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配吗？敢吗？（1/2）

眼瞅着陶明言语之间非但没有任何道歉的意思，场间一群千金小姐们自是愈发不满。

叽叽喳喳地嚷着要让陶明给自己个说法。

有这么多人加入，原本还算和谐的会场。

只片刻功夫，就叽叽喳喳乱成了个菜市场。

便是缩在后面看热闹，无意在今日诗会上出风头的楚红袖都气得牙疼。

见状，徐晨摇了摇头，目光扫了眼四周后，才压低声音道：

“怎么，你就因为这么个玩意儿，生气了？”

闻言，楚红袖轻哼一声，没好气道：

“能不生气么？”

“我们女孩子不能科举，不能致仕，那是朝堂上有些老学究因为偏见从中作祟。”

“这是现实情况，也是眼下没办法解决的事，如果那个叫陶明的是以这件事为中心写的诗词，那我不说什么，可他写的是什么，整篇文章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句句处处都说的是我们女孩子天生不如男的，所以才只能在家里相夫教子，还要遵守三从四德……”

“凭什么啊？除了一些特定的地方，我们女孩子怎么就一定比你们男人差了？别的不说，就拿诸葛姐姐举例，早年诸葛伯父在军中任职的时候，她还跟着一起杀过蛮族呢！就这本事，那个陶明他有么？”

听到这句。

徐晨心底惊了几秒，倒是真不知道诸葛菁居然还有这种经历。

而除开楚红袖之外，周围那些个千金大小姐们也一个个脸色难看，横眉冷对的怒视陶明；便是现场个别男性也面露难色，面对此情此景，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场间行将陷入尴尬沉默时。

人群最末尾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嘲弄的声音——

却是徐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察觉到他的动作，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全朝着徐晨聚了过来。

不少知道徐晨身份的学子，更是一个两个全都睁大了眼睛。

便是楚红袖都直接傻眼，急忙抬手拉了拉徐晨衣袖，同时压低声音道：

“徐晨，你疯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现在，好歹也等诸葛姐姐把那位神医……”

她话才说到一半，就见徐晨摆了摆手，然后淡然开口：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恢复正常了。”

说着，他将目光锁定韩佳凝，似笑非笑道：

“这一切，还得拜韩小姐所赐。”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赵恒兄弟的脸上更是划过一道诧异神色。

韩佳凝的眼底更是闪过浓浓的骇然。

不过，对此，徐晨仿若未觉，而是自顾自的将目光锁定先前的陶明，嗤笑续道：

“不是我说你，就你写的这破烂玩意儿，真的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么？”

“丢人现眼？”

陶明眼神凌厉。

徐晨笑笑：

“不然呢？”

“说是破烂玩意儿，我都是看着现场这么多人的面子上，给你留了点儿脸面。”

“真要让我实打实地评价的话，那就是你这乐府诗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话说，你真的知道什么是乐府诗么？就你这点儿东西，我建议你以后偷偷在自己家里写写就行，可千万别拿到大庭广众之下丢人，这要真碰到懂乐府诗的大佬，那还不得让人觉得我玉门无人？”

“有一说一，你这字写的确实不错，应该是下了一番功夫练出来的，要是参加书法比赛，或许还能拿个名次回来，只可惜，咱们今天不是书法大会，而是诗会，你这显然是舍本逐末了。”

“再说你的诗，就你写的这玩意儿也好意思说它是乐府诗么？它配么？真正的乐府诗虽然语言格式不像其他诗词格律那么讲究，也没太多的平仄要求，很自由，但也不是你这乱七八糟完全没规律的玩意儿凑到一块儿就能叫它乐府诗的！”

徐晨这话说得又快又密，以至于他这一番话下来，直接让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当中除了许多震惊于傻了好几年的徐晨突然说他恢复正常的宾客外，还有不少则是惊讶于徐晨对于乐府诗的见解。

现场读书人虽然不少，但他们对乐府诗这种小众题材的东西并不熟，只知道乐府诗这种诗体形式没有词牌、平仄限制不假，可对语言要求很高，里面除了要交代人物事件外，甚至还要穿插不少对话，非要形容的话，那是相当难写。

短暂的沉寂过后，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率先喝道：

“徐晨，你不过是个傻子，就算如你所说，你是真的痊愈了，可那又如何？你知道什么是乐府诗么，就你这种莽夫，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大放厥词，说陶公子写得不行？”

“我有什么资格？”

徐晨嗤笑一声。

边上知道徐晨底细，甚至还刚刚亲眼见识过他现场创作能力的楚红袖也抿嘴轻笑。

只有得到声援的陶明脸色铁青，冷着脸沉默好片刻后，方才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