没有。”

老者摇摇头。

“暗血计划似乎只是替换一个人的修炼体系，但是对心智却没什么影响。”

“不过，很多人的内心都没有办法接受。”

“有撑不下去自杀的，但更多的还是活了下来。”

“尽管很多时候，没了尊严。”

“但，我们永远是人类！”

老者回答道。

林元心中微凛，尽管身怀暗血，却依然为自己的人族身份而骄傲！

这，就是人族的风骨吗？

在林元的眼中，这一老一小变得无比高大。

这和人间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人间界的某些叛徒，拼命想投身黑暗，而这些已经被迫进行了暗血改造的人，却还坚持着自己的人族身份认同！

“身在黑暗，心向光明么……”

唯有这八个字，才能形容两人的内心世界。

“不过，一旦被纳入黑暗修炼体系，也就意味着人族再无翻身机会。”

“永远无法超越冥帝。”

“所有人，终将臣服在冥帝脚下。”

林元的眼神迷茫了，那些人间界的人类真的值得自己所努力么？

“管他呢！一辈子就这么轰轰烈烈地战一次，赢了就赢了，大不了是个死！”

“如果能和冥帝一战，也是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