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开清源城（1/2）

齐言想到了上辈子看到的一篇文言文，全文内容都在岁月的流逝下记不清楚了，但那句“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一直烙印在他的心中。

“你说的对，若是连迈向目标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报仇。”听了老者的一番话，齐言原本低迷的情绪犹如风卷残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自己这个便宜徒弟重新恢复斗志，老者也是感到欣慰，不过依然没好气地说道：“你什么你，没大没小的，应该称呼老夫为师傅。”

“好好好，弟子谨记。那么师傅，咱们接下来该干什么。”齐言颇有些感到无奈，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性情有些跳脱的老者，明明连拜师这些礼仪都不在乎，为何一直执着于这个称呼。

“这才像样嘛。”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沉声说道：“接下来，咱们应该离开这座清源城，在外面谋求发展。”

“师傅，这是为何？”齐言有些不解地问道。

虽然可能引动齐言情绪，但老者依然决定说出这么做的原因。

“齐峰走的时候，最后一句话你没听到吗。咱们要是不走，难道等着他来找咱们麻烦？”

被这么一说，齐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之前的那个画面。

自己死死地盯着齐峰，他却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只是不清不淡地说了句：“你们自己看着处理，我只要求今天之后整个清源城再也没有齐言这个人。”

想到这，齐言立刻血气上涌，咬牙切齿道：“他想让我消失我就消失？我偏不如他所愿。”

仇人一句话，他就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离开清源城。这使得他的内心增添了不少憋屈，同时也是感到有些委屈。自己这个新拜的师傅，不仅不出手帮助他，还让他远离自己的仇人，这属实让他难以接受。

齐言的反应并没有出乎老者的意料，他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自然明白少年心性。但事关自己和这便宜徒弟未来，自己还是无奈叹了一口气，出口劝道。

“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老夫且问你，你有什么能力可以面对他来找你麻烦？你能保证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的时候，你有手段应对吗？”

齐言很想说一句“不义气用事，就不是年轻人。”可是那一连串的问题将他怼的哑口无言，且不谈齐峰本人，光是曾经跟随齐峰的狗腿子就够自己喝一壶了。

在这个偌大的清源城中，只要齐峰稍微透露点要对付自己的意思，就会有大把的人愿意做这个马前卒，对自己大打出手。如今自己被逐出齐家，就说明自己的那个族长父亲已经完全放弃他了。

没了族长之子这个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舔齐峰来对付自己。而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自己却无一技之长，在这个清源城之中可谓是无半点立足之地。

可即便这样，齐言仍然不太想就这么离开清源城。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自己被逐出家门无处可去的时候，凶手却可以享受着优渥的生活，那些本来该有他的一份。

“你留在这对他们也造不成什么影响，反而是给自己增添不快。倒不如就此离开，以待将来。”见齐言犹豫不决，老者索性再添一把火劝道。

“师傅，您说得对，咱们还是走吧。”这下，齐言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离开清源城。

“嗯，这才像样嘛。对了，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

“先迈左脚吧，我平时没怎么注意过。”齐言无所谓道。

“你那是右脚。”

“哦、哦。”

“老夫还没迈腿呢，你急什么。”

“哦，抱歉。”

“怎么又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嘛，哎呀。”

经过一番折腾，老者也是无语了，行动步调完全不对，要不是他能听到齐言的心声，都会怀疑这个便宜徒弟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对。

“停停停，要不这样吧。老夫喊一的时候，老夫迈腿；喊二的时候，你迈腿，你看这样可行。”

齐言用右手给老者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没问题。于是，接下来就成了这副场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一边一步一步地走着，嘴上还不停的喊一二一。即便已经入了后半夜且声音并不大，齐言依然感觉到有些羞耻。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的行动也是产生了些许默契，不像刚开始那般如同一个毫无协调的丧尸。

天已经蒙蒙亮，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二人也是到了城门附近。

“城门口有人把守，若是不能蒙混过关，咱们最好还是不要从这走。”老者看了一眼把守城门的将士，皱眉沉声道。

“这是为何？”齐言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傻啊，若是被人发现，咱们的行踪不就暴露了嘛。而且这里可是离你齐家最近的西门，要是哪个人随口将咱们的行踪说出来，并且好死不死地落入齐家人耳中，保不齐会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一说，齐言也是觉得有些道理，但随之问题也是萦绕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