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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2)
岁宁听了有些想笑,兴许每个家族里,都有这麽个人才吧。诸如陆氏的陆宛。
柳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故作无意地提起:“两位公子都受不住族中长辈这般压迫,如今我倒是理解了长公子,从前会变得那般不近人情,我家公子到了这个年纪,也好不到哪里去。”
“话说回来,许久不见长公子了。从前他在宋府时,还同我问过你的事……”
“是麽?”岁宁淡淡瞧了她一眼,没放在心上。
“他还问过净山寺的事。”说到这里,柳莺忙撇清道,“不过你放心,当初你在背后说他的那些坏话,我一字也未说出去。”
“我有说过他的坏话吗?”岁宁不以为意道,“分明都是实话。”
柳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如今再见,她早不似当初的卑怯了。
岁宁轻飘飘地怨了一句:“瞧着我身后那人了吗?成天到晚盯着我,简直烦闷至极。”
柳莺回头望去,立马收回了视线。她道:“瞧着了,你确定还要说吗?”
岁宁一时噤声,回首看到了那个立在斜阳下的青年,停在芳丛小径之中,身后蜿蜒出一道纤长的影子。
原本跟在身后的泠云,不知什麽时候变成了他。
日暮了,他也该是这个时辰回来的。
未等岁宁再说些什麽,便有个毛猴似的少年朝那道身影扑了过去,扯着那人的衣角,滔滔不绝地将今日刚哭诉过的话再倾诉了一遍。
岁宁无心理会他,又携着柳莺走远了。
威逼利诱,话中自见真章
“阿兄,你当初怎能丢下我自己跑了呢?你可知我在家中过的是什麽苦日子?”
已是黄昏,宋聿好不容易待到诸事已毕,归了家,却又被宋攸拦在半途,听他一顿怨诉。
他今日心情不怎麽好,抽回落在少年手中的袖角,正色道:“我来江州是有要事,你来此又是为何?”
宋攸悻悻垂下头,嘟囔道:“自然也是为了要事……”
婚姻大事,怎麽不算要事呢?
人在心情不好时,礼数总难周全,疲乏时亦是。
谅他又是在为些小事要死要活,宋聿也不愿与之多言,只道:“我今日乏了,有什麽事,明日再说。”
“行吧行吧。”
想说的话没问出口,少年目光幽怨,恹恹跟在他身后。
某人嘴上说着疲乏,却眸光闪动望着廊外,花架之下有两位摘花的女郎。只是那位女郎这几日不曾施舍给他一个好眼色,甚至连冷眼也没有。
瞥了一眼身后人,宋聿不悦道:“还跟着我做什麽?”
宋攸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位女子,道:“我去找柳莺。”
往后几日,那浑不吝的家伙也在姜府住下了。原本浸在暮气沉沉中的院宇,多了几分热闹。
唯有姜太守与宋氏长公子案前的公务文书堆积如山,书房之中,燃着彻夜的灯火。
上至清剿安陆城外的贼匪,下至与民休戚的诸多小事,都要由他二人经手处理。
特意等到后半夜,宋攸才偷偷摸摸地推开了兄长书房的门。
宋聿擡头望了一眼,甚至于懒得起身,便又继续埋首书案。
那一瞬的情绪被宋攸尽收眼底,少年喜滋滋上前去,调侃道:“怎麽?长兄见着是我,有些失望?”
少年衣袂掀起的风吹得连枝灯上的点点灯火摇摇晃晃,更惹得宋聿心烦意乱。
他搁下笔,合上文书,质问道:“你到底有什麽要紧之事?”
宋攸随性地坐下,又信手翻开一册文书,不紧不慢道:“听闻荆州一事有些棘手,我觉着长兄或许需要个帮手。”
宋聿便也毫不客气地分了他半摞文书,“你说的,帮我。”
“……”
轻飘飘的一句话,以及层崖叠陡的文书,瞬间压垮了少年的嘴角,他默默将那些文书放回原处,悻悻道:“我不过说说而已。”
“你不留在建康,家中基业怎麽办?”宋聿道。
“父亲与几个叔父还没老,自有他们守着,我瞎操什麽心?”
“所以便来操心我了?”
“这不是怕熬死了长兄,日后只剩我一个人继承偌大的家业,多累啊。”
宋聿抄起文书,砸在少年的后脑勺上,低声斥道:“没个正形。”
宋攸便也不同他玩笑,开始细阅起公文,写的却都是些芝麻大点的小事。
诸如市井小民包揽欺隐钱粮若干,闹事提刀行兇几案,县下官吏重利剥削民衆,逼死几户农人……
他不解道:“这些个小事,平时也须得外祖亲自处理?”
“小事?关乎民生,岂能说是小事?”宋聿严厉看向他,于是少年的后脑勺又挨了一下。
“你便是心气太浮躁,父亲才要放你在官场中历练几年。你倒好,如今官也不做,跑到我这儿撒野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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