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徒劳的试探（1/2）

推说要安顿酒醉的牧师，我和罗思齐约定，天亮时在村口告示板处碰头。

确认牧师还在酒馆里睡着，我闪身进入通往地下的阶梯。

装潢并不张扬的赌场，也没甚么令人血脉喷张的荷官。毕竟是小地方。

此刻还算是早晨，没什么人在。我径直摸向后屋，敲了敲门框。

“有事？”一个面无表情的瘦高个探出身子来。

“你是管事的吧。我这儿有个活儿，我赚小头，你赚大头。”我摸出那只铁护腕，也就是罗思齐的卖身契，摆在桌子上。“只需如此这般...”

“我怎么确认真假。”瘦高个没有有接过护腕，单单直视着我问。

“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还能在你的掌心里坑你一笔不成？开得了场子的，想必既不是等闲之辈，也不是胆小之徒。”

高个子摸过铁护腕，收了起来，没再多说什么。

交涉就算是达成了。

我回到一楼，又嘱咐老板，把牧师安顿在了二楼娼馆的房间里，垫付了几个叮当，就出了门。

先绕到酒馆的后面，取下背后的假包袱，跃向天空，伸展双翼。趁夜幕的掩护还未失效，我需要确认一件事。

快速的飞掠过村外，我仔细地四下查看。

罗思齐最重的伤是右耳被咬掉了一半，身上的伤口并不多。对方不为取命而来。

很快，我就看到了堆在一处的箱子，以及坐在最高的箱子上，翘着二郎腿的身影。

我全神贯注的控制着姿态降落。但是事情总是不如人意。

在双腿接触到地面的瞬间，我意识到着陆总会成功的，但不是这一次，长叹了一声，然后翻滚着来到了货物堆前。

狼狈的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脚丫。

“又见面了。来干什么？”夜精灵银白色的短发在夜色中也犹有荧光。

“我没有恶意，来谈合作。”为表诚意，我干脆就不站起身了，席地盘腿坐定。“你是来找回这些货物的吗？”

夜精灵没有说话，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三只豹猫从三个方向缓缓靠近我。

“欸，说好的一问一答呢？”我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藏着武器与恶意。

“我能杀死你三次，一瞬间。我只需要提问。”夜精灵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

“呃，这次不需要藏着脸了吗...是因为有把握杀掉我的缘故啊。”意识到夜精灵不打算回答，我自问自答的同时试图观察她的情感波动。

夜精灵没有丝毫摇摆。但三只尾部闪着金属光泽的豹猫没有再靠近。

“那我来说说我的猜测。你就是来寻回这批货物的。但是这批货物的价值也并不高。因此只来了你一个人。哦，我没有小瞧你的意思。”

“我的另一个猜测是，毛掉这批货物的，是和夜精灵有合作的，岛上的某个人类。”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夜精灵的表情。

“我如此认为自然有我的理由。但是对你而言，和心怀鬼胎的人合作，迟早会吃大亏，我是这么想的。”

“我的提议是。”看着夜精灵仍然没有插话的意思，我继续说：“拿这批‘可以作为损失’的货物，去试探‘存在背叛可能’的合作者。”

夜精灵还是不为所动。

不了解对方性格的情况下，激将法等于铤而走险，捧杀就稳妥的多，我如此暗自思忖。

“并不是说要牺牲掉这些货物。以你的力量，想必这些货物无论过多久、藏在哪里，也能被你追回吧。和我合作，拿回属于你的东西是必然的，不过是早晚的区别。”

夜精灵还是不言不语。

可恶啊。我低下头看着地面。快想想，老师还教过什么交涉辞令。

“不看了？已经足够了吗？”夜精灵的声音响起。

“啊？”

“我的身体。好看吗？”夜精灵放下二郎腿，站起身。

北方已经渐渐有些亮意了。我这才真正把注意力放在前方夜精灵的身体上。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可以称之为‘衣服’的物品。重要的部位绑着绷带，勒出健康的线条。手腕和大腿部则是松松垮垮的随意缠绕着麻绳。

“我...不明白...啊...啊？”

不是，这个家伙，脑子有问题吧。且不说她穿的是什么，她究竟说的是什么啊。

“你不是一直在看吗？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一直看着？”夜精灵走下箱子搭成的台阶，豹猫们则缓缓的后退。

“和你合作，无所谓。之前的合作人，杀掉也可以。货物，可以送给你。身体，想看多久，都可以。”

夜精灵一直走到我面前很近的地方，学着我盘腿坐下，扬起视线盯着我。“机灵的家伙，我喜欢。你耍着小聪明、叽里咕噜的模样，我喜欢看。”

夜精灵闭上眼睛，前倾着身体，把头凑得离我更近，吸了吸鼻子。

“你好臭，但是很香。你不是人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