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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洋人的猴把戏(1/3)
周少贵每天提着他算命的鸟四处逛,他所在的法租界一条街上的人,几乎都认识他。其实他最讨人喜欢的是手上会算命的小鸟。每回他走在街上 总有一些孩子们跟着他跑。其中大多是洋人的孩子,小洋人。
这些对小黄雀感兴趣的人中,也有大人,有个叫让·阿内的法国小伙子。那法国小伙子死缠烂打了好些天才和周少贵搭上话。
这让·阿内二十多岁,法国高卢人。法国人崇尚艺术,很多人为了迎合上流社会,附庸风雅,由此热衷于绘画。读书时让·阿内也是学的是绘画,前几年出于好奇,随父母乘船到了中国,这几年在中国生活,只是初通汉语。
有一天周少贵提着鸟坐在粤汉码头江边玩,那让·阿内正在江边作画,他看到一个中国人穿着长衫,提个鸟笼子坐在那里,觉得是一个很好的素材,便萌生了画他这个人物和鸟的念头。一开始周少贵不知内情,发现这个洋人不断的看自已和鸟,而且看得很仔细。周少贵判断这个洋人在做的事,一定与自已相关,就准备起身走开,这时那洋人急了,跑过去拉住不让走。
周少贵不知其意,摔开洋人的手。
那让·阿内汉语不熟,心平气和结结巴巴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大洋递给周少贵说:“钱给你,”又指着他画架上的画说:“都给你。”
说着把一块大洋揣到周少贵手上。
周少贵不知洋人搞的什么名堂,就过去看架子上是什么东西,一看是一幅画,画上正是自已玩鸟的相。这才知道是画画的 。
这洋人画的是西洋油画,画纸就是一块布,画面上坑坑凹凹,象是堆积的一些泥巴,从远处看时,才看到画上有一个人坐着的影子。周少贵不懂,说:“还是中国画比西洋画好!”
洋人听了又摇头,又摆手说:“我们法国的最好!”
中国古人读书,惯用毛笔,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通过调节墨汁的浓淡,挥毫之间就能泼墨作画。古代读书人,大都或多或少学过一点丹青之术,画得几笔写意画,聊当消遣。周少贵读书时也不例外,也学过一点写意画。对于作画,亦是成竹在胸。为了证明中国国画更好,周少贵在让·阿内的画夹上抽出一张白纸,就用让·阿内的小排笔,蘸了一点黑颜料,三下两下画了个《喜雀站枝头》。
特别是画那鸟的时候,周少贵把笔一落纸,轻轻一点,笔再一转动,喜雀的头、嘴、翅膀和翘起的尾巴跃然纸上,活灵活现。为了烘托画面,他又在枯树旁边画了一丛翠竹,那竹节和竹叶画得栩栩如生,整个画面布局美妙,清雅。那让·阿内看了,啧啧赞叹。
但他汉语表达不畅,只能不停地竖大拇指,还要找周少贵学中国画。周少贵说:“我又不是画匠,不要找我学,这是中国读书人都会的一点雕虫小技。”
让·阿内羡慕不已,他看了一下自已的手表,对着周少贵用手做出吃饭的样子,就拉着周少贵走。
周少贵看那洋人是诚心请客,也就只好随着走。那洋人用汉语说:“去望江楼,我知道。”
“望江楼还在江汉关,太远。”周少贵用手比划着说:“我知道这里有个吃美味的地方。”
让·阿内似懂非懂,也跟着周少贵走,果然离此不远有个酒店名日:吃遍天汉沔。这也是周少贵常来的地方,酒店里做的是天门、汉川、沔阳最出名的蒸菜,除了沔阳三蒸,还有鳝鱼系列:蒸鳝、盘鳝、鳝丝等,最合周少贵的味口。
周少贵进店时,老板、伙计都客气地叫他的名字打招呼。看到他今天带了个洋人来,更是高兴有钱赚。
他们点了两样蒸菜,两样炒菜,要了一壶汉汾酒,两个人吃起来。那让·阿内在汉口已生活了几年,已习惯了喝汉汾酒,两个人推杯换盏,不久都喝到脸热耳,话多起来。
周少贵是第一次与洋人坐这么近,他看着让·阿内的蓝眼睛,白睫毛,胳膊上的白汗毛说:“你这种相,中国也有,这在中国叫羊胎。”
让·阿内见周少贵这么好奇地看自已,很自豪地扬着头说:“你很崇拜我吧,我们法兰西人是最高贵的民族,最高贵的人种,地位无比高贵!”
“没什么高贵不高贵的,你这样的人种是羊胎变的,”周少贵说:“羊是畜牲,你也一样,知道吧!”
让·阿内有些不满,正要发作,酒店门外又走进来一个洋人,男性,四十来岁,秃顶,有些发胖。周少贵和让阿内坐的桌子就在门旁边,让阿内见那人进来,连忙打招呼,两人寒暄了一会,那个洋人也过来坐下,对周少贵看了看,然后两个法国人说了一堆法国话。这时,酒店的伙计过来点菜,听到法国人说话,皱了一下眉头。
吃饭时,两个法国人不停地用法语说话,周少贵又听不懂,坐着难受,他起身找酒店伙计问了饭的价钱,一共只要一块大洋,周少贵就给付了。准备自已先走。
那酒店伙计是个沔阳人,也是老板的儿子,读过不少书,自从在法租界开酒店后,为了赚法国人的钱,也为了方便跟法国人交流,他一直在学习法语,而且已经学得能听、能说、能写了。他看到周少贵要走,便把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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