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卑微少年（1/2）

“剑影纷飞……”“喝！”

“灵动如风……”“喝！”

“雷霆万钧……”“喝！”

在青云城的霸主家族楚家的演武场上，声声厉喝此起彼伏，拳风呼啸，空气激荡。

“啾啾”一只彩色的小鸟从空中掠过。

“排山倒海……”“喝！”

“扑哧！”小鸟瞬间被强大的劲气绞杀，羽毛纷飞，直直坠落。

“停……”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大喝一声，左手挥动。

在他面前，一群少年男女身着统一的白色练功服，听到指令后，整齐收手，同时嘴巴一张“呼”，一道道白色的气柱喷涌而出。

没错，是一道道，除了站在最后的一个少年。这少年身材瘦弱，面容憔悴，眼神中却透着倔强和不屈。他叫林云，大约十五六岁，在其他少年都能顺畅吐气之时，他憋得满脸通红，却依旧没能吐出半分浊气。

周围的少年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哄笑起来，有几个甚至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林云……”那中年男子脸色一沉，怒声喝道。

“在！”林云听到喝声，身体一颤，连忙抬头挺胸。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里清理干净，给各位少爷小姐准备茶水。”

又是我？林云心中涌起一阵委屈，但他很快压了下去，低着头默默去收拾场地。父亲临终前说过，忍辱负重，只要能学到本事，一时的委屈算不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

他一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一边费力地搬动着杂物。

“都坐下休息，准备听我讲解。”

“哎呀，终于可以休息了。”其他少年欢呼着，纷纷找地方坐下。

“快点快点，林云，给我这边也倒杯茶。”

“动作利索点，没吃饭啊？”

“林云，我来帮你。”人群中，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站了出来，她叫楚瑶，看向林云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哼，人群中，有两个少年看到楚瑶的举动，眼中闪过嫉妒和不满，狠狠地瞪了林云一眼。

此时，中年男子楚风开始讲解：“我楚家，在这青云城屹立数百年，靠的就是强大的武力。各位都是楚家的未来希望，你们……”

楚风的开场白每天都差不多，下面的少年们大多听得心不在焉，昏昏欲睡。只有林云，收拾好东西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认真聆听。

楚风是楚家的资深教头，年轻时也曾名震一方，后来受伤退居二线，负责教导家族中的年轻一代。

在楚家，武道为尊，教头们不仅传授武艺，也会讲解武道知识。

“武道分为凝气、聚元、化丹、凝神、婴变、合体六重，你们现在的拳法，已经能引起风声，产生劲气，这是即将踏入凝气境的征兆。”

林云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什么？这还没到凝气境？

似乎察觉到林云的心思，楚风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凝气境，凝聚天地之气于体内，力大无穷，身轻如燕。传说在上古时期，武道昌盛，凝气境只是入门，而如今，在这青云城，凝气境已经可以成为一方高手。”

“可是楚教头，我们以前听说，能引起风声就算凝气境了啊？”

楚风微微一笑：“那只是最初级的凝气境。凝气境也分初、中、后三期。初期能引动微风，中期可形成气旋，后期则能气劲外放，伤人于无形。你们现在，不过是刚刚摸到凝气境的门槛而已。”

“我七岁习武，二十岁才达到凝气后期，至今已有三十年，也不过是聚元中期。你们以为，武道之路是那么容易的？”

林云暗暗咋舌，聚元中期都这么难，那后面的境界岂不是更遥不可及？

“楚教头。”楚瑶开口问道：“我曾听爷爷说过，合体境好像也不是武道的尽头，是真的吗？”

楚风脸色凝重，缓缓点头：“不错，合体之上，还有洞虚、大乘、渡劫等境界。据说在远古时期，有大能者破碎虚空，飞升成仙……”

“什么？”刚刚还在打瞌睡的两个少年被惊醒，成仙？那岂不是长生不老？

“破碎虚空？”楚瑶美目流转，似乎在想象那神奇的场景。

“飞升成仙？”只有林云紧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向往和坚定。

“下课。”楚风说完，转身离去。众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喧闹起来。

“林云，去，给本少爷捶捶腿。”一个脸上有块黑斑的少年，名叫楚河，是楚家的旁系子弟。

“干什么？你自己没手没脚啊？”楚瑶挡在林云身前，怒视楚河。

“楚瑶，你别多管闲事，他不过是个家仆的儿子，能让他在楚家习武，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要不是看在他父亲当年为楚家战死的份上，早就把他赶出楚家了。”