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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细粉非(1/5)
第二卷惜分飞
旧邑半隳颜色沮,平潮一隔孤女。
再见谁能许,绵绵葛藟生河浒。
白马雕鞍随郎去,联辔并肩私语。
矢楛经戎旅,风鹏万里何时举
第二十六章千山万水,空城一座
容邑是个小城,小到微不可察,小到微不足道,很久很久前,那里还是片湖泊。时光流转,岁月衍迁,慢慢淤积为陆。圣帝时封偃氏于州陵,国名为州。容邑是它的边壤。
没有城邑,没有集镇,只有几个荒凉村落,偌大疆贡图容不得它的名字,历代野心家没人会正视他一眼。就连萧王灭州也未派一兵宣示,普通渺小到淹没在尘埃。
直至渚泽盗蜂起,萧王为防其坐大,遂派人筑城,名之曰容。可依旧城池小小,民寡兵疲。
低矮的黄土垣,窄小的城门道,房屋破落,木石成堆,很难想象这就是对抗渚泽一百多年的边邑。城门四开,街道冷清,似乎有点不对劲儿。
季萧的心蓦然揪紧,提着美酒烧鹅的手,不由微微轻颤。
她一把扯住秦五羊:“秦五羊,我们走吧。”
“走?去哪?”秦五羊着实莫名其妙。
“随便去哪!”
“喂,我说你不是吧?溜我玩呢。好不容易到这儿,你告诉我要走?”秦五羊开口抱怨道,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马山改口道:“我们走。”
季萧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方待出城,忽有一名军士打扮的男子找上他们,试探着问道:二位可是自墟都而来?
秦五羊越前一步:“非也,我们路过而已”
男子哦了一声:“原来如此。苏司寇二十日前遣退戍卒,投奔群舒,临行寄语,若有女子来此,便转告她四字。”
“在我何如?”秦五羊问。
“好自为之。”
秦五羊还想说什么,身旁忽然传来酒坛摔碎的声音,慌忙望去,只见季萧单手支撑,半蹲在地。
她仰起了头,凄恻一笑道:他还说什么了?”
男子摇头:“苏司寇去的匆忙,未多说什么。”
季萧站起身来,轻抿朱唇:“他一人去的?”
“止带了十余亲信。”
“可有一女子?”
男子一愣:“自然。”
二十日前,算算时间,恰是从危城回来的日子。
季萧回复风雅,敛衽致谢,冲秦五羊道:“走,我请你喝酒。”
她拉拉扯扯的把秦五羊推进酒肆,排开座位,提前提醒:“记住,食不言,饮不语。”
她第一次展现自己的好酒量,风卷残云,杯至酒干,一杯复一杯烈酒入腹,脸色开始胀红,神态慢慢迷蒙。
直至一坛烈酒喝干,她方才溘然醉倒,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扶头酒醒后,草际新蛩啼,宿醉方醒时分,最难将息。她怅怅伫立,看着眼前迷蒙的雾气弥漫,开口想笑,却发现笑不出了。
星月隐于云中,再也寻不见。
苏黎,苏黎……
这个满是亲切的名字在她心头回绕,如鲠在喉,吐不出来。
季萧步履蹒跚,默默出城,直至走到薮边,直到眼前成了一片无际的水天。扶石坐下,眉头拧成深深川字。
水遥而天远,一路行来,所为者何?
容邑,空城一座。
她千里而来,却失了期待。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忽从身后传来。
季萧没有回头:“出来随便走走。”
那人前行与她并膝而坐,望着雾后云天轻轻问道:“你见过海吗?
季萧摇了摇头。
那人微微而笑。
“我也没见过,却听说,海比这无穷的漭薮还要大,可谓碧波无穷,了无边际。”
“这与我何干?”
那人也不以为忤,微微笑道:“用你的话说,偌大萧国都护你不得,何况一座小小边城?”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认真道:“秦五羊,你不知道,苏黎和别人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
季萧苦笑一声:“他怎样都不该投奔群舒。”
秦五羊不以为意道:“世事无常,人心隔肚皮。”
季萧耸了耸肩,语气却更加低沉:“我曾以为,先考纵使失去一切也不会失去他。我曾以为,便是庙堂隳圮,他也会依然矗立。我曾以为,与人约,人不死,约终不会废。狐叔要我去戎庭借兵,我以先王遗命为由,强自来至容邑,枉害了三百名军士性命。连他都会相负,天下又有谁可依靠?萧国怕是真的亡了。身为人子,辜负遗命,真的不堪为人。”
秦五羊道:“我觉得还有机会的啊,你不是还有传国么?”
“你个农夫,就不要乱出主意了。”
秦五羊不忿道:“怎么是乱出主意,乱臣贼子,早晚覆灭。天理循环,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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